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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都開始抖。只要她在,他便難以自持。但是沒關(guān)系,這么厚的冬衣,再加上毯子,聞蟬感覺得很模糊。他稍微一糊弄,她就當(dāng)真了。然而他抱著她,只想她——“知知,再親一下?!?/br>他看著心愛的女孩兒,再一次向他俯下了臉。心臟在怦怦急跳,每一次的靠近與呼吸,都讓彼此汗毛倒豎,頰畔繃緊。黑夜帶給她無限勇氣,也帶給了他無數(shù)渴望……李信手在地上猛力捶了一下,心跳無法平靜。他讓自己像尸體一樣躺著,像傻子一樣等著她的親吻。但是他心里想:媽的,真想馬上就睡了你。李信在心里想了一下:我得一點點地引導(dǎo),一下子把欲望完全暴露,知知會嚇到。而且她骨架小,身子纖弱,我聽說她小時候身體還不好……她恐怕承受不住。媽的,我真是想多了……老子連娶她都還沒娶到……夜色四合,濤聲遙遠(yuǎn)。星墜大地,銀光千萬。此夜長風(fēng)漫漫,當(dāng)聞蟬在侍女的陪伴下,坐在馬車上抱膝恍神時,李信在自己那被聞蟬拆了大半的宅子里從東晃到西,再從西晃到北。車外的燈映著女孩兒的眼睛,聞蟬閉上眼,抱緊自己的身體;少年側(cè)臥在榻上,弓著身子,埋于被褥間,氣息guntang,呼吸劇烈。更晚的時候,侍女們睡了,聞蟬悄然披衣起身,推開窗子,憑幾而坐,望著深夜,若有所思。她摸了摸自己發(fā)燙的面頰,心想:我當(dāng)時感覺沒有錯吧?表哥他確實、確實……反應(yīng)很大。兩條街之隔的宅院里,李信心煩氣躁地從床上爬起來,換了衣褲,將弄臟了的丟開。他站在窗前涼風(fēng)中,望著虛空,忽地哈哈哈笑起來。他意氣飛揚般,將指放于唇間,發(fā)出清而嘹亮的長嘯聲。瞬時,一整條街的狗吠聲都被帶動,各家宅院罵罵咧咧——“有病???!”“大晚上的,誰這么折騰,擾人清靜?”李信噙著笑,站在窗邊,聽著四面八方的狗叫聲回應(yīng),也聽著偶爾能聽到的幾聲大罵。他心情終究有所暢快,雖沒有以前那般風(fēng)采,但也不再連笑容都要偽裝一下了。第二日,李信就采購了一番禮物,挨家挨戶地登門拜訪道歉,把自己這條巷上住著的達(dá)官貴人都拜了個遍。新來了鄰居,眾人都打聽過這位乃是會稽李家的二郎,李二郎雖然擾了民,但第二日態(tài)度很好地來道歉。遇到脾氣不好的主人翁,被噴了一臉唾沫,也能神色自如地擦把臉,繼續(xù)致歉。他這般作為,博得了鄰居們的幾番好感,客氣地留下了他的禮物。李信在長安慢慢開始站穩(wěn)了腳。然他對付自己的鄰居們很輕松,夜間一聲長嘯,都能讓他算計來與鄰居們打交道的機(jī)會。他在聞蟬的母親,宣平長公主那里,卻吃了無數(shù)閉門羹。李信很想娶聞蟬,他那點兒貧瘠的文采,全都貢獻(xiàn)給了長公主。每天絞盡腦汁地寫帖子,斟酌用詞,與這位難說話的長公主打交道,求對方點個頭,把女兒許給他。李信在每天寫帖子的同時,也在托人置辦納彩之禮。他承諾盡自己所能風(fēng)光地娶舞陽翁主,但他就是把錢全撒出去,給聞蟬辦個十里紅妝,長公主也不稀罕。比財比勢,李信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李信以頭搶地,他快被長公主這高貴冷艷的脾氣給磨瘋了。他沒告訴聞蟬這件事,他想娶她,總得靠自己的本事。他其實也有無數(shù)的手段對付長公主,但是長公主是他夢中情人的母親,他連夢中情人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頭,更加不敢在她母親那里走什么歪門邪道了。李信只好一天一張?zhí)拥厍笠?,即便他到長安一個月,帖子遞了無數(shù),和曲周侯與世子都說過話,卻還是沒見過長公主一次。世子聞扶明非常同情他的遭遇:“我和我阿父是站在你這邊的啦。但是我阿母那個人很難說話哦,比我二妹還難說話。不但難說話,還誰的面子都不給……想娶我meimei,阿信你還需努力啊?!?/br>其實聞蟬的心事,他們家誰不知道呢?不光曲周侯府上知道,連聞家、皇室都知道了。李信苦追聞蟬這么多年,有眼睛的,看一眼都知道怎么回事。聞蟬去聞家找姊妹玩時,天天被拿李信取笑。聞家的公婆都驚動了,問長公主和曲周侯的意思。這么多重壓力下,長公主仍然憋著那口氣沒點頭。其實李信要是狠一點,根本不要和長公主他們提聘娶的事。就沖聞蟬的態(tài)度和風(fēng)言風(fēng)語,過上一段時間,長公主就會頂不住壓力來問他,問他到底是不是要娶她的女兒,求他趕緊把她女兒娶過門了。畢竟聞蟬已經(jīng)十七了,她和李信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嫁給誰了。只要李信敢拖,他肯定是能拖過長公主的。不過還是那句話……他不想把手段用在自己未來外姑(岳母)身上。他寧可像苦行僧一樣,每天可憐巴巴地求見。事情得到轉(zhuǎn)機(jī),是在快過年的一次戰(zhàn)斗演戲上。因為太子躍躍欲試想與蠻族開戰(zhàn),然身邊謀士們不讓他親征。太子的興致,便放在了cao練將士上。長安城這邊,負(fù)責(zé)宮廷護(hù)衛(wèi)的羽林、期門中的郎君們都在其中。李信曾經(jīng)與江三郎商量過,想過太尉那一關(guān),得先走到太子的面前。當(dāng)太子要看cao演時,當(dāng)程太尉也把目光投放到這里時,不正是李信出頭的好機(jī)會么?那日,宣平長公主例行地去聞家給君舅君姑(公婆)請安。她是長公主出身,平時根本不用去孝敬二老,每個月抽時間去聞家一趟,已經(jīng)很給二老面子了。二老見到她,又開始拉著她拐彎抹角地問聞蟬與李二郎的婚事。兩人苦口婆心:“你啊,差不多就行了。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但是兩個小孩子情投意合,李二郎又不是配不上小蟬,你總是不松口,有什么意思呢?”宣平長公主不給面子地懟回去:“太有意思了。父母之命有時候也不是絕對的,我起碼是為我女兒的終身幸福著想。我又沒有逼她嫁她不喜歡的,為難為難李二郎,算什么呢?”二老:“……”臉色微變,精彩無比。雙方坐在堂中,均感覺到溝通無能的失敗感。冷風(fēng)從外堂灌入,聞老聲音苦悶,“長公主這話什么意思?是你說的,還是平兒說的?他倒是越活越倒退了,對我有不滿,自己不來說,讓你來說?”長公主答:“君舅想多了。我夫君不知道我的意思。他有不滿,不是這么多年輕易不上你們家門嗎?我夫君脾氣硬,有問題就當(dāng)面給臉色,不會背后才說道的?!?/br>聞老將茶盞往案上一扣,沉聲冷笑,“長公主真有意思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