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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在麗江?”“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離我不遠(yuǎn)了?!?/br>夏青挑高眉毛,“無可救藥了你。萬一人家不要你,我看你怎么辦?!?/br>陳緣像是全沒聽見。夏青推推她,“哎,你這么破釜沉舟,萬一他真不要你呢?那人看上去不像個長情的。到時候騙了你的感情和身體,你怎么辦?”“想騙我,他有的是機(jī)會。但是他沒有。”陳緣的腦海中飄過以往些許片段,令她露出惆悵的笑容。夏青再度嘆口氣,過來人般搖搖頭。兩人在古城里溜達(dá)了一天,買了很多東西,什么車載cd,什么銀飾,什么手鼓……夏青買得太多,就干脆在古城里買了兩個箱子。路過鮮花餅小店,又買了一堆鮮花餅,實在拿不了,就當(dāng)場快遞回家了。“是誰說這里沒意思的?”陳緣指著兩個大箱子說。“反正來都來了,別白來嘛!還有誰,我的那幾個男朋友都有禮物了,嗯,不差了。愣著干什么,快幫我拿箱子?!?/br>陳緣拖著箱子,往輪子上踹了一腳,惹得夏青大叫,“你小心點,壞了你賠?!?/br>“我賠,行了吧?”“阿進(jìn)叔叔!”陳緣拖著行李箱忽然停住了,夏青這回自己踹了自己的箱子。“怎么了,看什么呢?”夏青也停下張望。陳緣四處瞧,“聽錯了?!?/br>兩人拖著行李箱,實在有些累,古城里彎彎繞繞的,地圖在這里失去作用了,小路那么多,繞來繞去總是找不到訂好的那家客棧。后來還是陳緣打電話讓客棧小哥來接的。搞了半天,她們倆繞著客棧走了好幾圈愣是沒找著。兩人進(jìn)到客棧,拿到鑰匙,趕緊把行李箱拖進(jìn)房間。好在房間就在一樓,否則兩人還要拜托小哥給抬上去。院子里有茶座,涼亭,秋千供客人使用。就算沒什么事出來坐坐也是蠻有情調(diào)的。夏青舉著相機(jī)拍了好幾張。“這家客棧裝潢不錯,老板蠻有眼光的?!?/br>小哥笑說:“我們老板也是北方人,跟你們口音一樣,性格爽利,人也仗義。”夏青驕傲地笑一聲,“我們東北人的特色。唉,你們這兒有沒有什么喝酒的好去處給我介紹介紹。”“有有有……”小哥又將夏青引到柜臺,拿著地圖開始講。陳緣有些累了,倒在床上便睡了,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夏青不在房間。陳緣拿起手機(jī),收到一條夏青三小時前發(fā)來的短信。這個女人,真是耐不住寂寞。來麗江怎能不去艷-遇,倒是她的風(fēng)格。陳緣拉開玻璃墻上的整面窗簾,過堂里的茶座亮著幾盞紅燈籠。陳緣有些肚子餓,于是出門找吃的。“這家,我們老板常去。他也是你們那兒的人,他愛吃的你一定愛吃?!毙「缰钢貓D說。“來本地就吃本地特色好了,你們老板是北方人?”陳緣埋頭看地圖做標(biāo)記。“嗯,心眼兒好,人長得也好,哎,剛過去那個就是?!?/br>陳緣沒空看別人,解決溫飽是大事。“阿進(jìn)叔叔!”“慢點兒跑!”小哥喊了一嗓子。陳緣被一個小女孩兒撞了小腿。那孩子跑得倒快,一溜煙兒不見了。“那是我們二老板的女兒?!毙「缧φf:“那孩子五歲,跟誰都很友好,尤其對漂亮的人。我們大老板整天被她纏著。”“這么小,就外貌協(xié)會,那——”陳緣翻閱菜單,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剛才……她喊‘阿進(jìn)叔叔’?”小哥笑著點頭,“‘阿進(jìn)’我們老板的名字?!?/br>“他……姓高……高進(jìn)?!标惥売昧舜_定的語氣。“是啊,你怎么知道?”陳緣放下菜單,往那女孩兒跑掉的方向而去。茶座前方有條長廊通向后院,陳緣一路尋去,聽見一個女孩兒和年輕男人的聲音,越走近越清晰。后院的秋千上面坐著一個大人,左手摟著一個小女孩,他們背對著她蕩秋千,許是怕嚇著孩子,秋千蕩得很低。“阿進(jìn)叔叔,明天早上吃什么?”“嗯……西紅柿雞蛋面?!?/br>“為什么天天說不好吃,還天天吃?”“味道不對,但萬一下一次對了呢?!?/br>陳緣僵在那兒,看著高進(jìn)站起身,將女孩抱下秋千。女孩兒雙腳落地,他回過身,兩人終于面對面了。女孩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跑走的,跑去了哪里。陳緣只記得,她很久說不出話來。他對她講話,講了三次陳緣才回過神來。他問她,“來旅游?”陳緣點點頭,“旅游?!?/br>他的煙燃盡了,他把煙頭兒踩滅。陳緣垂下眼睛,再看他時竟有些緊張,“你好么?”“好。”“你黑了很多,像當(dāng)?shù)厝怂频??!?/br>“到了這兒都這樣。”“哦。”陳緣一時說不出什么來,腦袋里塞了很多東西,嘴邊有很多話,可是她有些亂,不知道該說哪句。“今天是個巧合,我跟夏青來旅游,我只是在網(wǎng)上找了一家口碑還不錯的。我不知道你在這兒?!?/br>高進(jìn)點點頭,“這沒什么,我們這家客棧評分的確很高。游客喜歡?!?/br>他又點了一根煙,像是有事要走了。他路過陳緣身邊,完全沒有想敘舊的意思,也沒有把她當(dāng)故人的態(tài)度。陳緣心揪起來,“高進(jìn)?!?/br>高進(jìn)站下來,回頭看她。陳緣垂下眼睛,底氣不足,平白生出許多懼意,“你收到我的短信了嗎,我給你發(fā)過幾次短信?!?/br>他思索似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哦,收到了?!?/br>“那……那你為什么不回復(fù)我?”他將煙頭扔掉,兩手插兜,笑了,很輕-佻,“有什么可說的。”陳緣低著頭,悶聲說:“那……那天晚上……到底是算我欠了你,還是你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