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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fā)后,我派人四處打探查問那毒藥的購得方法,結(jié)果得到的消息讓我非常驚訝?!彼告傅纴??!俺侵兄挥幸患业曩u這種毒藥,而店東也承認(rèn)這藥確實是從他店里賣出,去買藥的是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姑娘?!?/br>“那不就是方朝露了嗎?”“不,”臧語農(nóng)搖頭,“依他所形容的模樣并不是方朝露。”聞言,周氏瞪大眼,“那是誰?”“正因為不知道是誰,因此我認(rèn)為方朝露還有共犯?!?/br>“還有共犯?”周氏不禁有些惶然,“你是說……那共犯可能也在府里?”“二娘莫驚?!标罢Z農(nóng)安慰她,“不管那共犯是否在府里,我都不會讓她傷到二娘您,再說……”他轉(zhuǎn)頭看著一旁陷入沉思,秀眉深鎖的趙流香,“有趙小姐悉心照顧您的飲食,絕不會讓人再有可乘之機?!?/br>趙流香回過神,“是啊,姨娘,流香一定會盯緊您的飲食,寸步不離的待在您身邊,您不必?fù)?dān)心。”她臉上帶笑,卻顯得有點心神不寧。等回到房中,她立刻喚來瓶兒,用手絹包了三樣首飾交給她。“小姐,你這是做什么?”“瓶兒,你趕快把這些東西拿去給那個賣毒藥給你的店東?!壁w流香神情不安,“就快東窗事發(fā)了?!?/br>瓶兒一震,“怎么會?”“剛才語農(nóng)哥哥來探望姨娘時,說他已經(jīng)派人打探到毒藥的出處,還說那店東形容了買藥女子的長相?!?/br>聞言,瓶兒大驚,“真有此事?”“我看語農(nóng)哥哥說得斬釘截鐵,應(yīng)該不會錯,只不過他還不知道買藥的是你,只以為方朝露有其他共犯?!?/br>她的驚慌無措全寫在臉上,“要是語農(nóng)哥哥知道是我們做的,他一定會……”“小姐,你先別慌,大少爺他還不知道呢?!逼績喊参恐?。為了替主子除掉方朝露這眼中釘,瓶兒想到利用毒害周氏之法,藉此誣陷方朝露,而她們也真的順利將方朝露趕出臧府,原以為一切天衣無縫,沒想到表面說著不想追究的臧語農(nóng)卻私下調(diào)查,還有了進展。為免夜長夢多,橫生枝節(jié),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封住店東的嘴。“總之你盡快去找店東,千萬別讓他把你供出來?!壁w流香抓著她的手,“瓶兒,你可千萬別搞砸,要不我們都完了?!?/br>見主子如此驚急,瓶兒將首飾小心的拽進懷中,“小姐放心,我這就去。”于是,她以幫趙流香買絲線為由出府,一路來到城南的藥店,小心翼翼的在附近張望觀察,待店內(nèi)沒人時才快速進到店中。“小姑娘,買什么?”店東一見她便招呼著。見到店東的反應(yīng),瓶兒有些狐疑,她明明是向他買了毒魚的藥,可店東卻未認(rèn)出她,若是如此,又如何描述她的長相?雖然有了懷疑,可事情緊急,她也沒時間多想,“老板,你還記得我嗎?”店東看著她,想了一下,“是有那么一點印象……有什么事嗎?”“這個請收下?!逼績憾挷徽f拿出首飾交給店東。店東卻將手撤回,“小姑娘,你這是做什么?”“老板,這是一點心意。”瓶兒試著說服他,“請你幫個忙。”“幫忙?幫什么忙?”“從今天起,不管有誰來打聽,請你都不要提起我?!逼績禾岢鲆蟆?/br>“嗄?”店東更是困惑了,“可我本來也不太記得你……”“不管不管,總之我曾來過這兒的事,不論對誰都不要提起。”瓶兒硬是要將首飾塞給他,店東察覺不妥,自然不肯接下,就在兩人推來推去之際,一記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傳來。“瓶兒?!?/br>聽見那聲音,瓶兒陡地一驚,首飾瞬間落在地上,她渾身顫抖,驚恐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臉冷峻的臧語農(nóng)繞到她面前,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三樣首飾,其中一樣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是他四年前出門辦貨時給周氏帶回來的黃金簪子。他直起身,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瓶兒,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迎上他那冷酷的、凌厲的目光,瓶兒再也忍不住,腿軟地跌坐在地……玉馨苑中,空氣仿佛凝結(jié)了。周氏坐在主位,一旁坐著的是臧語農(nóng),趙流香跟瓶兒正哭哭啼啼的跪在他倆面前。周氏看著她,再看看手邊那三樣首飾,心寒到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萬萬沒想到下毒害她的會是自己寵愛萬分的外甥女,而這三樣趙流香準(zhǔn)備用來當(dāng)封口費的首飾,則是從她珠寶盒里偷來的。前段時間發(fā)現(xiàn)東西不見,本以為是底下人手腳不干凈,她還為此換過一批人,想不到真正的賊竟是……周氏與其說是憤怒,更多的是傷心跟失望。“流香,你……你真是太糊涂了?!背聊S久,她終于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姨娘,我知錯了。”趙流香自知羞愧,“求您原諒我,我也是一時糊涂……”“再糊涂,你都不該加害于我。”周氏表情沉痛,“都怪我,是我慣壞了你?!?/br>“姨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趙流香抽抽噎噎地道:“語農(nóng)哥哥偏愛方朝露,我心里難受,瓶兒才幫我想了這個辦法除掉她,我一心想得到語農(nóng)哥哥的青睞,所以就……”“就為了這個原因?”周氏倒抽一口氣,“難道你不怕毒死姨娘嗎?”“瓶兒說絕對不會,我才……”趙流香跪爬上前,趴在周氏腳邊,仰頭淚眼婆娑的說:“姨娘,以后我會安分,再也不惹事了!”周氏看了看她,再看向一旁始終不發(fā)一語的臧語農(nóng),他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心里頓時明白,從前就不喜歡趙流香的他,現(xiàn)在更不可能容得下她了。從前因為兩家已訂親,臧語農(nóng)縱使再不愿意,也不好退了這門親事,可如今趙流香犯下大錯,他已經(jīng)有足夠且正當(dāng)?shù)睦碛赏嘶?,說起來,是趙流香自己毀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她無奈的一嘆,然后氣惱的瞪著瓶兒,“都是你這丫頭壞事,居然給小姐出這等餿主意!”瓶兒擔(dān)心被送官法辦,嚇得磕頭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