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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這么一折騰,柳九九怔然楞在原地,她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尖,居然覺得……流氓排骨此舉很溫柔?大概是屁股太疼,讓她神志不清了吧?九歌館沒有她在,即便開門也沒辦法做生意,此時(shí)館內(nèi)沒有客人,她有氣無力地走進(jìn)去,扶著八仙桌半晌不敢坐下。糯米見她一副狼狽,忙丟了手中活兒,上前扶住她,「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我這兒疼。」她手撐著桌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臀部。「小姐,您這一大清早是去哪兒了?怎么搞得這般狼狽?」糯米替她撣去身上的灰塵。「我方才帶著排骨去張員外家收帳,他們不僅賴帳不給,還放狗咬我。」柳九九說得辛酸不已。「排骨?」土豆放下手中的算盤,倒了杯茶水遞給她。「哎呀,土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是土豆,我是糯米,排骨自然是凌周大哥啊。」糯米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好笨」的鄙視神情。柳九九一口茶水還沒下肚,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群官兵沖了進(jìn)來,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名穿著盔甲的軍爺走進(jìn)來,銳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說道:「昨夜有人在西元街將軍府外燒紙,犯了宵禁,遺留在現(xiàn)場的食盒、食物皆是你們九歌館之物?!?/br>土豆和糯米扭過頭,齊刷刷地盯著柳九九,完全不知是個(gè)什么狀況。這些官兵來捉人,自然不會(huì)給他們解釋的機(jī)會(huì),那軍爺下令道:「來呀,把這三人給我?guī)Щ厝?,?yán)加拷問!」「是!」幾名官兵取出枷鎖將三人扣押。周凌恒在后院將大黑拴好,出來時(shí)看見官兵,忙縮了回去,直到柳九九主仆三人被帶走,他才掀開簾子走出來,思索著接下來該怎么辦。這時(shí)身后「嗖」地落下一陣風(fēng),一襲灰衣的鄧琰穩(wěn)穩(wěn)站在他身后,周凌恒一轉(zhuǎn)身看見鄧琰嚇了一跳,瞪他道:「神出鬼沒的,你想嚇?biāo)离???/br>鄧琰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一瞇,縮了縮肩膀,笑容璀璨,「不是我神出鬼沒,是陛下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顾樟诵θ?,正經(jīng)八百地道:「陛下,感業(yè)寺那邊出事了?!?/br>「什么?」周凌恒心口一跳,神色變得凝重。「昨夜有刺客入侵,太后受到驚嚇,并且她老人家已經(jīng)知道您不在寺中?!灌囩济惶簦值溃骸覆贿^您放心,我完全沒有透露您的行蹤,小安子就更加不敢了。還有,這些刺客同往年一樣,都被我家夫人當(dāng)成藥材泡在藥缸里?!?/br>周凌恒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嘶」了一聲,「殘忍,對(duì)待刺客怎能如此殘忍?不過,冷大夫既然拿他們當(dāng)成藥材,不如泡成藥酒。」「把人泡成藥酒……能做什么?」鄧琰疑惑,捏著下巴問他。「咱們的丞相不是喜歡喝酒嗎?」周凌恒粲然一笑,云淡風(fēng)輕道:「朕的丞相快六十大壽了,不如將冷大夫泡好的酒送給他當(dāng)賀禮,你覺得如何?」「陛下您可比我家夫人殘忍的多?!灌囩羌獯蛄藗€(gè)顫栗,小聲嘀咕道。他沉默片刻,似乎又想起什么,說道,「剛才帶走柳姑娘的,也是丞相的人?!?/br>「這個(gè)老東西玩什么花樣?想要朕的命在先,現(xiàn)在還妄想動(dòng)朕的女人!」周凌恒攤開手,對(duì)鄧琰說:「你把腰牌給朕?!?/br>「陛下,您該不會(huì)是想親自去接柳小姐吧?」鄧琰捂著自己的腰牌,不太想給他。周凌恒嘴角微微一挑,揚(yáng)起來的弧度給人幾分深不可測之感,鄧琰無奈地將腰牌遞給他,看見他眼底透著的狡詐,冷不防又打了個(gè)寒顫。這陛下……是又想到了什么歪主意?鄧琰跟著周凌恒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脾性,他仁慈起來,比古往今來任何一個(gè)皇帝都要仁慈;一旦殘忍,也比任何皇帝都要?dú)埲?,但死在他手上的,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就是。比起白天夜晚性格不一樣的鄧琰,周凌恒更讓人沒有安全感,他就是個(gè)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他能一把捏死敵人,卻非要將敵人捏得半死不活。柳九九主仆三人被抓進(jìn)大牢,按照常理,應(yīng)當(dāng)先由廷尉審判再判罪,可柳九九到了大牢還沒來得及坐在草堆上感嘆世事無常,便被獄卒拖出去,拴野豬似的將她拴在了木樁上。牢內(nèi)炭爐的火燒得極旺,獄卒一手握著鐵鞭,一手拿著幾塊珞鐵,塞進(jìn)火爐里燒得紅彤彤的。柳九九眼瞧著獄卒從火爐里取出燒紅的烙鐵,心里直打哆嗦,覺得不妙,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吞了口唾沫,「大……大哥,你不會(huì)是要嚴(yán)刑逼供吧?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我雖然剛來京城不久,但最基本的道理還是知道的,京城大小案件得先由廷尉大人審判,您這擅自用刑……不好吧?」獄卒握著鐵鞭凌空一抽,那條鐵鞭頓時(shí)如毒蛇般堪堪落在柳九九身上,抽得她肩部一陣皮開rou綻,她疼得「哇」一聲,扭過頭看著自己肩膀,「不……不是吧,真抽?。俊?/br>「你夜犯宵禁在先,在將軍府外燒紙?jiān)诤?,已犯重罪,還用得著廷尉大人出面審判?依丞相吩咐,先嚴(yán)厲懲罰你們這等不知死活的百姓?!躬z卒將冷卻的烙鐵放進(jìn)火爐再次燒紅后,朝著柳九九走過去,在她臉上比劃道:「這張臉倒是好看,來,選個(gè)位置。」「選……選位置?大哥,我……我冤枉啊,就就……就算我夜犯宵禁,也犯不著上酷刑吧?」柳九九哆哆嗦嗦地說著,這烙鐵要是燙下來,被毀容了可怎么是好?「你在將軍府外燒紙,惹了丞相不痛快,我這也是奉命行事,看你是個(gè)弱女子,我才讓你選個(gè)位置,否則早燙在你臉上,還跟你廢話什么?」獄卒冷冰冰地道。聽起來倒是有點(diǎn)人性,柳九九道:「那我能選燙在墻上嗎?」「不行!」烙鐵靠近柳九九的臉頰,近在咫尺的火紅烙鐵嚇得柳九九牙齒直打顫,她吞了口唾沫,縮著脖子道:「大……大哥,你們服務(wù)真貼心啊,還給選位置,我選、我選,您先容我想一想,想好了我再告訴你——??!」她本來還想拖延時(shí)間,怎知那獄卒沒閑功夫跟她貧嘴,毫不留情地握著烙鐵「嘶啦」一聲就燙在柳九九大腿上。這一下疼得柳九九四肢一抽,差點(diǎn)沒暈過去,衣服和著皮rou的焦糊味斥進(jìn)她的鼻腔,大腿火辣辣地疼,這種疼痛比被灶火燙還要疼痛十倍,她這輩子沒受過這種酷刑,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嚎啕哭聲如陣陣春雷,倒是將獄卒嚇了一跳。用完刑,獄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