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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兄弟對他的依賴,敢情兩個人把未來都壓在自己身上了。他雖是講兄弟義氣的人,可這也得看是個什么事兒了。除了跟他爭媳婦兒,秦小七其實對周氏兄弟真的不錯,從他入宮相識,就一直照顧到現(xiàn)在,簡直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周小周顛兒顛兒地跑去抄經(jīng)書,秦小七無所事事,心又癢癢了,叫來老曹,“老曹,我前兒脫下的那件團領衫,你給我放哪兒了?”老曹心里一咯噔,苦著一張臉問道,“主子啊,您這是又要溜出去啊?”秦小七瞪他一眼,“你那么大聲干什么?什么叫又溜?我截止目前就溜過三回好吧,再說了,我還給你家人稍帶過東西呢,也給你捎帶過你家里人的東西,咱倆可是一條船上的。”老曹哀求,“正因為咱倆是一條船上的,奴才覺著這事兒風險太大,前幾回您沒被人發(fā)現(xiàn),不保證這回不是啊。”秦小七非常嚴肅地看著他,就是不說話。老曹知道不能阻止他,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他默默的把衣服撈出來,秦小七疊整齊,塞到懷里,準備出宮的時候換上。天氣越來越暖和了,秦小七在宮里根本待不住,紫禁城已經(jīng)被他摸了個底兒朝天,覺得忒沒意思,就琢磨上外邊透口氣。他剛?cè)雽m的時候,和乾西四所的太監(jiān)們都混的很熟,拿錢和交情堵住他們的嘴,喬裝一番,扮成他們的模樣,大白天出宮行走,順順當當也就出去了,然后按時間回來,也不給大家捅婁子。還有一回,他是扒著運恭桶的車底出去的,臭是臭了點,不過也安全。這一次,他拿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順來的銅牌,打扮成個滿臉麻子的跟班,跟著宮里負責采辦的總管坐著馬車,大模大樣出了神武門。陽光甚好,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秦小七每出來一次,激動一次,他就跟那籠中的鳥兒一樣,隔段時間必須得放出來撲騰撲騰,當然鳥兒放出來不套著腳鏈肯定就飛走了,他呢,也想飛,可惜總被掣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先別說皇上捏著他的短處花綾子,就憑他現(xiàn)在對梅若英有了感情,想一跑了之,他也放不下了。自由誠可貴,愛情價不低啊。秦小七喬裝改扮,誰也認不出來,在街上古董鋪里挑挑揀撿,不經(jīng)意間眼睛一撇,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從街面上晃過去。居然是梅若英。青天白日,她身邊跟著桂子,桂公公打扮的就跟梅若英的二表哥似的,亦步亦趨。大概還有幾個侍衛(wèi)扮成普通百姓,混在人群里不緊不慢地走著,眼睛時不時瞄著梅若英,防止她出點什么意外。梅若英素面朝天,頭上包一方繡帕,就穿著繡了梅花的短襦,下面是蔥綠色的百褶裙,還套著半臂,腳步輕快,姿態(tài)優(yōu)雅,跟市井人家的大姑娘沒什么兩樣。有路過的男人見她漂亮,轉(zhuǎn)頭看她,她也不理睬,還趾高氣昂的。秦小七的后槽牙癢癢:真是要氣死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憑什么她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微服出宮,而他卻不能光明正大,還真想將他困死在紫禁城啊!他放下手里的古董,悄沒聲兒跟上去,既不能跟丟了人,還不能讓那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這是門技術(shù)活,要是沒有秦小七這樣的身手,真的很難做到這一點。現(xiàn)在還不到吃飯的時候,梅若英卻和桂子進了一間酒樓,秦小七一搖三擺,跟街面上的紈绔浪蕩子似的,若無其事跟著進去。梅若英拾起裙擺踏上樓梯,秦小七走到門口,正猶豫著要不要上二樓,一抬眼,二樓樓梯口站著個英武非凡的男人,玉帶羅袍,身形如同蒼柏般高大挺拔,此刻正含情脈脈的站在那里迎接她。我cao,梅若英你可真不是個東西,吃著碗里的你還瞧著鍋里的!兩個人一閃身就不見了。秦小七氣的直翻白眼,要跟著上二樓去,前頭小二哥擋下來,謙卑地笑著:“這位爺,我們二樓今兒都被人包下了,您要用飯,一樓大堂里空著位置呢,您要不中意,咱這兒一樓還有雅間,話說......您幾位???”秦小七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轉(zhuǎn)頭走了出去。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原話出自百度,感謝度娘。裸更倉促,眼花疲累,不通求捉,么么扎。目前盡最大努力維持日更,時間有變動會提前通知。珂安愛你們。(* ̄3)(ε ̄*)☆、第二十四章(微微修)“槐花香”酒樓是京城頗負盛名的飯館子,雖然位置偏了點,可一點也不影響人家開門做生意。酒樓的獨特之處在于它是圍著三棵三百年老槐樹而建起的四合院,到了晚春初夏的時節(jié),高大茂密的枝葉帶著成串的花朵從屋頂延伸出來,將整個小樓籠罩在粉紫青翠之下,這樣的設計和格局,在京城算是獨一無二的。當然來這地兒吃飯喝酒并不只為賞槐,酒樓的飯菜也是遠近聞名,價格更不便宜,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占據(jù)“槐花香”的,還是達官貴人。今兒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槐花香”二樓的雅間被人包下了。出手闊綽或者以權(quán)壓人包場子的爺們兒一般也只有大掌柜和東家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而今天這位主兒,正是新上任的山西總兵裴越,眼下女皇帝跟前的大紅人。據(jù)傳聞說裴總兵在紫禁城里橫著走,女帝都不會攔著他。其實坊間的傳言一點兒也不可信,就比如現(xiàn)在,從二樓雅間暗門穿出去,沿著回廊走到頭,便是一座座圍著古槐粗壯的樹干鋪就的類似庭院的小平臺,景色很是精巧雅致。百年古樹遮蔽成的大傘蓋下,裴越正老老實實跪著在桌前,向女皇帝行叩首禮。那表現(xiàn)就跟孫子見了大爺似的,何來威武霸道之說。“你起來坐著說話,在外面不必行這么大禮,隨意些更合適?!泵啡粲⒍硕苏谌σ紊?,挨著烏木桌兒,輕輕抬手,表情沉靜且不失威嚴。裴越的能耐不小,竟說通了桂子,趁她微服出門,半道兒截下。如此糾纏不休,她倒也愿意看看,裴總兵是想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妙招兒來。“主子?!迸嵩狡鹕?,朗聲道,“臣......我.....”“不是說有要事么?上回的情形你也看見了,我雖然很贊同你的建議和之前呈上來的作戰(zhàn)方案,可是.....,”梅若英低低一嘆,“河套一事怕要從長計議,急不得?!?/br>“主子何必聽他們的!若是要出兵,我定當全力支持。”裴越神情肅穆,他是沙場中歷練出來的血性男兒,一談打仗,身上便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那是令人生畏的戾氣。不過梅若英當真不在意這些,她是九五之尊,她的氣場更強大,從容淡定,輕而易舉蓋過了裴越的。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