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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獨(dú)占韶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2

分卷閱讀222

    不曾光明正大贏得第一,他在父親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父親倒是夸贊了穆南風(fēng)好幾句,他愣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反駁了。

年輕男人濃眉微挑,目光冷厲,穆南風(fēng)淡淡道:“杜大人可以定個日子,不過輸贏乃人生常事,不要如此放在心上?!?/br>
云淡風(fēng)輕,她要真的沒有好勝心,何至于要趕超他?這話聽著如同奚落,杜凌在這瞬間真有種揪住她衣領(lǐng)的沖動,不過這樣就太沒有風(fēng)度了,他怎么說也是男人,杜凌居高臨下看著她:“這等比賽也看天時(shí)地利人和,今日是被你占全了,并不代表你騎術(shù)便一定比我好。”

那時(shí),她是看到他眼中的錯愕的,不知是因何錯過了機(jī)會,穆南風(fēng)道:“杜大人說得極是?!?/br>
“你……”杜凌氣得一甩馬鞭,正待要說什么,卻見她右手腕不知何時(shí)纏繞了一層棉布,那話就吞下去了,因他想起去年在瀾天關(guān),穆南風(fēng)受過傷,就是在右手上。

可見她是舊傷復(fù)發(fā),不由好笑,嘴里說的輕松,她自己可也是一點(diǎn)兒沒有退讓的想法,不過這么久的傷怎么還沒有好?

他摸摸腰間,那里放著一瓶跌打圣藥,因父親也總是受傷的,老夫人在金陵時(shí)就尋到一種方子專門使人配著給他們放在身邊,不過他難道會去送給穆南風(fēng)嗎?

今日要不是她,自己就不會丟人了!

他輕喝一聲,打馬而去。

太陽漸漸往西移了,透過窗子,能看到湖面上的游客已是極為稀少,杜若揉著自己的腰,只覺酸的厲害,奈何身邊的男人不知疲累,也不知要幾回方才罷休。

往后可是不敢再叫他吃味,她趴在梨花椅的椅背上,又是承受了一番沖擊,恨不得昏厥過去。

整個人軟軟倒了,幾乎是囈語般的道:“皇上,您明兒教我騎馬好不好……”

不就是為騎馬么,何苦這樣折騰她!

賀玄將她拉起來,看著她眼簾似乎都睜不動,由不得一笑,捏捏杜若的臉:“還要不要別人教你了?”

“不要不要……就你教我?!?/br>
他滿意了,將她衣裳里里外外穿好:“我們這就回宮,你想想要吃什么,等會兒使人提早去膳房說?!笨此龥]個回應(yīng),低頭一看,竟是完全睡著了。

烏發(fā)覆蓋在半邊臉頰上,使得那一抹紅色越發(fā)嬌媚,他手指輕撫過去,落在她雪白的脖頸,指尖下便是一朵朵淤紅,好像梅花一般。

剛才是有點(diǎn)過分,也不怪她像被抽空了力氣,他將杜若抱起來走到岸邊。

龍輦已經(jīng)停在那里,只在踏入的時(shí)候,元貞風(fēng)塵仆仆竟是在端午這日回了來,奉上一封信,輕聲道:“皇上,此乃秦氏的遺言。”

他怔了怔,看向元貞。

“微臣親眼看著的,她說不想橫尸市集,微臣將她埋在柳縣了?!痹懙?,“邊界三城已然歸順,多是她的功勞?!?/br>
賀玄不曾開口,坐進(jìn)了龍輦。

信上的字跡很是清秀,秦氏不愧是世家出身,一手的好書法,這是寫過趙倫的,他一字字看著,杜若卻是在他膝頭沉睡。

許是因?yàn)槔哿?,她睡得十分的深,卻也做了許久不曾再做的夢。

山上的楓葉紅了,滿目的艷色,她站在山頂,卻不是來觀景的,看著一步步朝她走來的男人,她一步步往后退,只一步,便是落入懸崖,粉身碎骨。

那種驚心感實(shí)在太過真實(shí),在夢里便是穿透而來,涼徹心骨,她渾身都顫抖起來。

突然的動彈,將賀玄一驚,他把信放入袖中,俯身輕喚她:“是不是做夢了,若若?”一只手托住她后腦勺,輕輕往上,“若若?”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大口喘著氣,等到看清楚是在車廂,是在賀玄身邊,而不是在那山頂,一下就撲到他懷里,緊緊抱住了他。

“到底怎么了?”賀玄很少看見她那么害怕,輕輕拍著她的背,“做噩夢了?”

杜若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有說話。

夢里她好像束手無策,好似板上魚rou任人宰割,而那個男人蒙著黑色的紗巾,他便是要故意將她逼得后退的。

這也許是自己做得最后一個預(yù)示的夢了,因?yàn)樵趬衾铮苍S就只能活到那個時(shí)候。

第132章132

車輪滾滾而前,車廂里卻并沒有聲音。

這個夢帶給杜若的刺激甚大,使得她好一陣子都不想開口,因心里實(shí)在有太多的疑問了,夢里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取她的性命?

她又怎么會去山頂?

這個夢在將來會不會真的有可能發(fā)生?

腦袋里好像硬被塞了一團(tuán)漿糊,怎么也理不清楚,可事關(guān)自己的命,比以前任何一個夢都要來得重要,她又怎么可能不去細(xì)想呢?她可是才嫁給賀玄,才做的皇后娘娘,甚至還沒有生兒育女,這樣的年輕,如何會甘心去死?

瞧見她一對秀眉擰了起來,賀玄也是給她足夠平緩的時(shí)間了,此刻又再一次詢問:“到底夢到什么了,如此心神不定?”

他伸手輕撫下她的眉毛。

真是很少看到她煩惱的樣子。

杜若握住他的手,拉到身前:“玄哥哥,我夢到有人要?dú)⑽遥 ?/br>
難怪害怕呢。

賀玄將她擁在懷里:“怪不得差些哭鼻子,不過你既然知道是夢,便知是假的,還能當(dāng)真不成?許是剛才累著了,要不要再睡一覺?別怕,這回我抱著你?!?/br>
手輕輕拍著后背,一下下的,竟是在哄她入睡。

車廂里半暗的光使得他輪廓更為深刻,也好像越發(fā)俊美了,杜若瞧得一眼,臉兒微微發(fā)熱,聽從的趴在他胸口。

看她的樣子像是要睡了,賀玄便在想秦氏的事情,誰料杜若忽地道:“玄哥哥,你還記得我在家中說過你造反的事情嗎?”

“記得?!?/br>
說起這一茬,他倒是想到她私自從晉縣回長安的那天,她提到杜云壑,竟是以為他們之間是仇敵的關(guān)系,還有杜云巖,她也提醒他,說杜云巖要謀害兄長。

“你到底是從何處得知的?”

“做夢夢到的?!倍湃舻?,“所以剛才夢到有人要?dú)⑽遥攀值暮ε?,我,”她頓一頓,下決心不再瞞著賀玄,“我有時(shí)候做的一些夢,會成真?!?/br>
賀玄垂眸盯著她看。

她是在說她能預(yù)知嗎?就好像寧封一樣,想到這個人,他面色顯得極為的嚴(yán)肅:“你是為此才會接近寧封嗎?你可是告訴他了?”

杜若有些心虛,咬著嘴唇道:“我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