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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便是一種享受。她做完事情就被他抬起下頜狠狠親了。口脂是白白的抹了,還不到一時半刻就被吃得干凈,杜若抿著略微有些發(fā)疼的唇,坐在紫檀木的桌案前,看著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出神。要說杜家也是富貴人家,可這早膳比起宮里,當真像是貧困百姓。那么多的吃食,都不知吃哪一樣,她可是記得她早上只要了金酥餅的!賀玄道:“只是今日豐盛些,畢竟你我大婚,往后可不是這般奢侈。”他夾起一只餃子放在她碗碟里,“隨意吃罷,不用拘束,我也不是沒見過你吃飯。”這么一說,杜若倒也自在了。比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見兩次面就成親的夫妻,她這樣的婚姻也真不錯,至少賀玄了解她,她在他面前也不用怎么遮掩。她笑著道好。御廚的手藝很不錯,比起杜家來是絲毫不差的,她吃得十分歡喜,賀玄道:“中午要吃什么,也提早說了,省得來不及做?!?/br>才是早上就說中午的,杜若輕哼道:“你當我是什么饞貓呢!”“只希望你長胖些?!辟R玄挑眉道,“這幾個月你怎么一點沒長rou?”“你怎么知道……”杜若才出口臉就紅了,他自然知道她身上rou有多少的,剛才就摸了半天呢,她咬一咬嘴唇,“長胖了做什么?”“吃啊?!彼朴频?。杜若差點兒被嗆住。鶴蘭跟玉竹忍俊不禁。第115章115結(jié)為夫妻果真不一樣了,言行舉止上,他一反常態(tài),什么時候都要調(diào)戲她。杜若偷偷白他一眼,低頭用膳。此時已是快巳時。眼見下人們撤掉碗碟,杜若漱了口,想起敬茶的事情,若是在尋常人家,作為兒媳新婚的第一天是絕對不能起晚的,因為要給長輩敬茶,要與親戚們互相見禮??少R玄早已沒有雙親,便免了這過程,也不知他心里可有想到?說來也是遺憾,父親常常念起賀時憲,想必這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大將軍,可惜自己再也見不到這本該是她公公的男人了。倒是不知而今賀時憲埋在何處?還有賀家的祖廟……他們杜家的卻是尚在金陵,并不好搬遷過來,老夫人曾提起過,父親當時阻止了,也不知將來會如何。她亂七八糟的想著,耳邊聽到賀玄道:“同我去外面走走罷?!?/br>因為大婚,他難得有幾日的歇息,并不急于去處理政事。杜若笑著站起來。春錦殿前就有一處園子,花農(nóng)照顧的很好,此時百花爭艷姹紫嫣紅,熱鬧無比,兩人肩并肩走著,他手握著她的手,只覺滿滿的愜意。放在以前,這宮中風景再美,他都沒有心思去看的。“聽說你將鸚鵡,兔子都帶來了?”他主動問起,“想養(yǎng)在哪里?”“我也不知?!倍湃舻?,“讓元逢尋個地方吧,我對這兒尚不熟悉,怕不能隨便亂養(yǎng)……”她頓一頓,“你買的鸚鵡是不是哪里不對,總是不生小鸚鵡呢,且那公鸚鵡還不學人話。”不像那只母的,已經(jīng)會說好些了,公的是死不開口。“是嗎?”賀玄挑眉,“許是他們感情不好。”聽到這話,杜若撲哧一聲。要說感情,鳥好像也是有的,那公鸚鵡總是讓著母鸚鵡先吃東西,它們還互相梳理羽毛,怎么會感情不好呢?她搖搖頭:“不是?!?/br>“那也許是還未長大。”“都一年多了!”賀玄沉吟片刻:“那讓御醫(yī)給它們瞧瞧?”越說越荒唐了,杜若笑得花枝亂顫。眉眼舒展開來,將這滿園子的美色都比了下去,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去吻,好像總也吻不夠,怎么吻也不能滿足心底的那一絲綺念。她被他一步步推得直抵到了假山上,背后堅硬,碰一下就疼,她只得往前勾著他脖子,朝他懷里擠,好避開那石頭。看著像是主動,他越發(fā)的燥熱起來,可也明白是在外面,她又是什么境況,容不得真的折騰,手捏住她下頜幾乎是咬著牙齒道:“只容你歇息兩日,等回門……”聲音在耳邊很清晰,她起先有些慌,想到兩日之后不知會不會還疼,但聽到回門卻是大喜,抬起眼道:“我真的能回去?”出嫁前,他們一家都好像她不能回來的樣子了,怎么也想不到也能跟普通姑娘那樣回門呢,她是有點不敢相信。比起她跟家人的感情,自己恐怕連個邊兒都沒法比,賀玄眉頭挑一挑:“你該怎么謝我?”那是真的,杜若心花怒放,想一想道:“我再給你做雙鞋子!”“妻子給丈夫做鞋子不是天經(jīng)地義?”就是不謝,她難道就不做了?賀玄心想,這丫頭真是絲毫的沒有誠意。杜若語塞。可他作為皇帝什么都有,她能給什么?她又想一想,猶豫了會兒,踮起腳在他唇上一碰:“這個……好嗎?”那時候他也要求過。但她也不是很確定,故而問起來小心翼翼的,生怕這個也不能令他滿足,賀玄嘴角挑了起來,彎下腰在她耳邊道:“不好?!?/br>“什么!”“等你回門之后再說罷?!?/br>她心頭一下警鈴大作。他卻好像沒說什么似的,直起腰朝別處走去。元逢就在左右跟隨,此時只見有個宮人疾步過來,有事稟告,他走過去一問,原來是有官員在宮外求見,這人還不好怠慢,他忙上去道:“皇上,葛大人來了。”賀玄一怔,他的舅父此刻來做什么?“請他進來罷?!?/br>元逢詢問:“皇上在何處接見?”“便在春錦殿。”元逢得令,吩咐下去。因這件事兒,賀玄與杜若也不好再繼續(xù)散步,慢慢沿原路返回,將將到得儀門口,葛石經(jīng)也到了,雙方相遇,葛石經(jīng)整一整衣袍,恭敬的行禮,口稱皇上,娘娘。賀玄道:“舅父不必多禮,請進去坐?!?/br>葛石經(jīng)笑一笑:“臣來得唐突,不過也是為要緊事?!彼聪蚨湃?,只見她穿著皇后的朝服,這顏色雖與她年紀不稱,卻也是母儀天下的風范。正如那龍袍一般,任誰穿了,就決定了手中的權(quán)利,誰還會注意人配不配呢?恐怕早就拜服著,看也沒有膽子去看的。“皇上命臣新修的新朝玉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