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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溫和的聲音從大廳內(nèi)傳來。顧十八娘只覺得眼前一亮,見一個白衣如雪的年輕男子邁了出來,黑發(fā)簪挽,腰佩青玉,面帶笑容。“顧娘子快請?!彼笆质┒Y。滿屋子人只有他一個迎了出來,顧十八娘面上不由浮現(xiàn)一絲笑。“信大少爺,有禮了。”她垂目還禮,含笑道。信朝陽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這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吧,他信朝陽在家中名聲赫赫,但一則大有生在建康藥行界并非翹楚,二則對外掌權(quán)者是他的父親,再加上他為人一向低調(diào)……信朝陽一念間已經(jīng)再一次梳理了記憶,確信他們的確從沒謀面。她怎么一眼就叫出自己,而且很平淡的語氣,似乎,并不陌生?她的年紀(jì)豆蔻,形容清秀,氣質(zhì)嫻雅,如果在他處見了,絕對不會把她和整日跟藥材炒鍋打交道的藥師聯(lián)系起來。“信大少爺不怕獨秀于林么?”顧十八娘與他擦身而過,低聲笑道。“真金何怕火煉?”信朝陽笑答。顧十八娘一笑,不得不承認(rèn),如此場面信朝陽如此相待,她心生幾分感激,但對于信朝陽的用心,她不得不多留個心眼。她看了眼信朝陽,這個男子十年前和十年后竟然沒什么變化,想必笑面郎君的稱號也不會變,那一世就是他談笑間定下連環(huán)套,不知道套住了多少商家,輕則元氣大傷,重則家財散盡,才鑄就了一躍為建康榜首的藥行大家。信朝陽自然看得出顧十八娘這一眼中意味深長,心中更是吃驚,卻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暫時壓下念頭,跟從顧十八娘進(jìn)了屋子。見她進(jìn)來,倒是有不少人給她問好。大廳很是寬敞,一眼掃去,大多數(shù)人都有些面善,不過,那面善來自前世的記憶,今世倒還沒有打過交道。顧十八娘的視線落在最上方的幾位人身上,幾人均是年近五旬的老者。他們的視線也都看了過來,其中一個小眼精光的老者眉頭微皺。“你就是劉公之徒顧十八娘?”他突然開口道。顧十八娘看向他,察覺到他話語中的不屑以及些許怒意。“這是建康藥行會長,黃老爺?!蓖鹾楸蛟谝慌悦Φ吐暯榻B,臉上很是尷尬。這黃老爺子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顧十八娘倒是不認(rèn)得,畢竟那一世順和堂發(fā)達(dá)后,對外打交道的事都有管事的出面,她一個內(nèi)宅婦人很少去見這些人,點點頭,含笑道:“我是顧十八娘?!?/br>并沒有回答前半句話。“你說你是劉公之徒?”坐在黃老爺身旁的一個老者嘴邊浮現(xiàn)一絲了然的笑,緊跟著開口問道。顧十八娘看向他,見他體態(tài)微胖,面容和藹。“這是……董老爺……”王洪彬低聲道。他就是董老爺?顧十八娘看向他。“久仰大名?!彼φf道,微微施禮。見她如此知禮,董老爺點了點頭。顧十八娘這才問道:“不知今日喚小女子我來有何事?”“有人告保和堂行欺詐之事,銷劉公制藥?!秉S會長淡淡說道,一面伸手一抬,站出來四五個人,手里托著盤子,里面擺著瓷瓶。“這些是假的!”“我們花了大價錢,結(jié)果這些根本不是劉公秘制!”“……呸,什么劉公紫金丹……”保和堂在場的人面色不安,其中幾個年輕人不服氣地沖那些人憤聲。“誰說這些不是?這些都是顧娘子做的……”“顧娘子,你可要作證?!?/br>顧十八娘看向那些藥,心里苦笑,她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防不住。“王掌柜,這怎么說?”她看向王洪彬問道。聽她如此問,王洪彬神色一變,帶著幾分驚慌看向她。事情好像跟他們設(shè)想的不一樣。前一段保和堂再也頂不住壓力質(zhì)疑,幾個年輕人便紛紛提出要抬出劉公之名,他一時猶豫,就任年輕人行事,將一半紫金丹擺在大堂,宣揚出去。一時間,形勢果然好轉(zhuǎn),但沒想到還沒笑兩天,就有人告到了藥行商會里,而且來了好些知名大藥師,做出了鑒定。這紫金丹只是有些神似劉公之技,但絕非真品。這一下可惹了大麻煩,建康藥行商會足以借此將他們驅(qū)逐出建康,并且必將累及整個保和堂的聲譽。“三叔,這有什么上愁的,請顧娘子出來一說不就好了,這的確是她做的藥,她斷不會不承認(rèn)的。”大家紛紛說道,對于此事不以為意。“可是這些藥大家說不是劉公制藥……”王洪彬遲疑。“那就不管咱們的事了,讓顧娘子跟他們論證去。”大家說道。想到顧娘子賣藥時曾說的那些話,王洪彬很是猶豫,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京城老爺子,但由于路途,回信一時還沒收到,藥行商業(yè)協(xié)會帶著眾人上門來了,他不得已只得去請顧十八娘來。顧十八娘既然是劉公之徒,自然能證明自己,其實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想必顧娘子并不介意,王洪彬心里這樣想著。但此時看來,似乎好像不對。他還沒來得及答話,顧十八娘已經(jīng)看向那些人,問道:“敢問你們買這紫金丹多少錢?”“五十兩一瓶!”“我還好,只花了三十兩!”王洪彬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兩耳嗡嗡響,模模糊糊聽地顧十八娘問:“那么,王掌柜,你能告訴大家我多少錢將這些紫金丹賣與你的?”王洪彬只覺得嗓子干澀,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fā)出聲音。“好,你不說,那我來說?!鳖櫴四锢淅湟恍Γ瑢⒛菚r的話一字一句大聲說出來。只聽得滿場人色變。保和堂更為嘩然。“姓顧的,你騙人!”“你要不是劉公之徒,我們怎么可能要你做藥?”幾個年輕人跳出來紅這眼喊道。這話是事實,大家的視線又都回到顧十八娘身上。“是誰說我是劉公之徒?”顧十八娘微微抬著下頜,看著他們道。站在人后的信朝陽一直含笑看著場中,并沒有跟著大家議論紛紛。“少爺……”有人按不住好奇低語道:“這顧娘子是要做什么?”信朝陽一笑,微微抬手遮擋一下,低聲道:“困獸之斗?!?/br>那人不明白,信朝陽不再多說,目光投向場中那瘦弱小姑娘身上,她的雙眼閃閃發(fā)光,嬌俏的面容上流露出強大的精神意志力。獸在困中,已無脫身之計,唯有咬住站的最近的人,就是死也不要那害她入困局的人好過。“從來都是你說,你們說!”顧十八娘目光環(huán)視一遍,看著場中的人。“我有說過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