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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計劃,難怪母后說你們珠聯(lián)璧合?!?/br>這話就有些露骨了。穆南風(fēng)不適,略挑了下眉。賀玄淡淡道:“兵者詭道,誰也說不清會面臨什么,穆姑娘有大將之風(fēng),與本王同袍,實乃本王榮幸?!?/br>趙豫微微笑了笑。聽起來,賀玄對穆南風(fēng)還是欣賞的。穆夫人更是心花怒放,她打量賀玄一眼,只見他眉目雖是俊俏,可卻極為的冷峻,不像別的俊秀的公子哥兒,站在女兒身邊,都恨不得被女兒的英氣壓下去,她心想這樣的才好呢,就是可惜父母雙亡,不過退一步說,這樣女兒嫁過去,關(guān)系上面倒是簡單了,不用擔(dān)心有婆婆頤指氣使。逢年過節(jié),甚至還能讓他們一起過來,他們穆家不虧。難得有皇帝皇后支持這件事兒,穆夫人相看賀玄也有幾分滿意,更是想定了這門親事。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直到告辭時,穆夫人還回頭了一兩次,趙豫對此喜聞樂見,到時父皇下了圣旨,只怕賀玄也只能娶穆南風(fēng)。那么杜若他也得不到了,畢竟像杜家這樣的家世,杜若是不可能當(dāng)側(cè)室的。他想得甚好,賀玄看在眼里,暗道趙豫竟還有空管他的閑事,只怕沒過多久,他就要焦頭爛額了,他坐回案前,拿起酒盅喝了起來。因離得有點遠(yuǎn),杜若也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倒是穆夫人盯著賀玄,她是瞧見的,身邊方素華這時連著嘆了好幾口氣,杜若奇怪,忙問她怎么了。方素華早就對賀玄上心,自然是格外的注意,悄聲道:“你當(dāng)穆家是為什么呢,原來請了雍王,不過是讓穆姑娘與他多見一面的?!?/br>“什么?”杜若還在一頭霧水。方素華道:“他們兩家恐是要結(jié)親的!”杜若眼睛都瞪圓了。“我聽到穆家?guī)讉€小丫環(huán)都在說呢,剛才你沒聽清么,大殿下好像也是這個意思,這回興許是皇家牽線的呢?!彼裏o比的落寞,“不過也只有穆姑娘這樣的才能配上雍王罷?!?/br>她是高攀不了的了。杜若此前就曉得方素華的心思了,只是也不知如何安慰,因她現(xiàn)在腦袋里也是有一團(tuán)漿糊,難怪今日一來,穆夫人就在夸贊賀玄,看來是很滿意他。那么,她是要將穆南風(fēng)嫁給賀玄嗎?可是剛才,穆南風(fēng)竟然還傳話呢。杜若越想越奇怪。方素華心情不佳,聽?wèi)蛞矝]有精神,不像謝月儀,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過戲了,往前年幼時她很喜歡,可是后來打仗,她跟著父親東奔西跑,躲在陌生的縣城里,再也沒有享受過這種樂趣,卻是有幾分雀躍,拉著杜若坐在前面,誰想到剛剛坐下,身邊有人也在杜若右側(cè)坐了下來。杜若一看,竟是周惠昭。周惠昭微微一笑:“我們又見面了?!?/br>杜若頷首,目光落在她錦衣上,發(fā)現(xiàn)周惠昭今日穿得十分的華麗,她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周惠昭這樣打扮,也是挺出眾的。周惠昭有些得意,揚起寬大的衣袖正襟而坐:“這料子少見罷,原只有宮里才有,我有福氣才得到一匹呢?!?/br>這關(guān)她什么事兒?杜若擰了擰眉,而今她最是討厭聽到宮里的事情了,周惠昭炫耀什么呢,哪怕是趙豫送的,她也不會覺得羨慕。她側(cè)過頭去。趙豫此時也在聽?wèi)?,只有些不耐煩,今日走個過場,待了會兒便想走了,只離去時朝那處看去,但見姑娘們聚在一起衣香鬢影,頗有些香花迷人眼的錯覺。他在人群里看到杜若,她穿著件杏黃色的裙衫,頭上戴著支蝴蝶簪子,流光溢彩,便想起他那時專程送給她的蝴蝶發(fā)簪,她竟然沒有接受就退了回去,心頭忍不住又惱了。不由想著哪日他登基了,一定不準(zhǔn)姑娘們再穿杏黃色的裙子,那是她極為喜歡的顏色,倒是看她如何。可瞬時又有些失笑,真的有那日,還怕得不到她的人嗎?他看著杜若,周惠昭卻有察覺,轉(zhuǎn)過頭來,遙遙相看,她很是羞澀的一笑。趙豫目光移到她身上,也笑了笑。有隨從往前走兩步,忽地低聲說了幾句話。趙豫一下就有些震驚。他從里面出來,很快的走到一處假山旁,低聲道:“真的嗎,已經(jīng)到青州了?”“是,千真萬確。”趙豫沉下臉來。這個弟弟還真是陰魂不散!是的,去蘭州的趙蒙帶著軍功回來了,已經(jīng)到達(dá)青州,離長安不是那么遠(yuǎn)了,而他還沒有被立太子,恐是因此,趙蒙才那么快的趕回來吧?趙豫拂袖道:“回宮?!?/br>他同穆老爺說一聲,快步從汝南侯府走了出去。戲班子唱完戲,眾人用過宴席之后,稍坐會兒,便告辭回家。馬車從角門進(jìn)去往里走,一直在內(nèi)宅才停下來,杜若拎著裙角,踩著小杌子,站到地面上,還沒有穩(wěn)當(dāng)呢,就瞧見一道身影立在不遠(yuǎn)處,她瞧清楚了差點叫出聲,半響訥訥道:“你,你怎么會在這兒?”她很是驚訝,眼睛睜得圓圓的,賀玄道:“我親自送杜大人回來的,又去書房借了幾卷兵書?!?/br>他身后的元逢果然捧著呢。可動作怎么那么快,都做完了,還能在這里等到她。杜若心慌,不知道說什么。謝月儀正好出來,看到賀玄也很驚訝,她也識趣,曉得他們定是有話說,當(dāng)下便告辭走了。這處地方算不得僻靜,只今日出門的主子都回來了,奴仆們進(jìn)出又不走這條道兒,就顯得有些安靜,好像連樹上的蟬鳴聲都沒有,杜若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賀玄打量她一眼:“你何時那么不懂禮貌了,對我連個稱呼都沒有?”她是嚇到了好不好,杜若咬一咬嘴唇:“玄哥哥,你在這里到底做什么呢?我可要進(jìn)去了,母親興許還在等著我呢?!?/br>謝氏同杜云壑一輛馬車的,早就已經(jīng)到了。賀玄沒有說話看著她。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只覺耳根子要慢慢發(fā)燙了,恨不得拔腿就跑,幸好他又開口:“我之前問你的事情,想好了嗎?”她忙搖頭:“只是個尋常的生辰,家里也不過吃一頓飯,不用你送什么?!?/br>賀玄就朝她走了過來。掛著劍柄上的劍穗隨著他的腳步,搖來晃去。那是她以前做了送給他的。她那時不知道她送這么多東西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