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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漏洞可說千年一遇,被你發(fā)現(xiàn)了,最重要你還有辦法制服他們,你知道整個軍科委為這個‘工程’耗費近十年了!向前,求求你,再專心一周,咱們把它徹底拿下!……”“我專心不了!小春躺醫(yī)院三天了,我不能再騙她一會兒去一會兒去,她會從此再不信任我!我對小春從未食言……”“向前!是那個女孩兒重要,還是你的前程重要?!向前啊,你功名立萬就在此一舉了,到時候要多少個小春……”“住嘴!老子不干了!什么功名立萬,老子就只要這一個元小春!”向前跑出來時,看見站在庭院里的自己,立即又發(fā)火,“你怎么跑來了?不是跟你說我一會兒過去!”自己那時候也翹著氣,他老說一會兒一會兒,三天都不見人,小春煩透了,見他還沖自己吼,扭頭就走!“元小春,”向前脾氣也大,站那兒不動,“你給我站住啊,要不老子捉住就往河里丟的啊?!彼_始跑了,只一會兒,被大力從后面抱住,“你怎么這么不聽話,這么不聽話!”向前死死抱著她往回走,小春鉚足勁兒地大聲哭,“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說你不在家,明明在家!……”向前將她抵在墻上,急切地,“我真的才回來,小春,我才到家,乖乖,你摸摸我里面的背心,我在家會穿這種背心嗎!”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褲腰衣擺里插。小春握著拳頭就是犟著不摸,仰著頭哭“你騙我你騙我……”那時候她還發(fā)著高燒啊,也別怪她這樣任性,三天不見,想瘋了……“小春,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乖乖,別哭了,我又折壽了……”之后,他確實再沒去基地,應(yīng)該說,再也沒去了……小春恍惚,馮玄齡說得對,那時候她著實什么都不懂,十五歲,能懂什么,她只想向前天天圍著自己轉(zhuǎn),向前哪一點叫她不如意了,她動不動就說不要他了……“小春,你現(xiàn)在確實最有資本說不要我,你年輕,這樣年輕,我老了時,你照樣青春美貌;我死了,你照樣禍害人間。所以,盡管說不要我,說多了我也麻木了,只當(dāng)狼來了,真有那么一天你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不要我了,我也權(quán)當(dāng)狼來了,你在逗我玩兒呢……”說的多好,多動聽,最后,“滾!你他媽還要不要臉,老子不要你了!”你看看他多壞,多狠,叫我總說“不要”,他聽麻木了,卻吝嗇一句從他口中而出“不要”,最后的最后,不吝嗇了,我沒有麻木,我聽了,就是一句奪命……靠在門邊的小春輕輕吐出一口氣,她毀了他,是的,她毀了他,就該得到報應(yīng)……才想到報應(yīng),饒是小春此時早已心神大傷,接下來,聽見馮玄齡“對她的自語”,還是一榔頭襲來,不可置信!人吶,仇恨當(dāng)前也就不分年齡,不分心機,不分道行了。馮玄齡此時也許也是太陷入往事中,那股子痛心,那抹無以復(fù)加的遺憾,一瞬,鋪天蓋地而來,一觸即發(fā),“小春,我當(dāng)然記得她,牢牢記住她。她毀了一個天才,毀了一個壯舉,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就算向前最后也沒和她走到一起,難道禍水就該這樣安享生活?她憑什么還該有家有室,有份安樂的工作,這樣的女人就該失去丈夫,失去家庭,失去安逸,失去樂土,整日生活在驚懼不安中,被人玩弄,被人愚戲……”“玄齡大哥!”袁毅似乎都聽出了他言語里的歹毒,驚聲喊住他!這時馮玄齡好像才從自我情緒里漸漸走出來,“她不在這里就算了,不過我提醒你,想好立場再對她伸出援手,她前夫是禾晏,如今,跟禾滿也不清不楚。向前如果會來的話,告訴他,當(dāng)年他甩掉這個女人是正確的,不要讓她再害他第二次了?!?/br>“美玲劇場的局是你設(shè)的?”袁毅忙問,男人恢復(fù)儒雅淡定,“如此破綻百出,你也太小瞧我了?!?/br>樓上的元小春聽見馮玄齡走了,卻,已是驚駭異常!是的,袁毅也許有所不知,美玲劇場這一局確實太小兒科,馮玄齡這樣的大謀大帥怎么會在這種小計上下神?他要下,下的絕對是大神,“這樣的女人就該失去丈夫,失去家庭,失去安逸,失去樂土,整日生活在驚懼不安中,被人玩弄,被人愚戲……”小春終于知道一直看不見的魔手是誰了,她身體里的詭異現(xiàn)狀,游戲,甚至,禾晏的死!……原來,最險惡的魔,從來都不露崢嶸,他們擒取高位,云淡風(fēng)輕撥動著你的人生。☆、67小春走出去,居高臨下看樓下的袁毅。他正在打電話,看她走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又扭過頭去?!昂冒??!陛p聲,倒像怕她聽到。小春面無表情,她知道他在和誰通話。“向前如果會來的話……”小春知道,這是不可能,今生他們都不可能再碰面,他給她的最后一個眼神就是。與卿絕,死生不復(fù)見……袁毅放下電話,默默看了看樓上的小春,實話實說,如今的小春更扣人心弦!十五歲的她,或許嬌妖不可言,是男人的毒,現(xiàn)在,沉淀了的小春,歷經(jīng)了磨難的小春,更堅韌,更雅致。更大氣,更貼近人心。曾經(jīng)你捧她如寶,現(xiàn)在,她也能用她的胸懷納你如山!這樣的女人只會愈捂愈暖,歷久彌香。終將臨與一切妖魔鬼怪之上,不是仙不是神,是陪你知心知己走完一輩子的良伴兒啊……只能心中嘆氣。你怪不得向前寡情,也怨不得這段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戀休止得如此叫人痛心疾首。只能老話兒說得好,命里無緣莫強求,各自安好吧。袁毅指了指一旁桌上擺的她的物品,“你走吧?!?/br>小春下來。走到桌邊,一件件又佩戴回去,警用腰帶、空膛的槍、對講機、手機、錢包……小春被抓來時就是這么單薄一件襯衣,她的外套還在警車里。如今已近深夜,袁毅見她一語不發(fā),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無論如何,心中一定泛出酸楚,“小春!”喊住她。小春回頭,一把車鑰匙丟了過來。小春沒接住,鑰匙落在地上,但她還是彎腰撿起,看向他,“謝謝,我會還給你?!?/br>“小春,我發(fā)現(xiàn)你一直沒有哭?!?/br>小春淺淺彎唇,帶著多少無奈,“哭要能解決一切問題,我寧愿以哭為生?!?/br>出來了,開車下山時,小春想,她哪里又不會哭,現(xiàn)在照樣是一點事不順就能哭得驚天地泣鬼神。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那句脫口而出的“哭要能解決一切問題,寧愿以哭為生”不是禾晏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