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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方朝露心頭微震。臧語農(nóng)確實向她求婚,而她也答應(yīng)了,但是周氏未必同意??!他這么快就跟周氏坦承此事,會不會又有變數(shù)?她急忙解釋,“夫人,婚嫁之事就算不由爹娘做主,也要爹娘同意及祝福,這只是語……不,大少爺口頭上說的事,夫人不必認(rèn)真?!?/br>聽她這么說,周氏反倒笑了,“朝露,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祝福你們?”方朝露瞪大眼睛,“夫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你們成婚,并祝福你們能白首偕老。朝露,我從前那么對待你,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很慚愧?!敝苁仙罡欣⒕?,“你能原諒我嗎?”“我從沒恨過夫人,再說了,我能理解夫人的想法。大少爺如此優(yōu)秀,夫人當(dāng)然希望他能找到一個與他匹配的女子,”她盡管身子還相當(dāng)虛弱,還是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可我是個野丫頭,任誰都會覺得我高攀不起?!?/br>“……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語農(nóng)為什么喜歡你了?!?/br>方朝露疑惑的看著她。“你是個善良懂事的好姑娘,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能一笑置之,別人對你的惡,你從不放在心上,別人對你的好,你卻都牢牢記掛著?!敝苁蠝厝岬乜粗斑@樣想來,從前只注重身分、家世的我實在太膚淺了?!?/br>“夫人,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彼参恐苁?,“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br>“就因為知道你沒放在心上,我才更覺得慚愧……”周氏長長一嘆,“以前我那樣刁難你,可你卻沒氣過我,你的寬容及善良教我自慚形穢?!?/br>“夫人,您千萬別這么說?!敝苁习阉醯眠@么高,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朝露,你救了語農(nóng),我們臧家欠你一份人情?!?/br>“不不不,夫人真的言重了,我承受不起?!狈匠队行┦肿銦o措。下一刻,周氏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咱們往后便是一家人,我就不再言謝了?!?/br>方朝露聞言既驚訝又欣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夫人,您說……我們是一家人?”“是,咱們是一家人?!敝苁蠈⑺氖志o緊握住,兩人相視而笑。不久,京城傳來消息,張之濤因一己之私不惜引發(fā)戰(zhàn)爭,皇上本欲賜他毒酒,但因宣妃娘娘求情,又兩國并未交戰(zhàn),因此網(wǎng)開一面,饒他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眨至南方流放十年。勾結(jié)惡匪跟牙人販賣人口的杜仲山,在刑部的追查下查獲他許多不法的勾當(dāng),很快被補(bǔ)入獄,財物充公;至于“餓鬼老大”柯大鵬的山寨也被剿滅,官兵還在他的寨子里救出許多受害女子及不法財物。臧語農(nóng)因止戰(zhàn)有功,皇上賜了他一份“特許皇商”的永久契約,臧家從此不需要跟其他皇商競爭,便能進(jìn)行許多皇權(quán)特許的買賣。方朝露傷勢痊愈后,臧語農(nóng)便將她迎娶過門,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婚后周氏便將主母之位交給她,過著清心悠閑的日子。由方朝露掌持的臧府上上下下一團(tuán)和氣,家運(yùn)亨通。盡管要cao持中饋,但她可沒忘情武術(shù),雖是一家主母,仍然經(jīng)常到練武場活絡(luò)筋骨,甚辛還把手無縛雞之乃的臧語晨也拉到練武場鍛煉一番。這一天,練武場里傳來臧語晨討?zhàn)埖穆曇簟?/br>“啊——別這樣!嫂嫂……”場上,方朝露正在幫忙臧語晨拉筋,臧語晨從沒受過這樣的折磨,痛得哇哇大叫。“忍住?!狈匠队昧Π阉聣海敖铋_了就舒服了。”“痛?。 标罢Z晨疼得滿臉通紅,五官都皺在一起,“我不練了!”“怎么能放棄呢?”方朝露一點都不手軟,“就算不能成為高手,至少也要學(xué)會自保?!?/br>“不……真的好痛!”臧語晨叫得十分凄厲,“我、我找高手保護(hù)我就好!啊——”“找高手保護(hù)你?”方朝露皺起眉頭,嘖了一聲,“你也太沒志氣了?!?/br>“嫂嫂,饒了我吧……”“撐住,過了這一關(guān)就輕松了,難道你不想象我一樣嗎?”“不想……??!”臧語農(nóng)自外面走了進(jìn)來,不動聲色的來到被壓在地上的臧語晨面前。臧語晨抬眼看見他先是一楞,連忙求饒,“大哥,你快叫嫂嫂放開我吧!”“哎呀,想不到是你,剛才聽見有人叫得跟殺豬似的,還以為是誰呢!”臧語農(nóng)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幸災(zāi)樂禍。“大哥,痛啊……”臧語晨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嫂嫂是為你好?!?/br>“是啊,語晨,”方朝露咧嘴笑道:“以后你會感激我的。”“不不不,再這么下去,我活不到以后啦!”臧語晨可憐兮兮地說。方朝露跟臧語農(nóng)相視一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這時,周氏也來了。“娘!”一見娘親到來,臧語晨仿佛見到救世主,趕忙求救。“練習(xí)得如何?”周氏看著在地上岔開兩條腿的兒子。“娘,疼死我了。”他趕緊向周氏哭訴,“我兩條腿好像不是自己的,都快分家了。”娘那么疼他,見他受苦肯定于心不忍,應(yīng)該會替他求情。“朝露,怎么回事?”周氏疑惑的看著媳婦。方朝露一笑,“娘,我是在幫語晨拉筋,他的筋沒開,練起功來伸展不開?!?/br>“喔?所以拉筋是必要的?”“嗯?!狈匠饵c頭,“非拉不可?!?/br>周氏沉吟須臾,轉(zhuǎn)頭看著臧語晨,“既然你嫂嫂這么說,你就聽她的吧?!?/br>聞言,臧語晨一副世界末日來臨般的悲慘表情,“娘,怎么您一點都不可憐我嗎?”“這有什么好可憐的,你兄嫂可是在幫你?!敝苁闲σ曋匠?,“朝露,你盡管拉他的筋,千萬別手軟?!?/br>“娘!”臧語晨哀叫一聲,活像個受盡凌虐的小媳婦。看著,臧語農(nóng)、方朝露跟周氏都笑了。婚后半年,在一個陽光溫煦的早晨,方朝露自睡夢中幽幽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臧語農(nóng)已經(jīng)醒來。不知何時,他掀起她的肚兜,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為他挨了一刀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