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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話,是嗎?”杜若抿緊了嘴唇。他緩緩道:“他接近一個人都有他的目的?!?/br>“難道你不是嗎?”杜若不服氣,“你為什么過來?還把我抱起來?”她眼眸睜大了,水汪汪的,要跟他辯解的樣子。兩人離的很近,她吐氣如蘭,他甚至能看清楚她一根根的睫毛,漆黑又長,十分的漂亮,他眸色又變得溫和起來,并不顧忌的道:“我是因為你?!?/br>是啊,他是有目的的。上山時,聽說她正跟寧封一起,也遇到了刺客,沒有誰能了解他的擔(dān)心,他派人到處尋找刺客,他親自找到了這個地方,破除了陣法,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肩膀幾乎是碰到的,他如何不生氣?他眼睛里的情誼流露出來,好像涓涓細流。杜若的臉紅了,她本來是想以此責(zé)備賀玄的,人活在世上誰沒有目的呢?她那時夢到他做皇帝,所以她才想重修舊好。那也是并不單純的。可現(xiàn)在她沒法子說他了,她低下頭,半響囁嚅道:“你放我下來。”又沒有受傷,他好好的要抱著她。賀玄道:“不?!?/br>聽起來有幾分的任性,她飛快得看他一眼,他嘴角含著笑,有些歡喜,她不知道說什么,將頭微微的靠在他肩膀上。他往前走去,感覺到她的頭發(fā)輕拂在他脖頸。那樣的柔軟,還有清淡的香味。他沒有再說話,很快就有人要來了,這樣的時間并不長。樹林里,滿是茱萸濃郁的味道,他走得很穩(wěn),哪怕是抱著她,也并沒有多少顛簸,她心想,假使一直這樣也許也是好的,然而世事不會如她希望的那樣,它照舊都是要發(fā)生的,她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聲道:“玄哥哥,我們不如去江南罷?”江南是個好地方,一點不比長安差。“或者金陵?!彼?,“我們杜家原先的宅院還留著呢?!?/br>賀玄垂眸瞧她一眼。去江南,金陵?她還在想著造反的事情吧,她希望他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可是他怎么能答應(yīng)?他現(xiàn)在也不能告訴她原因,她看起來柔弱又稚嫩,只怕還不能抵擋風(fēng)雨,假使可以的話,讓她一個人先去江南,倒或許是個好主意。他道:“再說罷。”這是什么意思?杜若疑惑:“你是要考慮嗎,金陵真的很好呢!你去了定然會喜歡的,到時候我?guī)闳ビ吻鼗春樱觾砂队幸蛔臉?,到得晚上,家家戶戶門口掛著燈籠,倒映在河里,不知道多好看呢……”她滔滔不絕,他聽著,心里也是向往的,可是他并沒有承諾什么。她說得累了,停下來,想到她做過的那些夢,想到他的身世,她又有些心酸,不明白他為何非得要走那樣一條染滿鮮血的路。他難道不累嗎?她輕聲道:“玄哥哥?!?/br>“嗯。”他回應(yīng)。她道:“你哪日愿意說,我都會聽的?!?/br>他一怔,笑了起來,低頭想親她,她捂住臉:“你不能總這樣,你我又不是夫妻的關(guān)系!”他親在她手背上。好像被燙了一樣,杜若臉一下子通紅。前面?zhèn)鱽砣寺暎R玄耳力好,遠遠就聽見了,把她放下來。為首一人就是杜凌,他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過來,叫道:“賀大哥你剛才怎么一下就不見人影了,可尋到meimei……”話音剛落,他就看到站在賀玄身邊的杜若,他撲上去,“你怎么樣了?你剛才到底去哪里了,只是摘個茱萸,別的姑娘都好好的,就你不見了!”他實在是著急,那時候他們都在山頂,根本不曾料到杜若只是去玩一玩就會遇到刺客。以前在任何節(jié)日,都不曾有的,別說現(xiàn)在還不像之前那樣的戰(zhàn)亂,好歹大燕立國也有一年多了,卻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刺客的事情。謝氏剛才都差些昏厥,生怕杜若受傷。杜若笑道:“我沒事?!?/br>“知道你沒事,以后無論去哪里,你都不要離開我身邊?!?/br>謝氏這時也走了上來,拉著杜若上下的看,她的眼睛紅彤彤的,顯然已經(jīng)哭過了,她道:“說要抓什么刺客,一開始不準(zhǔn)我們女眷下去,可把我急死了!”杜若拱在她懷里:“讓娘擔(dān)心了?!?/br>“你無事就好,虛驚一場?!敝x氏看著賀玄,“玄兒,今日可真是謝謝你了,救了若若?!?/br>賀玄一笑:“您不必客氣?!?/br>出了這樁事,眾人都是不敢再留在歷山的,紛紛坐車離開,幸好杜若沒有什么,故而杜家的人到得城門那里,轉(zhuǎn)了個道就去章家了。聽說杜蓉胎相很穩(wěn),老夫人也放心,說道:“等過段時間我們再一起去一次,這孩子坐不住,鳳翼又疼她,不定任她胡來呢,我可要好好訓(xùn)她的,就在家里好好養(yǎng)胎,千萬別再整這整那的,他們家四個孩子,還不會打理一個家了?”謝氏笑道:“還是母親周到,過得兩個月便去罷?!?/br>那時候最是緊要的。眾人說得會兒便各自回房了。寧封回到衙門,第一件事便是又派了二十來人去洪縣,只是才下得命令,第三日小吏就領(lǐng)著兩個人進來,他們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其中一個胳膊還吊著,顯見是受了傷,他驚訝,又有些欣喜,畢竟他們安然回來了,那么一定是帶回了線索。“大人?!蹦鞘軅男±艋胤A道,“屬下們?nèi)ッ飨銟钦{(diào)查,將將有點眉目就遇到偷襲,要不是得人相助,只怕會客死他鄉(xiāng)!”寧封忙問:“誰出手助得你們?”小吏道:“定是江湖人士,一手劍法出神入化的,三兩下就把刺客打傷了,我們正好活捉,而今就在衙門關(guān)押著呢,只嘴巴硬得很,無論如何拷問,一言不發(fā),屬下也束手無策,不過……”他頓一頓,神色變得極為的謹慎,還望門口看得一眼,聲音好像蚊蠅般的低了下來,“明香樓有個姑娘是那嫌犯的相好,她倒是提過一句,說……”好像大氣也不敢出了,寧封屏退旁人。小吏這才把那人的名字說出來。寧封大吃一驚,雖然他也曾懷疑過,然而心里并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他心想那姑娘可是個關(guān)鍵人物,便問道:“她人在何處?是不是也一并帶到衙門去了?”小吏支吾道:“原是要帶過來的,誰料路上遇到魏國公,他親自問詢,屬下也不敢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