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像謝大人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地方了,這幾日就要同夫人說的?!?/br>杜若眉頭擰了起來,舅父找房子事先一句沒提,怎么就找好了,她站起來搭了雙涼爽的木屐朝謝月儀那里走。不料路上遇到杜仲,他手里提著一個籠子,看到她,忙不及的走上來道:“三姑娘,小的正要找您呢!”杜仲是外院的,不太遇見,杜若看到他發(fā)現(xiàn)他比以前高了很多,一雙眼睛黑黝黝很是漂亮,她停下來笑著問;“你算盤學(xué)得怎么樣了,可能算賬了?”“能,幾百兩之內(nèi)的師傅都讓我自己算了?!倍胖偾扑谎?,又有些靦腆,略紅著臉把籠子遞過來,“姑娘,是雍王府送過來的,百般的叮囑找個會養(yǎng)鳥的,小的在公主府待過一陣子,認(rèn)識個養(yǎng)鳥的,小的那是也,也踢不來蹴鞠,就跟著學(xué)了些,這鸚鵡,公主府也是有好幾只的?!?/br>公主府那是無比的富貴,幾是要什么有什么。杜若聽他說完,就知道是賀玄使人去買的,她好奇的朝籠子里打量,只見里面兩只鸚鵡嘴巴是鵝黃色的,勾勾的,背上披著深淺不一綠色的羽毛,而胸前卻是一大塊的緋色,極為的漂亮。“這叫緋胸鸚鵡?!倍胖僬f。杜若只知道大鸚鵡,并不知名字,她跟著念了一句,拿手指朝籠邊上點了一點道:“你們可會說話呀?”里頭一只鸚鵡聽見聲音,將頭歪過來,忽地叫道:“若若。”那聲音竟是極其的溫柔,她豈會不明白是誰教的,想到他這樣的人竟有耐心教鸚鵡說話,莫名的臉上就燙了下。鶴蘭跟玉竹都抿嘴一笑。杜若輕咳聲,叫鶴蘭拿著走,又與杜仲道:“你等會兒來教教她們怎么養(yǎng)。”杜仲點了點頭。杜若往前走了。誰知那鸚鵡開了口,竟是“若若,若若”的一路叫個不停。第74章074小東西天真活潑,沒有節(jié)制,卻害苦了杜若。到時候去謝月儀那里,它還在這么叫可如何是好!杜若犯愁。玉竹眼睛一轉(zhuǎn):“是不是餓了?”有這可能,杜若揚起眉毛道:“快,快去尋些谷子給它們吃。”作為丫環(huán),時刻是要討主子的歡喜的,玉竹一溜煙的就往廚房去了,杜若將將走到謝月儀住的院落門口,她又追了過來。手里一把的瓜子小米。瓜子平日里是炒熟了給姑娘們當(dāng)零嘴的,至于小米那是熬粥的。玉竹往籠子里食盆一放,兩只鸚鵡就跟小雞啄米似的吃了起來,果然不吵了。杜若笑道:“鸚鵡原來餓了會一直叫,也挺狡猾呢,不給吃的都不行?!?/br>非得把耳朵吵得要塞起來。她站在那里仔細(xì)的看,兩只鸚鵡吃完了,翅膀伸展了下,互相打理起毛來,你給我弄,我給你弄,十分的相親相愛,果然是一對。看門的婆子發(fā)現(xiàn)杜若,高聲叫道:“哎呀,表小姐,三姑娘來了!”謝月儀應(yīng)聲出來,驚訝道:“若若,這么熱的天,你還過來呀?”屋里有冰,極為的涼爽,她都不愿出門,別說嬌生慣養(yǎng)的杜若了。烈日高照,地面已經(jīng)發(fā)燙,杜若踩著木屐都覺得腳背上的熱氣,可她也不能走快,生怕摔著了,扶著玉竹的手走入屋內(nèi)。桌上攤著宣紙,畫著寥寥幾筆,看起來像是遠(yuǎn)山,杜若道:“畫畫倒也靜心,這天氣合適?!彼聛?,“我是有話跟你說才過來的?!?/br>謝月儀這會兒看到鸚鵡,好奇道:“這是誰送你的?也是表哥嗎?”她貼近了看,畢竟這種鳥很少。杜若猶豫了會兒,心想這鸚鵡養(yǎng)在家里,任誰看了都會問的,她還能不說么,她笑一笑道:“是玄哥哥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他是不知道多少年沒送了?!?/br>謝月儀想起賀玄冷冷的樣子,沒料到會送鸚鵡。這種小動物是很討姑娘喜歡的。有客人來,丫環(huán)們很快就上了涼茶。杜若吃了幾口解掉點暑氣問:“舅父是不是在找院子,你們要搬出去?”那天杜云巖的話,肯定會讓謝彰不高興,也碰觸了他男人的底線,他自然是不愿意再待在杜家的,謝月儀知道瞞不過去,點點頭道:“是啊,畢竟我們也不好常住在這兒,所以爹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到處看看,聽說也離得不遠(yuǎn)……”“怎么這樣?!倍湃舭櫭嫉?,“這么快就走?還是這么熱的天,你們就不能等到明年嗎,我們在一起過個年?!?/br>謝月儀心想她倒是想,可是不知道杜云巖還會不會再諷刺他們,她微微嘆了口氣:“算了,反正我們住在外面,也能一起過年的,難道還能不來往了嗎?!?/br>杜若勸不了,只好無奈的走了。路上她與兩個丫環(huán)道:“誰會在大夏天折騰著搬家呢,我就不明白舅舅怎么那么著急。”鶴蘭沒有說話,倒是玉竹道:“是不是怕打攪我們國公府,謝大人看著很是為人著想的?!?/br>那也用不著這樣,杜若擰了下眉,直覺有什么不對頭,她順著路就去見謝氏,謝氏可不比杜若,一來她是宋國公府的大夫人,老夫人不管事,她便是主母,二來,她對謝彰再熟悉不過,知道他要搬走,哪怕他已經(jīng)裝得十分自然,也逃不過她的眼睛。再一審問下人,一清二楚。現(xiàn)在又見杜若對謝彰一家搬走很不舍得,謝氏越想越氣。杜云壑回來時,謝氏坐在內(nèi)堂沒有出來迎接,他有些奇怪,換掉沾了泥的靴子走進(jìn)去,只見妻子在做鞋底,他笑道:“是給文顯做的吧。”那是謝彰的字。謝氏道:“我沒嫁給你時,他的鞋子總是我做的,后來這期間十來年了也沒有給他做過,便趁著這時將四季的都做了一并送給他帶走。”“帶走?”杜云壑道,“他要去哪里?辦公差嗎?”“是要搬出去!”杜云壑驚訝:“搬什么,這才住了多久???我們家不缺他住的地方,做什么費這種勁!你們姐弟又是好不容易聚一聚……”他坐到謝氏身邊,“岳父岳母已經(jīng)不在,你們相依為命的,你跟文顯說,不要這樣想,就住在這兒,若是覺得不方便,不若將東邊一套院子隔開來讓他們住,鑲個門匾,何必要去別處呢!”她這丈夫大度,胸襟廣闊,可是杜云巖呢。謝氏實在是很難過,因為杜云巖,弟弟一家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