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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春陽的心里一酸,眼淚差點都掉下來,平陽侯這話顯然不是瞎編出來哄他開心的,而且就平陽侯來說,也沒有哄他開心這個必要。一直以來,這些侯府世家跟朝中臣子的關(guān)系都是不遠不近,不偏不袒,但也就是他們這些人,卻是看風頭看的比誰都準,先是提供證據(jù),又說了皇帝的心情,可見這就是證明在陛下眼里對朱春明的感情不是虛假的。更何況,朱春明的死也的確太刺激皇帝的神經(jīng)了,這天下能定人生死的權(quán)力,尤其是這樣一個大臣,他委以重任的大臣,只能是隆慶帝這個天子來掌握實施,如今有人竟然跳出來殺了朱春明,那無疑是響亮地給了皇帝一耳光,本就喜怒無常的皇帝是徹底震怒了,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任朱家大肆追兇查案,這是皇帝自己在發(fā)泄憤怒,要好好地震一震這些膽敢忤逆的子民。“家兄在時,為不能為陛下盡忠,治好陛下的江山,日日食不甘味、夜難成寐……”朱春陽帶著幾分哽咽說道。平陽侯點點頭,“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徹查兇手,告慰老大人的在天之靈……”也就是不要偏題……一切都要遵循這個原則……朱春明對他的話明了,對與能得到這位交往不多的王侯的提點很是高興,“多謝侯爺……”旋即凄然面色褪去,又恢復(fù)那種久居高位生殺予奪的威嚴氣勢,“老夫已經(jīng)發(fā)令建康州縣,徹查顧氏族人,蛛絲馬跡也漏不掉……”“不管如何,徹查清楚就好,委實不能讓如此jian邪之徒混跡我朝廷之中……”平陽侯整容說道,一面下意識地看了看外邊的天色,眉頭微微挑了挑。“侯爺放心,雖然律令規(guī)定婦人只有犯死罪及jian罪要入監(jiān)收禁,但涉及此等襲殺朝廷大員案子,又證據(jù)確鑿,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我刑部抓人……”朱春陽的面上浮現(xiàn)狠厲,慢慢說道。“話雖然這么說,此家之女畢竟是要入東宮的人,為太子殿下著想大人還是要……”平陽侯低聲提醒道。朱春明哈哈笑了,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為太子殿下著想?老子為什么要事事為他著想?他們朱家為他著想的還少嗎?結(jié)果怎么著?他的兄長死得如此離奇凄慘,他這太子連個屁都沒放一個,還為了他媽個女人,要回護最大的嫌疑犯!可見這些皇子王孫,最是忘恩負義!跟他們根本就講不得情義!讓他們吃點虧,在登位時受些罪,會夾著尾巴做人裝孫子,等將來一天如愿以償才知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可貴!來吧,就怕沒人來呢,看看什么人敢在這個時刻,挑戰(zhàn)陛下的忌諱,如今的天下是個明白人都知道,剛愎自用的隆慶帝最討厭的便是被別人忤逆!尤其是在涉及朱春明死的事件上!是他老人家親自下詔,無論什么人家無論什么身份,抓查無赦!平陽侯的嘴邊浮現(xiàn)一絲笑,這一句話就足夠了,他沒有再說話。如果沒人來阻擋也好,這女人往刑部大堂走一圈是勢必難免的了,只要往刑部大堂走一圈,不管有罪還是沒罪,進宮,這輩子就別想了!更何況,只要她進來,就休想毫發(fā)無傷地出去!平陽侯嘴邊的笑意漸漸冷卻,小小的一個螻蟻,要捏死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都是你自找的,原本這件事他們平陽侯不屑理會,賣你個好,你竟然不知趣,反而鬧起來,還真以為自己一步登天無人能惹了?真是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別說你一個入選東宮的女人而已,就連多少皇室血統(tǒng)的子弟,前一刻還圣眷隆隆,下一刻就身敗名裂豬狗不如!這一次本候就屈尊給你,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上一課,讓你們明白明白,什么叫天威難測世事無常。此時的顧家院子里對峙還在進行,圍觀人的好奇心已經(jīng)抵過了對刑部差役的畏懼,漸漸地擠在了大門口,將內(nèi)里的談話聽清幾分。“……我說你這女子,休要啰唆,實話告訴你,人證已經(jīng)在咱們大堂候著呢,你就是抬出天王老子來,今天也得跟咱們走一趟……”為首的差役冷笑喝道:“這個時候,顧海只怕已經(jīng)到咱們大堂里,你就省省心,跟咱們耍這個拖延的心眼,純粹是浪費!”第223章對峙“人證?哪里來的人證?”顧十八娘亦是冷聲問道:“膽敢污蔑攀咬我……”“什么污蔑攀咬?”差役冷笑一聲,壓低聲音,“都是你自己家的奴仆,另有平陽侯府的鐘夫人親證,這些人可不是不認識的陌生人胡亂污蔑你的,顧小姐,你心知肚明,還是知趣些的……”“平陽侯府?”顧十八娘的聲音陡然提高,她的聲音尖細,只讓門口圍觀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頓時一片嗡嗡議論聲。陡然聽她一喊,差役一驚旋即明白,面色更是難看。“顧小姐,這種把戲?qū)ξ覀冃滩縼碚f,根本沒用……”他刷拉一抖鎖鏈,“既然請你不走,那就休怪咱們不客氣了……”眾目睽睽之下上鎖鏈帶走,不管有沒有罪,日后的名聲就完了,奴仆們瑟瑟發(fā)抖幾乎站立不穩(wěn),顧十八娘面色冷冷,神色倒是平靜。這姑娘真是膽子夠大!以往人見了他們就雙腿哆嗦,更別提反駁對話了,差役們心里暗自想道,再看這姑娘,面上不僅沒有惶恐,似乎還閃過一絲熱切……沒錯,是熱切……熱切?難道天下還有人對他們這些差役緝拿很期盼的嗎?“帶走!”為首的差役甩掉這個荒唐的念頭,再忍不住不耐煩,揮手下令。如狼似虎的差役們齊聲斷喝,嚇得門外圍觀的眾人瑟瑟腳軟。“慢著!”門外陡然傳來更高一聲斷喝。這邊平陽侯與朱春陽相談一刻,準備起身告辭,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神態(tài)有些狼狽的皂衣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這是差役中的有頭面的人物,亦是朱春明的干孫子,仗著后臺干爺爺以及頂頭上司干堂爺爺,作威作福氣焰威威,此時看起來卻難掩惶惶。事實上,近日已經(jīng)很多人不知不覺地會流露出這種神態(tài),這讓朱春陽沒由來的火氣直冒。他冷臉問道:“人都抓回來了?”“沒有……”差役干咽唾沫道。“什么?”朱春陽皺眉問道,一面冷冷看著這男人,“那你回來干什么?”“爺爺,不是小的們無能……”差役忙忙解釋道:“是……是宮里傳了懿旨……要那顧氏進宮……”他看了看朱春陽瞬時陰沉的臉色,忙又趕著挽回局面,“不過,其他人小的們都帶回來了……”正主跑了,剩下的小魚小蝦算什么,朱春陽臉色沉如鍋底。在家守孝的朱烍也在同時得到這個消息,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鐵證如山,天理昭昭!還沒有王法了么?!”他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