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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她的勉力支撐,才不至于亂了。她尤金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天倒好,那個不分親薄遠近的死丫頭,那樣待她,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為她說句公道話,真是活活氣死人“不好了,不好了尤夫人,不好了……”伺候顧少宇的小丫頭,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口里高聲喊叫著。尤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fā),一個耳刮子扇過去,斥道:“怎么說話的你夫人我好得很宇兒又闖什么禍了,值得你雞貓亂叫?”小丫頭的臉頓時腫了起來,她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哽咽了下,低下頭去,道:“夫人,小少爺服下三小姐給的仙丹,快……快要不行了”“什么?”尤氏剛剛端起準(zhǔn)備潤喉的茶盞,“啪嗒”一聲掉落地上,摔得粉碎。她一把抓住小丫頭領(lǐng)口的衣襟,差點沒把對方勒死:“宇兒怎么了?快說,快說呀”她的一對兒女,一直是尤氏的驕傲。女兒三靈根的資質(zhì),被修真大派選為門下弟子,使她本來因柳氏掌權(quán)而不保的地位,重新穩(wěn)固起來?,F(xiàn)在她雖然無權(quán)再過問府里大小事宜,老太太,老爺夫人他們倒也不敢太怠慢她,就連府里的下人們也依然敬畏著她。兒子,雖說早先測出的靈根是不適合修煉的五靈根,不過卻很是得老太太和顧老爺?shù)膶檺?,更鞏固了她在府里的地位??梢哉f,她目前除了沒有權(quán)利置喙府里掌家事宜,各種待遇并不比柳氏差。女兒遠離身邊,兒子更成了尤氏的心頭rou,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若不是老太太看不過,留在身邊教養(yǎng),不知道被她寵成什么樣呢此時一聽心尖尖快不行了,尤氏差點厥過去,聲音也變得尖利起來。可憐來報信的小丫頭,被尤氏粗壯的大手揪住領(lǐng)口,憋得小臉發(fā)青,她艱難地道:“小少爺服用了三小姐給的仙丹,上吐下瀉,一晚上跑了十來次茅房,渾身還散發(fā)著刺鼻的惡臭,此時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起不來了”尤氏聞言,腿一軟坐到了地上,潑婦似的拍著自己的大腿,捶胸頓足地嚎著:“我就說那個心腸狠毒的賤丫頭,怎么這么好心,送我兒一顆修真界千金難求的仙丹。原來那歹毒的丫頭,是想毒害我兒呀老天哪你開開眼吧把那個惡毒的丫頭收了吧,我尤氏愿意減壽十年……我的兒呀我苦命的兒呀”她陪嫁的馮嬤嬤,急得團團轉(zhuǎn),扶起地上的夫人,勸慰著:“夫人,趕緊去看看小少爺?shù)那闆r吧。如果真是那狠毒的賤丫頭所為,老太太和老爺定不會饒過她的”“對對我要讓老太太和老爺知道那死丫頭的歹毒用心,走!去老太太那兒,我要去揭穿那賤丫頭的陰謀”想到今日靈兒被眾星拱月般捧在手心,尤氏心里那把嫉妒的火,就一直在心底燃燒著,舔舐著她的心,霍霍地疼此時有機會除掉她的眼中釘,得及時把握住。言罷,也顧不上“病在床上”的兒子,帶著丫頭婆子浩浩蕩蕩地朝著老太太的“榮寧園”而去。“老太太,救命呀老太太……嗚嗚……”尤氏一半憂心自己的寶貝兒子,一半做戲的成分在。在馮嬤嬤和大丫頭小桃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地進了“榮寧園”,哭得天昏地暗,好像死了老子娘似的。昨兒為了給靈兒接風(fēng),睡得遲了些的老太太,還沒起身就被一陣哭爹喊娘的嚎叫聲吵醒了,她皺了皺眉頭,對進來的紅棗口氣不善地問道:“這一大早兒的,誰在外邊吵吵,還不給我打出去”紅棗扶著老太太坐起來,朝她后面塞了個軟軟的抱枕,柔柔地道:“老太太,是尤夫人,在前廳吵著‘救命’呢”老太太的眉心能夾死一只蒼蠅,不悅地道:“她?又瞎嚷嚷什么?一點也不消停。莫不是昨兒三丫頭沒有給她仙丹,心氣不順來鬧騰了?”紅棗抿嘴一笑,道:“老太太說得是,昨兒晚上,就連陳奶娘三姑娘都給留了一顆,唯獨沒有尤夫人的,以她的脾氣,倒不像就此算了的。老夫人,三小姐的仙丹還真管用,您才服了不過四分之一,奴婢瞧著您今早的氣色好多了,看著年輕了不少呢”誰不愛聽好聽的,老太太眉頭松開了,臉上微微帶了些笑意,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我這腰腿僵硬的毛病,還真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了,整個人松快了不少,現(xiàn)在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乏弱無力,胸悶氣短了。我覺得呀,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讓我圍著霞浦城跑三圈,都不帶氣喘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讓老太太喜上眉梢。“老太太您一定要嚴(yán)懲那個心腸歹毒,謀害幼弟的兇手呀”一聲凄厲的哭喊聲,擊碎了老太太的喜悅。眉頭重新皺了起來,她讓紅棗伺候著自己洗漱穿衣,不耐地道:“走看看尤氏又像鬧騰什么,連‘兇手’這個詞都說出來了,一大早的,真是不吉利?!?/br>“老太太”尤氏一見老太太從里間出來,涕淚縱橫的臉上,更添了幾許悲戚,哭叫一聲,撲在了老夫人的腳下,聲淚俱下地道:“靈兒那個賤丫頭心腸惡毒,竟要害了我家宇兒的性命。老太太,你要給妾和宇兒做主呀……”老太太聞言,心忽悠顫抖了一下,急忙截斷她的哭訴道:“宇兒?宇兒他怎么了?”老人家最喜歡小孩子,這三年來,顧少宇那個小胖墩承歡老太太的膝下,雖說那小胖子有許多缺點,架不住人家嘴甜,老太太是把他疼在了心坎兒上。一聽他不好了,跟著也急了。尤氏抹了一把眼淚,抽了抽鼻子,繼續(xù)道:“今兒一大早,宇兒房里的蘭草,便慌慌張張地稟告說,宇兒服了靈兒那個賤丫頭的丹藥,腹瀉了一整夜,快……快要不行了”“蘭草小少爺身子不適,為什么不早到老太太這兒稟告,拖到早上才舍近求遠,通報給尤夫人?”老太太身邊兒的孫嬤嬤,跟了主子五十多年,老太太一個眼神,一個臉色,她都能領(lǐng)會其中的意思,便沖著那跪在下邊的小丫頭喝問道。蘭草腦袋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下,瘦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延誤少爺病情治療的罪名,她可擔(dān)不起:“老……老太太明鑒,少爺說是三小姐告訴他腹瀉乃是服藥后的正常反應(yīng),不必驚慌,讓奴婢不要大驚小怪。奴婢也尋思著,這腹瀉定是仙丹改善體質(zhì)的征兆,也……也就大意了。誰曾想,早晨的時候小少爺躺在床上,臉色發(fā)黑,渾身還散發(fā)出惡臭之氣,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就……奴婢有錯,請老太太責(zé)罰”老太太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眼睛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