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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您是老大?!乖挾颊f到這分兒上,鄧琰也不好再勸。為了不讓人知道皇帝出宮,他跟著鄧琰從窗戶走,之后換上侍衛(wèi)服,同鄧琰一起帶人出宮,一路快馬加鞭往西郊奔去。柳九九因為發(fā)燒,蜷縮在稻草上整個人都不太清醒,迷迷糊糊間聽見外頭有廝殺聲,她撐著胳膊爬起來,不小心把裝著炭的瓷盆打翻,火星子將干燥的稻草燎燃,轟地卷起火舌,還好她反應(yīng)夠快,滾至一旁,避開了那堆火。稻草的火勢越燒越猛,很快燒到木柴旁,整個廚房都燃了起來,她想爬起來往外跑,可渾身乏力,一點勁兒都使不上。眼看火勢要燒到她腳邊,正焦急時,一襲白衣的周凌恒一腳把廚房門踹開,揉著胸沖過來,將她給拖開。緊接著鄧琰也沖進來,他看了眼外面廝殺成一堆的兩撥人,又俯身看了眼柳九九,彎身便要去抱起她。周凌恒一把將他給推開,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扛她?。≮s緊帶她走,我剛才可看見有只大老虎沖過來了!」鄧竣急得差點跳起來。「要扛也是朕自己扛?!怪芰韬阌滞屏怂话?,「去去去,離我家鏟兒遠(yuǎn)一點?!?/br>鄧琰忙跳開。嘿!陛下腦子是有坑吧?他一個有婦之夫,跟他吃什么醋?見周凌恒將柳九九扛起來,他忙帶著陛下跳墻出別苑,將兩人送上馬車,先送他們回城,自己則又折回去捉住那些歹人,臨走前,周凌恒交代他務(wù)必留下活口。在馬車上終于安全了,柳九九窩在周凌恒懷里,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抬手將眼睛幾番搓揉,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不是作夢,是真的,真的是排骨大哥來救她了。她喃喃問:「排骨大哥,那些匪徒呢?」「放心,他們不會追來的?!怪芰韬惚е瑴厝岬赜檬峙牧伺乃谋?,像安慰個孩子似的,「別說話了,你睡一會兒,馬上就能回城。」也不知是不是燒糊涂了,她伸手抱緊周凌恒的腰,臉緊緊貼著他的小腹,闔眼安心的睡了。進城前經(jīng)過驛站,周凌恒考慮到柳九九可能沒吃東西,吩咐人去買些吃食。他低頭看著柳九九,胸口處越發(fā)疼痛,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竟有些燙手。他思慮著這丫頭可能是因為傷勢過于嚴(yán)重,導(dǎo)致體虛發(fā)燒,連忙俯身貼著她耳朵,低低問她,「鏟鏟,你是不是很難受?」他現(xiàn)在胸口很疼,估計跟柳九九傷勢惡化有關(guān)。柳九九迷迷糊糊地?fù)u頭,想張嘴說話,喉嚨干涸,嘴里半晌蹦不出一個字。她覺得自己耳朵癢癢的,恍惚間感覺到排骨大哥在跟她說話,排骨大哥的聲音很好聽,就跟她冬日里煮的一杯熱酒似的,溫?zé)岬臍庀C過她的耳朵,讓她覺得舒服不少。有人抱著的感覺真好,渾身都暖和,排骨大哥的懷抱又軟又溫暖,讓她覺得很舒坦,比躺在稻草堆上還舒服。周凌恒此時可不太好受,身體心理雙重折磨。「瞧你難受成這樣,我真恨不得全替你受了……」周凌恒嘀咕道。柳九九總算能發(fā)出聲音,「那對你多不公平,多疼啊……」聽到他的話,她感動得鼻子一酸,眼前本就模糊,被淚水這么一浸染,她徹底看不見東西。「朕……我是男人,這點苦還是受得了的?!惯@話他說得心虛,他平素最怕疼了,往日練武都得把自己裹得結(jié)結(jié)實實,生怕身體受一點傷。曾經(jīng)有個來殺他的刺客,不過是將他的腿踢破了皮,捉住刺客之后,連審問都免了,直接扔進冷薇的五毒池,喂了五毒。宮內(nèi)人都知陛下是個笑口常開、性子溫吞的吃貨,殊不知陛下還是個極怕疼的,皇帝手下的侍衛(wèi)都知道,但凡弄疼了陛下的刺客必是留不得全尸。周凌恒承認(rèn),他不是個好人。但為了鏟鏟,他甘愿做一次好人,他實在見不得鏟鏟難受,她難受,他也難受。身體難受,心里更難受。他讓侍衛(wèi)將馬車駕去鄧琰府上,咬牙忍著胸口劇疼,抱著柳九九進門去找冷薇。他抱著柳九九進去時,冷薇正在解剖服毒自殺的刺客,研究這刺客到底服了什么毒。她舉著一雙血淋淋的手,回過身看見陛下抱著的九九姑娘,「喲」了一聲,「皇后娘娘找到了?」「快,過來給她看看,她體熱發(fā)燒,很嚴(yán)重?!怪芰韬忝碱^始終擰著未曾舒展開,他將柳九九放在榻上,很自覺地側(cè)身退開給冷薇讓開一條路。冷薇凈了手,走過來給柳九九把脈,沉默了片刻扭過頭道:「您回避一下,我給她看看傷勢?!?/br>「她胸口的傷很嚴(yán)重,你先幫她看看那塊位置?!怪芰韬阒钢约旱男乜冢嫔n白。冷薇看著他,一臉疑惑,「你怎么知道她傷在這個位置?莫非……」周凌恒正色道:「朕沒看過,猜的!你趕緊給她看看。」冷薇一雙柳葉眉向上一挑,一副「鬼才信你」的神情。不過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她點頭道:「那陛下您先出去吧?!?/br>「她是朕的皇后,朕有什么看不得的?」周凌恒擰著眉頭,揉著胸口,語氣高傲。話雖如此,他還是轉(zhuǎn)過身去,畢竟還沒正式成親,他得有點兒節(jié)cao。冷薇憋著不笑,也懶得再去埋汰他,便抿嘴不再說話。她伸手替柳九九解開衣帶,將她的衣服拉至肩膀處,一直到胸部停下。見柳九九的肌膚一片雪白,唯有心口位置烏紫一片,看得冷薇倒吸一口涼氣。「這人下手可真夠狠哪,半點不知道憐香惜玉,看這力道不像是個女人,這男人忒陰狠了吧?還好九九姑娘身板結(jié)實,換個嬌弱些的,說不得這就不行了?!顾弥父乖诹啪艂谔庉p輕一摁,旁邊周凌恒疼得大叫一聲。「我摁她的傷口,陛下您叫什么啊?」冷薇白了他一眼。這陛下心疼自己的女人也不至于心疼到這分兒吧?周凌恒緊緊捂著自已心口位置,咬緊嘴唇?jīng)]說話。冷薇拿過針包,在腿上攤開,用銀針封住柳九九幾處xue道,開始替她檢查傷勢。片刻后,她替她拉上衣服,回頭對周凌恒說:「臟腑出血,情況不算嚴(yán)重,服了我的藥,待退燒就沒事了?!?/br>「就這么簡單?」周凌恒還是有些不放心。冷薇一面收針包,一面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為我這個毒……神醫(yī)是白叫的?」她「哼」了一聲,「不過我這里的醫(yī)藥費可不便宜,這姑娘來我這里治傷也不是一、兩次了,您倒是一分錢沒給。」「朕還會虧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