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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懶懶移動鼠標正在逛網(wǎng)頁。余仙在桌邊坐下來,輕聲說,“愿意留下來了?!痹拑豪锒嗌儆行┬缾偢?,子牛看他一眼,繼續(xù)瞧著網(wǎng)頁,百無聊賴的樣子,“今天不是你的大日子么,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br>余仙沒應(yīng)這,微笑著,“奉衰什么時候想轉(zhuǎn)回來都可以的,”“不用了,他那兒讀得好好兒的?!?/br>“你呢,想做什么,好叫張乾給你安排?!?/br>一直都是輕聲細語的。關(guān)懷,甚至有點隱隱的親密與慣寵感……這種感覺叫子牛十分舒坦,也熟悉,好像老成老韓一直所給予她的……子牛不由心中一跳,和他呆一處也不少時了,這大變故之后的日子里都是他在照顧自己,當然他日理萬機的,更細致的事務(wù)都是張乾在做,他卻也沒說完全脫手,吃住行都是他親自安排……毋庸置疑。這叫完全地對自己好吧,張乾也對自己好,可多半還是他的職責所在,余仙呢,他對自己好。更接近老成老韓那樣的“護佑”,最關(guān)鍵,子牛沒有“不良反應(yīng)”呀!這一刻,子牛忽然意識到這一點,是呀。他對我好,和老成老韓一樣,我背上沒什么不適呢……子牛不由自主去感受了下背部……又疑惑著,是不是這種“好”還不夠深刻,反應(yīng)就不強烈咧……小天使此時腦子里可夠瞎想的,同時也確實是失去老成老韓后的一種傷心,除了傷心他們,小天使還不是傷心自己,從此“無顧慮的寵愛”享受不到了……現(xiàn)在,又有了類似感受,你說她是不是該十足在乎,所以,貪心的小天使開始試試他了。子牛也不答他問的話,而是繼續(xù)沒多大勁兒瀏覽網(wǎng)頁,“你看這個紋身好看么,”忽然問,其實這是她剛才瞧過了的,挺喜歡,所以印象還蠻深刻,這么貌似隨意問他。肯定有鬼主意在醞釀,余仙也看了看,稍頷首,“嗯?!睕]多說別的,子牛枕著頭更側(cè)向一邊。好像不想叫他看見自己的神情,聲音小小的,“我要能紋身就好了,就紋在手腕上,多漂亮,可惜我身體素質(zhì)不好,一紋就流血不止,要是……”還沒說完,“紋我手上吧,你不就想瞧瞧效果么?!?/br>子牛抬起了頭看向他。臉上絕對是錯愕,她沒想到他會這樣接話,是的,她本來是想試試他到底能對她“好”到啥程度,比如,把紋樣烙下來,印或刻在任何一件物件上都行,反正她喜歡的也只是圖樣么……真沒必要必須紋在身上……接著,子牛就開始專注感受自己的背部,有痛感嗎。哪怕是輕微的?……一直到余仙說一不二真帶著她去紋身了,子牛還在愣怔里好像許久回不過神來,背骨一點都不疼?也沒啥其他“副作用”?還有,他真要去紋身嗎?!是一只仙鶴,飄逸也帶點荒誕。飄逸感源自它高昂的頭,荒誕反倒是它的翅膀顯現(xiàn)出來的,很小,一點不大氣。子牛很喜歡估計跟“諷刺翅膀”有關(guān),讓她又愛又恨的翅膀啊……對余仙而言,他人生里最榮耀的時刻間,卻有這么一小部分貢獻到如此“無稽之事”上……紋身。余仙自己恐怕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偏偏它就發(fā)生了,且,他確定自己不是在頭腦發(fā)熱時即興之舉,她一說好看,他腦子里蹦出來的就是“紋我身上”吧,這樣自然而然,真的這樣自然而然的毫無突兀感……室內(nèi)很靜,紋身的師傅專心在燈光下給這個男人右手腕上繡這只仙鶴,女孩兒兩手抱臂雙腳疊加意態(tài)悠閑靠坐在桌邊,有時低頭看看,有時看向一旁貌似發(fā)呆。紋身師傅一看就明白誰是付出方,男人這樣的身姿,這樣的氣韻,絕不是允許什么不出自身體發(fā)膚的任意玩意兒輕易植入體膚成為印記的人,為了女孩兒,允許了。他很淡然,有時也看看繡得如何,有時看看窗外。有意思的是,他們兩人的目光有時也會不期而遇,女孩兒看著就霸道些。會輕蹙眉頭,“怎么這么久,”男人會笑,“你怎么不關(guān)心我疼不疼,”“疼也沒用。紋都紋了?!睅煾禃睦飺u頭嘆氣,紋身其實是最能衡量愛意的一種方式,“我為愛你紋了你愛的東西”肯定遠遠比不上“你為愛我紋了我愛的東西”,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聽到她“冷血”的回答,男人自當無所謂,又看向手腕,仙鶴的主體已經(jīng)出來了,師傅心里還在想,你紋了她愛的東西。一方面是自己的念想,一方面也留住了她對你的念想,她一見到你的手腕,今后自然想到你的情義……哎,師傅倒想錯了,這往后,子牛是把他的手腕當寶,不順心的時候看看,順心的時候也看看,瞧瞧全不是為情義了。真只是她排解不暢或者特別大暢的紀念物,經(jīng)常就會看到,余仙這只手“權(quán)傾天下”地在處理天下大事,另一只手呢,那就是她的。只屬于她的,子牛要么握在手里發(fā)呆,拇指摩挲這枚仙鶴,要么揪,發(fā)泄不滿。揪它不成熟的小翅膀,就像她自己的一樣……而余仙置若罔聞,管她如何,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鏊氖拢孟襁@只手真不是他的了,只屬于她了……仙鶴出來了,子牛兩手背后,仔細端詳,看著看著笑了,顯然很滿意。“抬起來點,”余仙干脆站起來,手稍遞過去叫她看夠,這時候她還不敢端著抱著舉著搖著如此那般放肆地看,只彎著腰,像好奇的孩子目不轉(zhuǎn)睛,這時候倒問,“疼么,”馬后炮,“疼?!庇嘞珊軐嵲?,有點疼就是有點疼。子牛笑著看他。又說,“疼也沒用,紋都紋上了。”這次是真正的開心,得意。余仙掏出錢夾付了款,微笑著,再沒說話。紋身師傅要抱憾終身的,工作太認真,只在聚光燈下專心工作及想他的“紋身哲理”去了,竟然連男人女孩兒具體長相都忘了,只在若干年后,某次無意從電視里看見關(guān)于元首一次近距離的采訪,驚鴻一瞥,元首衣袖一晃,好像,看見這只小仙鶴……那似曾相識……哎,師傅絕對想不到吶,他是第一個且也是多么難得的一個,賺了余仙成為元首后親自掏出的第一筆“私房錢”……☆、5.87子牛再次成為了謄錄員。職責不變,身份等級卻躍升不知多少級。她的檔案相當于又被“洗”過一道……十來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