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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斜眼便看他二哥。李曄又不是瞎子,非但不是瞎子,還生有七竅玲瓏心。李二郎與舞陽翁主之間的事,李曄心知肚明。李信漫不經(jīng)心答,“長不大又有什么關系?她自該被人千嬌百寵,一輩子不用長大,才是最好的?!?/br>李曄便笑而不語。次日開始,兩位郎君便開始了在長安的交際。曲周侯倒是沒幫他們多少忙,侯世子卻非常熱心。兩位郎君為了會稽雪災之事奔波,知道陛下不理事,便想見到長安那些真正管事的丞相大夫之類。聞扶明整日閑閑無事,就當兩個表弟是過來玩了,很有興趣陪他們兩個走一趟。多虧這位侯世子的相助,兩人帶著不少禮物,在長安打開了交際面。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李信與李曄積極為會稽之事奔走,兩個郎君本不相熟,在這個過程中,關系卻近了很多。但對于李曄來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李信待侯世子,都比他親近些。李三郎百思不解,自己哪里惹二哥嫌,讓他總跟自己控著一段距離?李信忙碌的時候,聞蟬也不消停。她的叔叔伯伯們不在長安,但聞家老宅在長安。聞家老宅中,關愛她的長輩也不少。聽說她終于回長安了,各位長輩都要見她,都要對她噓寒問暖。聞蟬作為小輩,就少不了去見人了。除此之外,還有她在長安玩得好的手帕交們,女郎們見了面,交流了彼此之間的熱鬧,笑鬧中,一日日無憂無慮地過去。有未央宮中,大人物們與蠻族人關系緊張地相抗衡。也有長安大街上,胡人出行,帶來西域的特產(chǎn),帶給長安百姓們新奇。要見的人太多了,要參加的宴席太多了,聞蟬幾乎忘記了李信。然她當然無法忘掉——她在哪里,跟女郎們喝酒時,無聊地吃吃喝喝時,總忍不住去想,要是她表哥在,肯定不會無趣成這樣子。某晚回府用膳時分,聞家迎來了寧王夫妻。父母與二女兒多年未曾相見,雙方倒是很想念的。不過曲周侯夫妻二人的感情,除了對小女兒外,都格外內(nèi)斂;而聞姝又身為寧王妃,地位使然,性格使然,她也做不到像meimei那樣撲入母親懷里撒嬌。她這一生,都沒埋入她母親懷里撒嬌過。兩年未見,聞姝只是微微紅了眼。回頭看到聞蟬漫不經(jīng)心地在一邊走神,聞姝皺了皺眉:這個meimei啊……眾人一同用膳。廳外風吹燈籠,廊下火紅一片。席間靜謐,只仆從來往,聞姝忽想起一個人,問道,“李二郎不是住在這里嗎?怎么不見他過來用膳?還有我大兄呢?”長公主疑惑地看了眼女兒,心不在焉道,“李二郎來京,自是有事了。又什么時候非要跟我們一起用膳了?你大兄正陪著他們一起。這會兒應該還沒回來。不過你問他做什么?”聞姝的表情更吃驚了。在母親與父親的注視下,她也沒猶豫多久。聞姝本來就不是會藏著掖著的人,她看眼那邊坐于案前還一臉沒煩惱的meimei,直接問母親,“李二郎沒有跟你們說過嗎?他想求娶小蟬來著。”她的夫君張染在旁邊,被酒嗆住了。他無奈的看眼妻子,沒想到妻子這么不講究。這種話都隨便說出來。而頂著眾人一致探視目光的聞蟬呆了,好半天才說,“不不不關我的事。”曲周侯沉默半晌,拍了拍妻子的手,淡聲,“想求娶小蟬的人那么多,誰又記得住?李二郎有膽子,自己過來跟我說吧?!?/br>聞姝低頭:看父親這架勢,就知道李信的未來不好過。夫君已經(jīng)發(fā)了言,長公主就沒對此事說什么。眾人繼續(xù)用膳,但過了一會兒,長公主就招來侍女問,“扶明怎么還不回來?他和李二郎到現(xiàn)在都不回來,你去問問他們忙什么。”她直接忽略了李三郎。過會兒,侍女臉色古怪地進來,隱晦看眼舞陽翁主。聞蟬說,“看我干什么?別讓我出去,我已經(jīng)十五了,我也要聽你們說什么!不許瞞著我!”侍女看眼曲周侯夫妻無異議,便唇瓣翕動,輕聲,“世子帶兩位郎君去娼坊喝花酒去了?!?/br>眾人:“……”聞蟬:喝花酒?!什么是喝花酒,她好像也聽說過來著……為什么他們表情都這么奇怪?長公主一拍桌木,氣勢強冷。但闔室的厲害人物,個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也只嚇住了聞蟬而已。而小女兒一受驚嚇,長公主連語氣都開始變得溫柔了,當然喝出來的內(nèi)容,卻肯定不和氣——“好一個小混混!小蟬說得對,一個混混能有什么作為?!我真是小看他了!這種人,活該流落街頭!認他回來,簡直丟臉!”那么多喝花酒的,她就盯著李二郎一個人了。而當然,她問侍女世子去了哪里,也不是問世子,而是問李二郎。聞蟬疑惑說,“我沒說他沒作為啊……而且不是大兄帶他去的嗎?而且喝花酒到底是什么?我總覺得我聽說過?!?/br>或許是哪個說書人的故事里隨意講了那么一句,被她聽到了?長公主生平第一次,對小女兒嚴厲了——“閉嘴!吃你的飯!少管閑事?!?/br>聞蟬好委屈。而當晚,等李二郎回來后,她就去找她那位正被父母嫌棄著的二表哥。她想通風報信一下,讓表哥小心她阿父阿母。第64章109曲周侯夫妻針對李二郎欲求娶小女兒聞蟬之事,長公主氣了一陣后,把事情交給了夫君聞平。曲周侯則根本沒把這件事當成個事兒看,自家女兒那個勁兒,他還是很了解的。曲周侯都不覺得女兒有懂事到知情知愛那個程度,所以連聞蟬的意見都沒準備問。他以不變應萬變——但凡李二郎到他跟前來說,他都會以一個“不行”拒絕掉。聞蟬當然不知道她阿父的打算,她就覺得是大兄和二姊聯(lián)合起來坑了二表哥。雖然暫時還沒想起來“花酒”是什么,但大家的反應告訴她肯定不是好東西;而她二姊更是在不應該說話的時候說話,表哥都還沒吭過氣呢,就被捅到她父母跟前了。那等他回過神來,還有救么?聞蟬跟自己說:我不是巴望他娶我,而是我大兄和二姊太壞了,我這么善良,當然要從中中和一下了。侍女青竹等人提著燈,陪翁主走這段幽長的抄手廊。兩邊夜涼風吹,北方比南方要冷得多,走在空蕩的廊子里,樹影竹影浮動在眾女兒的腳下,如水藻般蜿蜒流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