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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曲兒選角兒的事他也沒落下。小步自己的宅子雖沒五哥七哥那么豪闊,開辟出來一個小戲臺子還是可以的。小步忙活著不亦樂乎。這天是“七食節(jié)”,北方人是不過這個節(jié)的,南方人過,這天,南方的mama們都會給孩子們親手做生煎饅頭吃。小步為此還親自飛去了一趟臨州。打聽到臨州有家“王家山”號稱是最好最貴的生煎饅頭。小步也親自去領(lǐng)略了,剛起鍋的生煎要了二兩,端著搪瓷盤子,擠進臟兮兮的店里面壁而食。嗯,皮薄,底子也恰到好處,至于湯汁,有,不僅有,而且大大地有,分外地多,有到不僅可啜,可吸,而且多到可飲,甚至可噴,可射。小步的意思是,這些湯汁在保障供給了他食用之外,富裕出來的部分尤可作游戲之用——當(dāng)時的情況其實是,一小口下去,一股又濃又熱的湯汁破皮而出,飛流直上。命中八爺眼。用手一擦,又覺手指似已粘滿膠水,遂眨眼不迭,以防眼皮粘住。對付第二個時八爺便有了經(jīng)驗,用不著溫習(xí)流體力學(xué)的理論,只需先將此即將被引爆物品置于危險距離之外,再使筷子尖小心挑開一洞,抓住時機,撲上去連續(xù)大口吸吮三至四次,待確認湯汁已盡,不會射己,更不至噴人,才可放心大嚼。哈哈,八爺為此還給此小生煎取了個很趣兒的名字,小賤生。可不,吃它,可得一股子賤氣兒呢。☆、4.90冬灰上車來,小步將保溫桶奉她跟前來,熱騰騰的小生煎。當(dāng)冬灰意識過來這是過“七食節(jié)”,哪有不被小步這番心意感動的,她從自己斜背的小書包里拿出一個飯盒,“你也嘗嘗,我自己做的?!毙Σ[瞇像可愛的小花骨朵兒。是些很精致的小甜點??爝^年了,學(xué)校差不多也走空了,連方程都回家了,她一人住著。就在宿舍里能放手做些自己愛吃的東西了。冬灰可買了不少家當(dāng)在床底下存著呢,什么面包機,小電飯煲,做些力所能及的小點心還是綽綽有余滴。冬灰做的,又真心這么漂亮,小步如何不心愛,吃得可用心了,不過,眼睛還是不離開她,因為冬灰也在有滋有味吃著小生煎。冬灰吃小生煎真可愛,薄薄的皮,她小齜著牙咬開一個小缺口,然后吹吹,小嘴巴再附上去吮吸,特別是吸的時候,眼睛晶晶亮地望著一處,像在細細地品,琢磨出它的精髓……真心叫人愛進心里去……聽說關(guān)漫住院了,冬灰說去看看,小步忙說?!澳沁@些小點心留些也給七哥嘗嘗?!倍覍嵳\,“他胃不好,吃糯食不行,我上去再做點清淡的小蛋糕,等我一下行么?!彼f的,小步還有說“不行”的時候么。等著。等著心里也是歡喜的。來到醫(yī)院,也沒提前說,關(guān)漫見小步領(lǐng)著冬灰來,一時還稍怔了下,心一緊。冬灰站門口沒立即進來,主要是被病房的奢華弄愣了會兒,這兒堪比七星級總統(tǒng)套了……“十兒,進來呀?!毙〔椒鲋氖直圻M來,里面暖和極了,給她脫了帽解了圍巾,冬灰脫下了被窩一樣臃腫的軍棉大衣。小步去那邊洗手間洗才在路上碰著買的新鮮血杏子,肯定注意不到這邊,冬灰的長發(fā)簡單梳著一個馬尾,她把飯盒遞過來時,馬尾辮甩到一邊垂下,關(guān)漫仰頭接住,“怎么弄得胃出血了,”冬灰小聲問,“飯局多了,”關(guān)漫仰頭望著,一心一意,“可得當(dāng)心,身體是自己的,有本錢才有玩樂?!?/br>冬灰才要抽回遞過去飯盒的手,關(guān)漫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剛兒站門口想什么呢,”“沒想什么呀,”“是不是覺得我這里太……”這就是冬灰突然來,關(guān)漫會擔(dān)心的一點,他的豪奢有時候也是做給人看的。他怕冬灰介意……冬灰咬咬唇,眼神沉了些,關(guān)漫是見過她本性的,她也不想在他面前遮掩,“你覺得我會是個假清高的人么,有錢又不是罪?!彼锞镒?,沒說下一句就是,“我也有錢,就是沒地兒像你這么享受去?!?/br>關(guān)漫笑笑,放心了。松了手,也低聲,“矮柜下面有煙。”冬灰直起身,但笑不語,乖婉地向后退了一步。小步這時候捧著一果盤血杏子出來,笑著,“這是咱們來的路上瞧見的,挺新鮮。十兒,”首先捧她跟前,冬灰拿起一顆就遞嘴里豪爽咬一口,紅汁立即滿溢她的小嘴巴,養(yǎng)眼極了。關(guān)漫注意到冬灰是瞅了眼小矮柜的,“小步,”關(guān)漫手里還捏著飯盒,慢慢坐起身。“這血杏子泡茉莉喝最好,我家那株茉莉前兒也開了,去取些來吧,另外,你要的行頭我叫老方也盯著呢。你要不放心,這會兒正好回去再選選樣兒?!?/br>小步一聽,高興著呢,笑著放下給冬灰端著的盤兒,“好極了。我去瞧瞧,是那株格拉斯的白茉么,正好多帶些來?!庇謱Χ艺f,“那花香沒那么沖,放進小點心肯定也很好。”冬灰乖巧點頭。只要是為她做事。小步都開心。趕緊著去了。小步一走,關(guān)漫親自彎下腰去給她拿煙,冬灰兩手像小朋友乖乖放在身前,坐他床沿邊兒,扭頭巴巴兒望著,關(guān)漫后來又給她弄來幾種挺合她口味的,私煙,外頭根本沒賣的。關(guān)漫準(zhǔn)備的過細吧,煙和打火機擱一只精致的小煙缸里一起放她手上,冬灰起身單手攥著全揣進棉褲荷包里,就要出去,關(guān)漫拉住了她的胳膊,“去哪兒,就這兒抽,沒事。”冬灰輕蹙眉,“有人進來不好,再說,到底這里是病房。”關(guān)漫淡淡笑著搖頭,“真沒事,我不會叫任何人進來的。”冬灰是徹底放松下來。橫躺著,枕關(guān)漫腿上,調(diào)皮地吐著煙圈,垂在床下的腿有時候還高興地晃晃,小孩子呀。關(guān)漫低頭小聲和她說著話兒,有時候冬灰“嗯”一聲,有時候好奇地問“為什么呀,”有時候又咯咯笑,明艷極了。關(guān)漫說了些玩樂場上的粑粑事,還說了些秘聞,比如最近牌桌上誰誰誰輸?shù)孽柢E……關(guān)漫語言才不是那種“八婆型”,淡淡懶懶的,跟他的人一樣,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艷貴精致,冬灰咬著煙蒂,眼睛向往地望著一個點,“我也想去試試……”關(guān)漫輕輕捋著她頰邊的碎發(fā),“這有什么難,你什么時候想去隨時去。”“可我最近要面試了,我還是想靜下心好好復(fù)習(xí)?!?/br>“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