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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有些狼狽。“你meimei呢?”顧漁忽地挑眉問道,伸手撫了撫下頜,“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她比你有意思多了……”聽他提到顧十八娘,顧海更有些煩躁。“顧漁,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們過我們的獨(dú)木橋,你是什么樣的人,別人不知道,我們知道,所以大家最好相安無事,你好我們也好?!彼菡f道,伸手抖了下衣衫,深深看了顧漁一眼,大步而去。“這家伙好像真的心情不好?!鳖櫇O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旋即浮現(xiàn)nongnong的嘲笑,“真是不惜福,趁著現(xiàn)在多高興些時候吧,再過一段,就真的沒有心情好的時候了……”一直慢慢跟在身后的馬車此時小心地上前來。“少爺,快上來吧,仔細(xì)受了風(fēng)寒……”小廝關(guān)切小心地說道。顧漁伸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一抖披風(fēng)上車。“少爺回來了!”靈寶舉著傘從屋檐下跑過來,看著顧海濕透的樣子不由嚇了一跳,她記得少爺拿了傘出去的,但乖巧的她已經(jīng)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怎么冒雨回來了?也該避避……”“噓,別喊?!鳖櫤W鰝€手勢,又指了指曹氏所在的方向。“夫人在佛堂?!膘`寶笑道,忙喚著小丫鬟備熱水。曹氏在佛堂待的時間越來越長,顧海心里不由泛上一陣酸意,顧十八娘突然離去,借口是有貴人請制藥,曹氏聽了并沒有多問什么,這些日子,也從來不提顧十八娘的名字。對于一件事不聞不問,只有兩種情況,一則是不關(guān)心,二則便是心知肚明。很明顯,曹氏屬于第二種情況。從什么時候起,娘開始默默地站在他們身后,任他們?nèi)プ呷リJ,不問不說,將自己的擔(dān)憂深深埋在心里,只為了讓他們少一分牽絆。變得何止他們兄妹二人,每個人,都在變,一步一步地改變。“少爺?”靈寶回頭喚了聲,對他突然止步有些不解,“快些去,等夫人出來看到了,又該著急擔(dān)心了?!?/br>“好。”顧海掩下心酸,對著她笑了笑,快步跟上。屏退丫鬟,顧海泡入浴桶中,熱氣將他籠罩起來,靠在木桶邊上,顧海閉上眼小憩,腦子里不由再次浮現(xiàn)于顧漁方才的對話。越想越覺得有些奇怪。“這家伙到底又起了什么心思……”他不由喃喃自語,“難不成,真的要對顧家不利?”旋即又晃了晃頭,顧家上有顧慎安當(dāng)朝大員坐鎮(zhèn),下有合族財力襯底,他顧漁再是狀元之才,圣眷隆寵,要撼動這個大樹也不是易事,更何況,作為顧家族中一員,深受合族恭敬喜愛,于禮于德他都不能明目張膽地對族人不利……顧海伸手按了按額頭,苦笑一下。“少爺,少爺……”靈寶的聲音忽地在外響起,帶著幾分不安與遲疑,輕輕拍著窗欞。“嗯?”顧海伸手拿起浴巾。“少爺,我送新衣進(jìn)來……”靈寶在外忽地說道。顧海不由一愣,這個小丫頭他一直當(dāng)meimei看待,而且靈寶也一直進(jìn)退有禮,怎么會突然說出這種不合適的話?當(dāng)然一般人家由丫頭服侍洗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但怎么也不該靈寶……顧海尚未想要說什么,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顧海面上微沉,腳步聲響,人已經(jīng)轉(zhuǎn)過屏風(fēng)過來。“出……”他不由低喝,同時垂目。“少爺。”卻是一個男聲傳入耳內(nèi)。顧海一愣,抬起頭,竟見是靈元。“你?你怎么來了?”顧海驚異地問道。“少爺……”屏風(fēng)外傳來靈寶跪地的聲音。“是我自作主張,有急事要見少爺,請少爺別責(zé)怪靈寶?!膘`元單膝跪地說道。顧海吐了口氣,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你不是打算就這樣跟我說話吧?”他苦笑一下道。他這意思并不是要趕自己走,靈元心內(nèi)欣喜,忙站起身來,“少爺恕罪?!蓖肆顺鋈ァ?/br>顧??绯鲈⊥埃聝上虏粮?,只穿上里衣走出來。“起來吧。”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靈寶,低聲道。靈寶應(yīng)聲是,站起身來,取過一旁的外衣親自給他穿戴。顧海展開手,并沒有拒絕,有她在,是掩護(hù)靈元的出現(xiàn)。“什么事?”顧??粗`元問道,微微皺眉,“你……沒聽我的話?還在做那事?”靈元垂目。“少爺,他們還是要楊大人死……”他低聲說道,聲音帶著壓抑的激憤,“已經(jīng)上折子……”這是意料中的事,顧海輕輕嘆了口氣。“你跟楊大人什么關(guān)系?”他轉(zhuǎn)而問道,帶著幾分好奇。靈元面色微頓,低頭說道:“我……押解楊大人進(jìn)京的……”“哦?”顧海更好奇了,看著他笑道:“那真是奇怪……”的確很奇怪,就是靈元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會做出如此奇怪的事。“楊大人是個好人……”他有些訕訕道。顧海笑了,“好人?”笑容一收,“劉彥大人就不是好人?周世龍大人就不是好人?西城門外那些老弱婦孺就不是好人?”這些人都已經(jīng)命喪黑手,這些人無一例外是言辭詆毀朱春明的,不僅自身,連家人都沒逃過一把野火。靈元神色黯然,單膝又跪下,不發(fā)一言,作為朱春明的義子兼刑部朱大人得力十三爪牙之一,這些事,他都參與過。看著哥哥跪下,靈寶也跪下了,低頭抹淚。顧海胸口起伏不平,好久才按下翻騰的情緒。“你起來吧,這些事你就不要再參與了,離開這里,去吧……”他緩緩說道:“善行并不能補(bǔ)惡果,你好自為之吧?!?/br>“少爺,這一次,他們要如此做,還是為了……”靈元抬起頭,壓低聲音道吐出兩個字,“太子……”“什么?”顧海一驚,重復(fù)一遍問道。靈元又低聲說了遍,“我從那幾個人嘴里模糊聽到大意如此,至于詳情,我不便多問……”“太子?”顧海在嘴里念過這二字,不由吐了口氣,作為一個偏遠(yuǎn)縣來的侯放的七品官,又適逢meimei遭遇辛密大事,對于最近的朝中事,他實(shí)在是知曉不多。“我知道了,我仔細(xì)打聽下?!彼几兑豢?,明白了靈元的意思,誰都知道,他顧海是跟太子說得上話的人,至少表面上如此。靈元如釋重負(fù)站起身來。“靈元。”顧海再次整容看他。許久未見,這曾經(jīng)只安靜地跟在meimei身后的少年,也早已變了模樣。他的心里翻騰起無數(shù)念頭,只燒得眼睛疼,他不由跨上前一步,伸手拍在靈元的肩頭。“好好活著……”千言萬語到嘴邊,卻最終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