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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祖母與母親都不喜歡楊家,一定是他們做過什么事情令人厭惡。謝氏又交代別的:“下個月你舅父一家要搬走了?!?/br>“表妹已經(jīng)同我說過了,我勸也勸不住?!倍湃魝牡?,“而今也只能任由他們搬,幸好離得近,也不是那么難以見到?!?/br>謝氏摸摸她的發(fā)髻:“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到時準(zhǔn)備份喬遷禮?!?/br>杜若答應(yīng)一聲。等到下個月,謝家果然就搬家了。看著下人們將行李一樣樣搬出去,想著這段時間她同謝月儀日日在一起的歡喜,杜若的眼睛就紅了,她沒有過親meimei,杜繡這個堂妹她又不喜歡,當(dāng)真是把謝月儀當(dāng)meimei看待的,心里就很舍不得,謝月儀拉著她道:“你莫要哭,你哭了我也會忍不住的。”兩個小姑娘恨不得抱在一起。杜凌過來瞧見這一幕,嗤笑道:“走過去才百步遠(yuǎn)的距離,弄得好像生離死別了?!彼掷锉еx詠,捏他的小臉蛋,“泳兒是不是?那么近,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們這里?!?/br>謝詠也是樂觀派,絲毫沒有難過,笑道:“杜哥哥也可以天天來我們家的!”男兒與女兒真是不一樣,杜若不明白他們怎么會沒有一點的傷心呢?她輕哼一聲:“不住在一起總是不同的,哥哥你是沒心沒肺!”杜凌挑一挑眉毛。年輕男人的表情陽光灑脫,謝月儀偷瞧他一眼,由他做來還十分的英俊,可往后她就要見不到杜凌了,又是一陣傷心,這傷心比離開杜若還要深一些,忍不住落下眼淚。杜凌驚訝:“你怎么哭了?”他遞過來一方帕子,“你們小姑娘就是喜歡哭哭啼啼的,又不是見不到面,再說,搬家可是喜事,喬遷之喜呀,你們聽,外面都放炮仗了?!?/br>藍(lán)色的帕子繡著云紋,沾著男兒身上特有的味道,謝月儀擦一擦眼淚,手緊緊拽著帕子,真希望能這樣拽著杜凌,哪怕是撲到他懷里哭一場,然而她曉得她做不出來,她甚至于連說這種舍不得話都不能說,越發(fā)哭得梨花帶雨。杜若見此也哭了。杜凌頭疼,攬著meimei的肩膀柔聲哄她,正巧看到有人來了,如同見到救星般叫道:“二妹你快來,勸勸她們!”是杜鶯同杜繡。“我們還是晚了一些,你們都開始搬了?!倍批L笑道,“若若,你別哭了,月儀搬到新家,我們可是多一個地方可以做客呢,到時候要去,便派人說一聲,讓她準(zhǔn)備好吃食等我們,多好呀?!?/br>這話說得又讓杜若笑起來。不像他們家與杜鶯家,說是分家其實走過去跟在自個兒家沒什么兩樣,謝家就不一樣了,是有些新鮮感。幾個小姑娘又高興了,唯有杜繡站在一邊,沉默寡言,仔細(xì)看的話,她的眉眼之間比起往日里,好像突然凝結(jié)了一些冷意,不是那么好親近,杜若心想,只怕是還沒有同杜鶯和好呢!謝家搬出去之后,很快便是過年了。等到開春,宮里就送來了聘禮,光是黃金就有萬兩,別說那些稀奇的寶物,老夫人看慣了大場面都很驚訝,不然怎么說母儀天下呢,這天下不管誰家娶妻,都絕不會有這等手筆!這事兒一時成為長安城街頭巷尾百姓們口中的談資,個個都羨慕杜家生了個好女兒,出了個金鳳凰。眼見出嫁的時間越來越近,杜若也越來越不舍得家人,整日的陪著長輩們,可盡管如此,時間是留不住的,這一日便是到三月六日。正當(dāng)春天,宮中百花盛開,好像也在慶賀著大喜。春錦殿用作行禮儀之處,早早就已經(jīng)布置好,喜床上掛著大紅的帳幔,被子是百子被,門前有雙喜大宮燈……元逢四處巡視,每個角落都看了并無錯漏,這才滿意的回去文德殿。賀玄仍在看奏疏,雖然因大婚,這幾日沒有早朝,可不代表各地就不上折子了,上午正巧還有些閑工夫,便是沒有停筆。元逢探頭一看,見主子全神貫注的,心里忍不住就感慨起來,尋常人這時候早就心猿意馬了,偏他還能做事呢,也怪不得正當(dāng)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別家公子哥兒不是貪玩就是尋歡作樂,他一樣都沒有沾,二十出頭了不曾沒享受過年少時的歡快,也沒有碰過女人,成就了一國之君。照理說,該是要好好歇息了,可仍是原樣,身邊也沒個宮人服侍,還是以前那批下人。將自己苛待成這樣,也是少見的,元逢嘆口氣,上前行了禮。賀玄頭也沒有抬,只唔了一聲,誰料卻見元逢斜里伸出手來,將一卷書冊放在御案上,不是奏疏也不是卷宗,他挑眉看向元逢。元逢忙道:“皇上,這是您必須要看一看的?!?/br>什么東西還要他必須看?賀玄放下朱筆,將書冊翻了起來。元逢一臉正經(jīng):“皇上,這不管是男人,就是要出嫁的姑娘都必得看的,小的也是為皇上著想,專程去尋了清晰的……”話未說完,就見那書冊被扔了過來,摔在自個兒臉上。元逢懵了,朝賀玄看一眼,只見他眸色冰冷,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出去。”他聲音也是冷的。元逢滿心的不解,自家主子不曾沾染女色,他也是秉著職責(zé)想讓主子了解一下,省得洞房不太順利,怎么主子卻發(fā)脾氣了?但他一句話也不敢反駁,爬起來就退著離開了文德殿。賀玄看著他背影,恨不得想去踹一腳。他當(dāng)然知道元逢的用意,只是好心辦壞事,如此污穢的東西拿來給他看,有什么相助呢?他又不是孩子,往前去打仗,那些兵士常是要招妓的,便是聽都聽得明白了,而今看得這些,真是玷污了眼睛,那畫上的女人能跟杜若比嗎?他端起案頭的熱茶喝得一口,又拿起朱筆。可批上一二奏疏之后,卻是再難集中精神了!要說起來,他期盼了那么久的婚事,比起任何人都要來得欣喜,恨不得這一日化作一個時辰,杜若立時就能來到身邊,然而偏偏這一天是很長的,他只能找些事情來分心,可元逢竟給他看這個,一而再的提醒起他,使得他本來埋藏的渴望又攀升了上來。賀玄煩躁的擲下朱筆。無法再批閱了,只能就這樣等待著時間。而在衛(wèi)國公府,杜若也是一樣的經(jīng)歷,長輩們怕她不懂事兒,專門派了個嬤嬤教導(dǎo),不止她,還讓貼身丫環(huán)也跟著聽,好似怕她不明白也能跟著教一教,等到聽完,她的臉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