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01-05)
閃現(xiàn) 出馬希的面孔,不知不覺間手臂麻了,從劉可脖子下抽出,點上了根煙。 「老婆,乖拉……來嘛……」隔壁隱約傳來馬希的聲音。 「不要啊……我很累,要睡覺了。」文馨的語氣有點不耐煩,「人家才洗澡, 別鬧……」 「但我現(xiàn)在很想啊,好老婆……」馬希哀求著。 「不要拉……你怎么回事,睡飽了就來吵人家……哎呀……不要拉……你再 這樣……我去別的房間睡……」文馨好象有點生氣了。 接下來的話有點聽不清楚了,好象有點小爭執(zhí),然后聽到了隔壁關門的聲音, 看來文馨真的去別的房間睡了,心里有點對馬希的愧疚。 「啊……」文馨的叫聲,好象出事了……不對,難道是張小佳出事了?因為 這里也就她的房間睡了女生,文馨就是要拼床也只能去她那間。 我趕緊穿上衣服,剛一出門,馬希也出來了。 「怎么會事?」我們互相望著,問出了同樣的話。 「不知道哦……我好象聽到文馨在叫」我有點緊張。 「她說去那個佳兒的房間拼床,不知道出什么事,去看看……」馬希說著朝 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還沒到門口,文馨就急匆匆打開門跑了出來,見我們走來,對我們喊:「快 ……佳兒出事了……」 我一聽急了,快步跑了過去,房門開著,眼前的一幕把我驚呆了,只見佳兒 衣裙凌亂地躺在床上,一條腿搭在床邊,潔白的大腿上滿是鮮血,裙子上和床單 上也都是血。我跑到近前發(fā)現(xiàn)她的嘴角上有白沫,這時文馨和馬希也進來了。 我探了下她的呼吸,還有……但很微弱,因該是昏迷了。 「文馨,你們抬她下來,我去開車,送她去醫(yī)院……」我的心很痛,雖然她 不是我什么人,但真的很痛。 不一會兒,強子就抱著佳兒下來了,后面跟著文馨和其他人,看來他們也被 吵醒了。后來是我和文馨送她去了醫(yī)院。 強子他們在后面跟了來,他們來的時候佳兒還沒從手術室出來,強子打電話 給了佳兒的jiejie,聽說是個交警,而且她家里好象很有勢力,萬一佳兒出了什么 問題就麻煩大了。 「佳兒在哪?」正在大伙心亂如麻的時候,一個27、歲的女警跑來了, 有點眼熟,表情很著急,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整齊地往后扎了個馬尾,眉目中與佳兒 有幾分相似,不多多了幾分英氣,算是個大美女。 「小云姐,佳兒還沒出來……」強子好象和她很熟。 「到底怎么會事?」在那個叫小云的女警的追問下,強子說了是文馨先發(fā)現(xiàn) 的,于是文馨就簡略地說了事情的經過,當然把我們偷情的一段省略了。 「是你送佳兒來的?」張小云盯著我問。 「是……是的……」我不知道為什么那一下突然就結巴了。 「外面那輛GT是不是你的?」她一副警察審犯人的表情。 「是的?!?/br> 「你麻煩了……今天你超速了……這件事打后說,佳兒沒事就好,有事的話 不會放過你的」我聽了很郁悶,原來追我那女交警就是她,世界真小,北京更小 ……轉念一想:不對啊,這事和我超速有什么關系,這事又不是我做的……但看 她那副樣子,好象認定了是我干的。 這時,醫(yī)生出來了。張小云急忙跑過去,醫(yī)生在確認是病人的家屬后把她叫 到了一邊說著什么。只見她當時就發(fā)狂了,然后就見她拿出電話。沒多久,來了 十來個警察,帶隊的是個局長,張小云喊他叔叔,一臉的焦急,怒氣洶洶地叫人 把我們都帶到了警察局。 難道……死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事情大了。 經過問話,才了解到,佳兒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服食了過量的毒品「搖 頭丸」出現(xiàn)了休克,還有就是有被強暴跡象。我知道光這兩條我們的麻煩也不小 了。果然,我們當晚就被扣下了,這樣審著。后來聽說佳兒醒了,但不知道是誰 強暴了她,警察問了當晚的經過,做了筆錄。第二天,家里人把我們帶了出去, 帶我回家的是我哥,被老頭子一頓大罵不提,其實佳兒出事對我的打擊也很大的, 我也就沒理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本以為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但第三天晚上,我和強子他們在一起談著那天 的事,接到了我哥的電話。 「啊浩……剛才警察來家抓你了……」哥哥顯得很著急。 「為什么?又沒我什么事?!刮覛鈶嵉卣f。 「我問了,當天你們一起的是不是有個叫劉可的女孩子,她指證你那天晚上 離開過,有作案的機會……」哥哥大叫著。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 「別說那么多,快躲起來……」哥哥說著就和電話那邊吵了起來,聽聲音是 我爸,然后也不等我說話,電話就掛掉了。 「什么事?耗子?!箯娮訋讉€著急地問我。 「佳兒那件事,不知道什么原因,劉可指正是我做的……警察在抓我?!刮?/br> 郁悶地想罵人。 「cao……那婊子。文馨你問問到底怎么回事?」馬希氣憤地說。 文馨望了我一眼:「怎么這樣,那晚你根本不可能?!顾捳f到一半就被我 用眼神制止了,我可不想讓他們知道那晚我和文馨在一起,這樣不止傷害了文馨, 同樣也傷害了我和馬希的兄弟情誼。文馨也及時反應過來,拿起電話打給劉可。 只聽她一個勁問為什么?然后就是罵人。要她去警察局說清楚。最后還是掛 了電話。詢問之后才知道,是榔頭那雜種給了她錢,然后威脅她要她指正是我, 因為我確實也出過房間門,劉可也確實不知道我出去了多久。很明顯那事是榔頭 做的,但那家伙的老頭子好象是個什么局長,自己又和黑道勢力有瓜葛,然后就 想出了這么個栽贓的辦法。 本來文馨想去給我作證,我也給我哥哥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我想事情還 有轉機。但世界上有些事并不是那么有道理的,第二天我哥就找到我,把我裝進 了一輛家里一輛送絲綢的貨車車廂里。 「啊浩……這回麻煩了,擺不平了,警察已經認定是你了,我還聽說道上也 有人在找你,走吧,躲段時間,這里是幾件衣服,還有吃的和錢,這輛車會送你 去天津,那里我已經叫人買好了去湖南的火車票,湘西你去過,龍哥在那很罩地 住,你去那我放心,記住別再惹事了,一個人在外要注意些,別和條子多打交道。 我想過段時間這事情就平息了,到時候再回來。老頭子很生氣,你自己小心點啊。」 大哥一臉的關切,讓我心里一陣陣暖。 我含著淚進了車廂,事情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榔頭的老子是張小佳 jiejie的上級,聽說兩人關系還不一般,為了平息她老子的怒火,我這個她看著就 不爽的小子,就莫名其妙地被定罪了。這么的,糊里糊涂我居然成了潛逃犯,娘 的真應了那句老話了「貧不與富斗,民不與官爭啊」。 車廂里堆放著絲綢,很悶也很熱,車子開動了,沒多長時間我就已經滿身汗 水了,一路到天津也算太平,沒遇到檢查,更沒有電視里放的那樣嚴格盤查,但 我還是不敢出來,哪怕再熱,熱地要昏過去。 貨車到了天津后直接進了家族的一家制衣廠,這廠一直是大哥在負責的,接 我的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子,我認識,是這的一主管,姓邱。老邱把我從絲綢堆 里翻出來時,我已經快中暑了,這罪遭的……我提議要洗個澡,老邱說來不及了, 得馬上趕去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時,那班車已經開始剪票,人特別多,混在擁擠的人群中,我很 順利就上了車,票是無坐的,臥鋪不安全,要查身份證,估計我這會兒已經上名 單了,要是被查到,在這火車上跑都沒地方跑。硬座車廂比較混雜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但是硬座票早在幾天前就沒了,只有無座。無座就無座吧,心想,總比那貨車廂 要強。 說不得無形中命運之手安排著一切,想我楚浩從北京展轉逃到天津,結果還 是上了北京去懷化的車,想到這我也只有無聲地嘆息了! 第三章狼狽逃亡投他鄉(xiāng) 「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思緒中驚醒,長時間霸占著廁 所,應該是有人等急了。 整理了下頭發(fā),也整理了下心緒,我走出了廁所……門外站著的是我對面的 美女,一臉的微怒,看來真的等急了。我沖她抱歉地一笑,她沒理我,我們錯身 而過的一剎那,我聞到了她身上散發(fā)出的清香,濃郁而清雅,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我的嗅覺神經,不由地深吸了兩口。 回到車廂時,先前我坐的地方已經被人占了,坐那的是個瘦高個男孩子,大 概二十來歲,應該是放假的學生,但那一頭的黃毛和一臉的痞氣是和學生搭不上 邊的,倒象是一個街頭的小流氓。我不想惹事(其實也是坐久了,不想坐了)于 是就在他邊上靠車廂站著。 「干什么?」一個憤怒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令我有些吃驚。 低下頭一看,那黃毛正一臉怒容地望著我,我不解「怎么了?哥們兒……」 「你的包碰到我頭了」那家伙說話的語氣很不友善。 「哦……不好意思?!刮覜]理他,道了歉把包換了肩,也沒再注意他。但怎 么覺得渾身不自在,向被什么盯上了一樣,低頭一看。嘿……丫的,那小子居然 還在那瞪著我。 「看什么?還有事?」我的語氣有點不耐煩。 那小子很不服氣地站了起來,兩人對視了一小會兒,我的身高才米75, 不算高,比他低了不少,但我因經常鍛煉,身體還是比較結實的,再加上這一路 的折騰,讓人看著身上有一骨子驃悍(本來我也是個愛惹事的主)。那小子氣勢 弱了,沒敢說什么,見邊上有個位子就坐下了(剛去廁所那女孩的位子),見他 服軟了,我也就沒糾纏了,也沒說狠話,故意去刺激他,我真的不想惹事了,事 情已經夠多了。 「麻煩你讓下,這是我的座位」那女孩子回來了,剛才沒發(fā)現(xiàn),這妮子格子 挺高的,快和我等高了,當然腳下的那雙銀色高跟涼鞋也高地有點嚇人。 「怎么著?什么就成了你的座位了,你不坐還不許別人坐???這位子你買的 呢?還是火車是你家開的???」那小子一臉不屑,一臉混混樣地看著她。 「我有票,這位子是我坐的,請你讓開……」妮子也不好惹,聲音不大,但 火藥味十足。 「今天這位子,我就是不讓了,你能怎么滴?」那小子一副欠揍的樣子。 「請你讓開,不然我叫乘警了……」妮子好象有點氣急敗壞了。 「好啊……叫啊……」那小子一臉不在乎,眼神還很不老實地盯著人家的胸 瞧。 那女孩望了下車廂,見過道上或坐或站擠滿了人,猶豫許久還是打消了去叫 乘警的想法。望著坐在自己位子上的痞子有點無奈。 那小子見她示弱了,更加地得意了,上下打量著她。 「身材很正點啊……大哥我心好,給你挪點地兒,坐吧……」說著也不顧里 面座位的那個人,硬是往里擠了擠,讓出了外面大約二十公分一塊座位。 「你……你流氓?!鼓葑託獾刂倍迥_。 「給你挪位子,還叫我流氓,我是摸你胸了,還是摸你腿了???哈哈……」 那小子叫囂著環(huán)顧著四周。邊上的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但沒有一個站出來的, 被他一看都乖乖地把頭轉向了一邊。 他很得意,臉上笑容更盛,但當望到我這里,見我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時,這 小子有點心虛地咳嗽了一聲,把頭轉向了窗外。 差不多了……雖然我不想惹事。 「小姐,你的車票呢?」我輕拍了下面前背對著我的那女孩,她回過身,不 解地看著我,眼睛里已經有點水氣了,沒有了剛才那高傲的神情,這樣的她招人 疼多了。 「票給我。我來處理吧?!刮椅⑿χ斐鍪帧?/br> 女孩猶豫著把票交到了我手上,她的手很纖細,也很白,十指修長,很漂亮 的手。 我接過票,看了下,沒錯。6號車廂5號座位,北京到吉首,居然和我一個 目的地。 「哥們兒……讓下,這位子,現(xiàn)在是我的?!刮野衍嚻蓖媲暗淖雷由弦?/br> 拍。剛才的一切他是看見的,但我不在乎,用不容質疑地眼神望著他。 「你管地太寬了吧……」那小子還是忍不住了,憤怒地站起來。但還沒等他 站直,脖子剛到我肩膀時,我出手了,一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一用力,那 小子就軟了,又坐了下去。伸手來拉我掐著他脖子的手,我沒給他反抗的機會, 用力把他按在車座靠背上,那小子拼命掙扎,但沒能從我手里掙脫,我見他臉都 漲紅了,才松開了手。 那小子大口的喘著氣,半天才回過來,看我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 雖然還有點不甘心,但的是恐懼。也許是被我剛才那一手給嚇著了,要知道 剛才我那一下是有講究的,是我爸一當特種兵的朋友教我的,叫擒龍手,如果我 力氣再大點能直接捏碎他的喉結。 「起來吧……還要我請你么?」我溫和地對那小子說道。 那小子好象有點不服氣,但還是乖乖站了起來,灰溜溜地跑兩節(jié)車廂的連接 處去了,不過還是時不時地向我投來怨毒的眼神,我也沒怎么在意,沒想到這次 沒事找事也給我后來帶來了些許麻煩。 「謝謝你……我叫陸小娜,謝謝你幫忙……」那妮子對我充滿了感激,沒有 了原本的輕蔑和厭惡。 「沒什么……」我剛才出手是見不得那小子欺負一女孩子,但說實話我對她 本人可真不怎么欣賞,就性格而言,所以態(tài)度也很冷。不等她說什么就再一次坐 到了一路上坐的地方,縮靠在角落里,閉上了眼睛。 這人吶,說來也真怪,原本這陸小娜看我是一臉不爽,別說和我說話了,甚 至和她一車廂她都很厭惡,但現(xiàn)在反過來,卻一個勁纏我(后來她告訴我,當時 我教訓那小流氓時,覺得我好帥,好有男人味,特別是我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 覺得酷極了,我一陣無言)。 「喂……你別睡啊,陪我說說話好不好,一路都快悶死了……」陸小娜趴在 桌子上,側頭望著我說。 我本來就沒睡,只是不想說話而已,但美女主動找你聊天不搭理也不是我的 風格:「說什么?我想睡覺」 「呵呵……別睡拉,你都睡了一路了。你身手那么好,當過兵么?」 「沒有。我也就會那么兩下子,談不上身手」 「不會啊,我看你那一下帥呆了,我還以為你當過兵呢。對了我還不知道你 名字呢。我都告訴你我名字了,你不告訴我很不禮貌的啊?!?/br> 「楚浩……」我沒有隱瞞「哦……那你是天津人么?」陸小娜別看一路都是 冷冰冰的樣子,一旦說起話來,還真是…… 「不是……我北京人?!拐f到北京我的情緒低落不少,北京……不知道什么 時候才能回去。 「北京?我見你是天津站上的車,還以為你天津人呢。你這人好奇怪哦……」 突然陸小娜象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地,大叫了一聲,邊上的乘客都不解地望向她, 害地她窘迫地捂住了嘴。 「怎么了?」我好奇地問。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很奇怪」這回陸小娜說話小聲了不少。見我拿不解的眼神望 著她,又繼續(xù)說:「開始我看你一身邋里邋遢的,一身汗臭,活象個流浪漢,但 我居然發(fā)現(xiàn)你一身都是高檔貨哦……」 「呵呵……全是假名牌……」我故意忽悠著她。 「不可能,別騙我了。你怎么會那么狼狽的……」陸小娜顯得更加好奇。 「我在逃難……」我的語氣半真半假,接著又來了句:「別問為什么逃難… …我是壞人,和我說話很危險?!?/br> 「哈哈……你很逗啊。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去哪么?」 「吉首。和你一個目的地」 我們聊地很投機,陸小娜沒有了原本的冷漠,加上健談,讓我對她的印象改 觀不少,原來她是北京某大學的大一學生,家就在吉首。她跟我談了很多湘西的 風土人情,旅游景點,風味小吃等等,她還要去了我的電話。不知不覺列車廣播 提示前方就是吉首站了,讓旅客收拾行李物品,準備下車。 吉首——湘西自治州一個縣級市,州政府所在地,民風膘悍,以前是出土匪 的地方,我三年前來過,治安相當差,我還見過當街開槍,這就是我的目的地, 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時候,希望很快過去,這只是一次旅行,我對我的未來很迷茫。 車到站了,我?guī)完懶∧葟能嚰苌先∠铝怂男欣钕?,這妮子不知道箱子里裝 了什么,很沉,也不知道她怎么放上去的。我?guī)完懶∧忍嶂欣?,并肩出了站?/br> 宛如一對情侶。吉首是個小站,下車的旅客不是很多,但我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黃毛小 子也在人群里,他好象也發(fā)現(xiàn)了我們,看我們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怨毒。 到站時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站外已經沒有什么行人,車輛都很少。 「符叔叔……」陸小娜歡快地朝前方不幾米外的一中年男子跑去。 「回來拉,小娜……快回家吧。恩?這位是你朋友么?」,見我拖著旅行箱 跟在后面,那叫符叔的男人拿審視的眼神看了我好一陣。 「恩……他叫楚浩,車上認識的,車上幫我教訓了一壞人?!龟懶∧乳_心地 給我們介紹。 「哦……謝謝你啊,小伙子。小娜我們回去吧?!狗鍥]有追問什么,只是 從我手里接過旅行箱,放進了一輛車子的后備箱,車子的牌號讓我有些吃驚,政 府牌號,那么陸小娜的身份也就不一般了。 「楚浩……你有什么打算么?」陸小娜的問話把我從思緒中拉回了現(xiàn)實。 「哦……找個地方先住下吧,我這邊有朋友,不過很晚了,我不想打擾他們 了。」這么晚我不想去打擾龍哥他了,還是明天去拜訪下比較好。 「那一起上車吧,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算是感謝你一路的照顧?!?/br> 我沒有推辭,跟陸小娜上了車,車子開到了州委門口,陸小娜沒有進去,而 是把我?guī)У搅诉吷系拿褡遒e館,這里我來過,上次來就是住的這里,這已經是吉 首最好的賓館了,一般都只住政府官員。 賓館的接待員對陸小娜很客氣,沒有任何手續(xù)地就帶我上了樓,很巧的是居 然住的還是我上次住的房間,三年過去了,雖然是同一房間,但里面的陳設早就 換過,豪華了不少。 陸小娜看時間也不早了,沒有繼續(xù)打擾我,臨走前說明天再來找我。 一路的顛沛流離,我早已經一身疲憊,沒有什么客套地送走陸小娜后,我就 把自己丟進了浴缸里,溫熱的池水泡著很舒服,使我的神經也得到了放松,結果 就這樣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身上的皮膚已經浸泡地起皺, 窗外都已經見亮。草草清洗了一下,圍著浴巾我就倒在了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 鄉(xiāng)。 幾天來都沒有好好睡過,這一覺睡地很塌實,完全忘記了時間。 「啊……」一聲尖叫把我從夢中驚醒。睜眼見到的是背對我站著的一個女孩, 從背影我認出是陸小娜,才醒來看到一個女孩子在房間我有點懵。半天反應過來 才發(fā)現(xiàn)她為什么會叫了。原來昨晚洗澡后就往床上躺,身上只圍了浴巾,睡了一 覺,浴巾已經敞開了,我的下身一覽無疑。 「啊……你怎么進來的?」突發(fā)的狀況讓我也驚嚇不小,一咕嚕跳下床,圍 好了浴巾。然后抓起床頭的包,跑進了廁所。 原來我這一覺,一睡就過了頭,現(xiàn)在已經下午4點多了。陸小娜中午給我打 電話,是關機的,來過敲門沒人應,想我還在睡覺,就沒來打擾,只是叫服務臺 見我起來就通知她,誰知道到了4點我還沒起來,她就來敲我門,半天沒人應, 怕我出事,就叫服務員開了門,接著就發(fā)生了這尷尬的一幕。 洗臉、刷牙、刮胡子、換上了包里的衣服,對著鏡子看了下,人精神了不少。 寬大的體恤,凌亂的頭發(fā),自我感覺還是比較飄逸灑脫的。走出洗手間時,坐在 房間椅子上看電視的陸小娜顯得有點害羞,我想剛才的那一幕對她震撼不小吧。 「找我有事么?」為了打破尷尬,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昨天說好了,今天來找你吃飯的啊,誰知道你睡那么久」陸小娜小聲回答 著。 「啊……是有點餓了,呵呵?!刮乙贿叴┬?,一邊笑著說。 「哈哈……你的樣子好怪哦。」陸小娜好象忘記了剛才的事,對著我大笑。 笑的我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仔細看了下自己蠻好的啊,體恤、牛仔褲、皮鞋。 皮鞋……哈哈,確實有點另類,「呵呵……出門沒帶什么衣服,等下去買?!?/br> 我笑著撓了下頭發(fā)。 「好啊……我陪你去,看你要買些什么?」一提到買東西,這妮子兩眼放光 …… 雖然我沒有女朋友,也沒體驗過陪女孩子逛街的感受,但沒吃過豬rou,并不 代表著沒見過豬走路,她的表情,讓我有點心慌,不過我確實有不少東西要買。 我們出去簡單地吃了晚飯,是在一條叫香港街的巷子里吃的蒸菜,一蝶蝶小 碗裝的菜,還是比較可口的,我吃地很愉快,也許是餓的,幾天沒好好吃過了。 吃完飯,我先到移動公司辦了卡,然后在陸小娜的陪同下買了幾身夏天穿的衣服、 鞋子、剃須刀。這丫頭逛街的熱情很高,雖然是幫我買,但是比我還熱情,買衣 服的時候,挑了這件換那件,差點就幫我試穿了…… 在金利來買衣服時,那漂亮的導購小姐也許我她當我女朋友了,兩個女孩子 拿了衣服在我身上比了又比,然后在一起討論領子、袖子、款式、顏色,干脆直 接把我無視了,讓我好是郁悶,不過想想有這么一臨時女朋友也不錯,心里偷著 樂。結果這一樂,樂去了我四千多,幸好大哥給我包里放了兩萬多現(xiàn)錢。 起先還是給我在買,后來就發(fā)展成我在陪她逛店了,這一逛,就逛到了晚上 點多,我見這妮子興趣未減,幸好好多商店都關門了,足足逛了5個小時, 我手里大包小包無數(shù),我雖然體質不差也已經額頭見汗,無奈之下舉手投降,在 她的嘲笑下兩人去吃了宵夜。本來還打算今天去拜訪下龍哥的,結果泡湯了。 回到賓館后,我用新號碼給家里打了電話,母親在那邊哭地死去活來,父親 的咆哮與謾罵令我抵觸,最終發(fā)展成爭吵,從大哥那獲知父親的壓力很大,家族 的生意受到了很大排擠,父親想維護我,沒有把我交出去,但對方發(fā)了狠話,不 會放過我,只要和我有關的人都會打壓,沒辦法父親發(fā)表了和我斷絕關系的申明, 一下子我成了沒家的人。這對我的打擊是巨大的,加上一下午的勞碌,早早就睡 下了。第二天大早起來,在外面吃了個米粉,這家店的米粉味道很不錯,在北京 是吃不到的(后來關閉了,因為被查出佐料里有櫻粟殼)。 吃完早點,也沒什么事好做,看樣子短期內是沒辦法回去了,我就想著得找 個住的地方,老住賓館也不成,走了好多地方,最后在吉首大學對面找到了一套 房子,原本是一老板給他包養(yǎng)的情婦買的,兩個月前不小心被他老婆得知了,一 番爭吵后,兩人離了婚,房子給了女方。我看這套房子三室兩廳,裝修、家具一 應俱全,價格也不貴,和房東談妥之后就簽了半年的租賃合同。 回賓館辦完一切事宜后我給陸小娜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找好了房子,就不住 賓館了。陸小娜聽了哇哇大叫,然后命令我在賓館大廳等她,她來的時候臉上帶 著微怒,在我的好言相說下,才平復下來,然后硬要我?guī)タ纯次业男录摇?/br> 「家」里有點亂,看房子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有明顯的打斗痕跡,我詢問過女房 東,她沒回答我,只是告訴我除了家具,所有的東西隨我處理,我想這一定都是 她丈夫包的二奶的物品,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拿走(經后來證實,確實如此。) 原本陸小娜還要幫我收拾房子,結果一個電話來,這丫頭很沒義氣地跑了, 原來是男朋友放假回來了…… 房子里的東西很多,幾乎都是女孩子的玩意兒,整家臥室里充滿了女孩子特 有的氣息,衣柜里掛滿了衣服,還有鞋子,甚至內衣、褲,一米八寬的床上放著 一個近人高的絨毛玩偶(一只粉紅色的海豚)。我把臥室里的東西全部搬到了隔 壁小點的那間房子里,只有寫字臺的抽屜因上了鎖沒整理,不過在一張沒鎖的抽 屜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副平時擺放在桌子上的相框,里面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小女 孩從后面摟著一個男人的脖子坐在嫩綠的草地上,一只手夸張地前伸擺出勝利的 手勢。那女孩大大的眼睛,烏黑的長發(fā),清秀白皙的臉蛋顯得青春靚麗,不過前 面身體發(fā)福,眼袋下垂的男人嚴重影響了整體畫面的協(xié)調,不難想象里面這兩人 的身份。 平時沒做過家務,雖然只是收拾了客廳和臥室,還是累地我滿頭大汗,時近 中午才算收拾完,打算洗個澡再去吃飯,順便買點床上用品。洗手間還是比較大 的,里面還有浴缸,能容納下兩個人的大浴缸,這一點也是我當時決定租下這里 的一大原因,因為我有泡澡的習慣,不喜歡淋浴。泡進了溫熱的水里,我才發(fā)現(xiàn) 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還沒買衛(wèi)生用品,毛巾、浴液、洗發(fā)水……什么都沒買。 雖然浴缸邊上一應俱全,但是明顯這些都是用過的,而且還是女孩子用過的 ……雖然那女孩子從照片上看還不錯,甚至說很吸引人,但是讓我就這么用她的 東西,我還是不大能接受。不過現(xiàn)實是殘酷的,浴液、洗發(fā)水可以不用,但是身 上的水是不可能不擦的…… (別問我到底用了那女孩子的毛巾沒?我不想回答……也別問我為什么不用 那男人的,那男人也一定有毛巾的?我只想說問這問題的朋友智力底下,美女用 過的和臭男人用過的東西,是個男人你會怎么選?) 郁悶歸郁悶,最起碼一身汗還是洗掉了,雖然讓我一下午都渾身不自在…… 吃完飯,我買了一應的生活用品,包括床上用品加一洗衣機(房子里什么電 器都不缺,但是就是沒洗衣機,不知道為什么?)。 晚上我約了龍哥,見面的地點是他名下的一家KTV茶樓,在吉首當時是最 大的一家,說是茶樓,其實桑拿按摩、PB一應俱全。茶樓外面霓光閃爍,復 古的外部裝修加上現(xiàn)代化的氣息,顯得氣派不凡,在當時的北京也算是中高檔了, 更別說在這小小的吉首市,但是一看門口停車點那些滿滿的車子,可見生意不錯。 「歡迎光臨……」門口兩為穿著紅色旗袍的迎賓小姐個子很高,臉上帶著微 笑,讓人心情愉悅,而親切。 一進門,一個穿著職業(yè)裝,拿著對講機的值班主管就跑上來了。 「請問先生幾位?」 「哦……我叫楚浩,是龍哥約我來的」 「是,你好,楚先生,龍哥吩咐過,您一來就帶您過去,他在包房等您。這 邊請?!惯@小子蠻會做事,給我的印象還不錯。 對于龍哥其實我已經沒有什么印象,眼見到這位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時, 我有點不大相信他會是湘西一帶有名的黑勢力份子。因為這位看起來4出頭的 男人,沒有想象中那么一臉兇悍,反而有幾絲的儒雅和書生氣,加上干瘦的身架, 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個教師…… 「啊浩……哈哈……幾年不見長大了……來,過來坐?!挂贿M門,龍哥站起 來,摟著我的肩膀把我拉到身邊坐下。 「你好,龍哥……」我有點不大自在。 「恩……很不錯的年輕人啊,你的事你大哥已經告訴我了,你放心地住在這, 只要在湘西沒人能動你。來,和哥哥喝一個」龍哥說著給我倒上了酒。酒是好酒, 不過杯子好象有點大,倒地好象也有點滿。 「謝謝龍哥……」當我把這最起碼有三兩多的高度酒灌進肚子的一刻,龍哥 的臉上了幾絲的贊許。 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龍哥是個很直爽的人,他和我說起他和我哥哥的交情,這我 才知道,原來哥哥在這也有生意,包括這家茶樓的一半資金也是哥哥出的,他還 救過龍哥的命,在龍哥最困難的時候幫過他,所以龍哥對他很是感激。 「干喝沒意思,咱哥兩整點吃的」龍哥叫來門口的服務員,不知道吩咐了什 么。沒過多久,居然端來了一個酒精爐和一個臉盆大的吊鍋……(汗?。?!在茶 樓吃火鍋我還是頭一回。) 「來來來……啊浩,這可是好東西,穿山甲……哈哈,嘗嘗?!过埜缧χ?/br> 夾起一塊rou往嘴里送。 望著這一鍋沸騰的rou湯,我有點下不了筷子,無它,只因為上面漂的那一層 紅辣辣的干辣椒……知道湘西人能吃辣,但我不是湘西人,望者辣椒我有點怵。 但我對野味還是比較喜好的,忍不住嘗了一塊。這一嘗就停不下手了,雖然吃地 汗流浹背,但是確實十分過癮。 看我一邊哈著氣,一邊往嘴里塞rou的憨樣,龍哥笑地很開心,頻頻地敬酒, 我來者不拒,就這樣我和這個大我2多歲的男人成了忘年交。 第四章初涉江湖黑勢力 當晚我沒回去,就住在了樓上的桑拿房,醒來時身邊躺著位一絲不掛的女孩 子,自己同樣一絲不掛。別看龍哥干瘦干瘦的,但很能喝酒,我不知道自己喝了 多少,反正后來看人都是疊影的,那一段記憶也有點模糊了,只記得后來陪著龍 哥去洗了桑拿,龍哥給我安排了個女孩子,長地怎么樣當時已經沒辦法辨認,隱 約中聲音還蠻好聽,柔柔的,好象在桑拿房里蒸的時候,還給我吹了一管,后面 的就記不得了。 宿醉的感覺真的很不好,現(xiàn)在頭都還有點疼,看了下時間快中午了,肚子有 點餓,看了下身邊這位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年齡,也不知道任何相關資料的女孩 子,心里有種荒唐感,以前雖然過地也比較地濫,但最起碼沒有嫖過,也不知道 這算不算嫖。不過仔細一看確實還挺漂亮的,還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見過…… 一時也想不起來。 算了,洗個澡再說吧,下床的時候我看到了床前垃圾簍里一團團的衛(wèi)生紙和 一個用過的避孕套,顯然昨晚確實是做了的。一想到在爛醉的情況下,我還有能 力干這事,心情不由大好,哈哈……老子很強?。?/br> 懷著愉快的心情,舒爽地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床上的女孩子已經醒了, 可能是我洗澡的動靜吵醒了她。她見我圍著浴巾出來,慌張地把身子縮進了床單 里,只露出半個頭,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我。 「醒拉?」我笑著上了床。 「恩……」她小聲地回答著。 「呵呵……怎么?我很嚇人???干什么躲在被子里?」看她那樣,我有點想 笑。 「沒有……我……我沒穿衣服……」她說著臉頓時紅了起來。 「哈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我雖然沒嫖過,但是居然有這么害 羞的小姐,我還是覺得好笑。 「我叫舒瑤……」見我比較隨和,舒瑤顯得不再那么拘束了。 「哦……名字很好聽,多大了?」 「二十……」 「本地人么?」我點上煙,靠在床上和她聊了起來。 「不是的,我浙江的,在這念書……」 「還是學生?那怎么在這種地方啊?」我覺得很奇怪,雖然在北京也聽說有 大學生做小姐的,但沒遇到過。 「我……我需要錢……」舒瑤好象做了壞事的小孩。 「不要不好意思,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啊,對了,我們還是半個老鄉(xiāng)啊, 我母親是浙江人,太湖邊上?!刮夷赣H確實是浙江人,后來才去的北京,我也經 常去浙江玩,那里的氣候我很喜歡。 「真的???我家離太湖也不遠哦,我是嘉興的……」舒瑤聽了高興地說道。 「那你放假怎么不回家???」話說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浩哥……」 「恩?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很納悶。 「是……是龍哥說的,他叫你啊浩……他讓我陪好你,不能讓你不高興。」 舒瑤一說到龍哥好象很害怕的樣子。 「哦……這樣啊。你很怕龍哥么?」 「不……不是的……」小丫頭顯然沒對我說實話,「浩哥,你和龍哥很熟么?」 「恩……很熟。怎么了?」我奇怪地問。 「能不能?你能不能……」小丫頭猶猶豫豫地,話只說一半。 「說吧……不要吞吞吐吐得,沒關系……」我笑著說。 「你能不能……能不能和龍哥說下,我……我不想干這個……」說著小丫頭 就抱著床但哭了起來,雖然很小聲,但眼淚唰唰地就下來了。 逼良為娼? 我腦子里一下懵了,這年頭還有這事?:「他們逼你接客?」我嘴巴張地老 大。 「不……不是的。是我自愿的,也不是自愿……我欠了龍哥一筆錢,按協(xié)議 在還清前,我是不能走的,本來……本來是可以還的,不過現(xiàn)在還不了了,昨天 是次……但我真的不想干這個……」舒瑤哭哭啼啼,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事情的 經過。 原來,舒瑤還是吉大一年級的新生,學的是美術,本來也和龍哥塔不上關系, 問題是她長地太漂亮,一次和男朋友出去吃宵夜,兩個小混混調戲她,結果她男 朋友就把人給打了,打地還挺重,進了醫(yī)院。這兩個小混混是跟龍哥的,當時龍 哥也沒為難她和他男朋友,只是叫他們把醫(yī)藥費出了。說來也不多,就6 多,但對于兩個在校學生來說也不少了,她男朋友家里很窮,她的家境也不好, 自然不好向家里要。最后還是龍哥給墊上的,要他們在這學期結束前還上,還寫 了張欠條。 舒瑤的男朋友見惹了黑道的人了,心里很怕,最后居然也沒和她說一聲招呼 就跑了,連書都不讀了,人也完全聯(lián)絡不少。這下這筆債務就落到了舒瑤頭上。 萬般無奈地情況下,舒瑤在一同學的介紹下給一房地產老板當了「二奶」(她們 學校不少干這個的),那老板人倒也不差,每個星期就星期五、六陪他,答應每 月給2塊生活費,還給她在校外安排了住的地方,答應她兩年后,房子就 給她。誰知道才做了一個多月,被那老板的老婆發(fā)現(xiàn)了,老板的老婆到學校鬧了 一場,那老板也不敢找她了,也沒給分手費,就這樣,做了一個多月的「二奶」, 才拿到2塊,錢基本上花光了,龍哥這邊也沒還上一分錢。 眼看著學校放假了,錢沒還上,家又回不了。舒瑤無奈之下,前天就找上了 龍哥,本來是打算在KTV當陪酒小姐的,一個暑假也基本能還掉了,但家里要 她早點回去,龍哥見她長地還可以,就跟他商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