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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幅恭謹?shù)哪?,他反而更加憋屈起來?/br>“出甚么事了!”外頭來了人,楚王方才一腳踹門,弄出來的動靜那么大,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難。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就過來詢問了。公子均看了一眼楚王,楚王察覺到他的目光,直接看過去。公子均并不和直接對視,直接就走了出去。“無事無事,方才不過是有些許誤會,眼下已經(jīng)無事了?!惫泳鶎η皝淼鸟憷粽f道。他長相出眾,言辭漂亮利落,傳舍中的胥吏還挺喜歡和他打交道。胥吏就是過來看看,其實還有一點想要看熱鬧。結(jié)果趕過來一瞧,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公子均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無事?”胥吏還是頗為懷疑的看了一眼庭院內(nèi)。“真的無事,多謝吾子了。”公子均道。楚王聽著公子均在打發(fā)走前來的胥吏,他青黑著臉直接走進來,“你就住在這里?”“楚君這不是明知故問么?要不是楚君知道小女住在此處,楚君怎么會來?”鄭媛被楚王弄出一肚子的火,她本來好好的在逗貓,楚王自己不請自來不說,還在外頭一腳踹門,把她嚇得夠嗆。要是她真做了什么倒也罷了,但她明明沒做什么。而且楚王一臉的抓jian,是怎么回事?“你就讓寡人站在這里?”楚王問。鄭媛直接走到一旁的側(cè)室拍了拍手,不多時就來了一個小奴隸,進來就恭恭敬敬的給楚王擺上了一張席。其實楚王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干,她初次去渚宮的時候。楚王就伸出腳讓她揉,她當然沒照著他的話去做。但是事后回想起來,屈辱感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有時候想起這個,夜不成寐。楚王陰沉著臉,直接將那個給他鋪席的奴隸給踢開。那個奴隸沒防備的就被楚王給踢了一腳,立刻就跌坐在他擺好的那張席上。公子均送走了胥吏,回來就見著楚王一腳將奴隸踹倒。“楚君,”公子均頓時皺了皺眉頭,但是說話的時候很快又舒展開了。他的不滿不能被楚王察覺,至少不能讓楚王察覺到他是因為這些小事而不滿。“臣不知楚君駕臨,未曾遠迎,還請楚君恕罪?!惫泳幻嬲f著一面將手攏在袖中對楚王拜下來。楚王見著公子均,就想起了那日他在宮室里頭看到的一幕:年輕俊美的男子將貌美的少女抱在懷里,男俊女美,看起來似乎就是天生的一對。楚王知道自己容貌上是沒有什么可以和公子均相比較的。他的容貌最多只能算得上端正,和俊美兩字完全不搭。以前楚王也沒有覺得他容貌有什么好遺憾的,他在襁褓里頭就是諸侯,世上的女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不費半點力氣就能擁有許多女子。既然如此,何必在乎自己的樣貌?可是如今他卻有些嫉妒了。說來也好笑,他既然嫉妒面前那個稍年長于他的男人有一張他沒有的臉。“我不請自來,行人無罪,反而是寡人冒犯了。”楚王這話火氣挺大,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斜睨著鄭媛。公子均垂首,“是臣的疏忽?!?/br>楚王一腳將方才奴隸擺上來的那方坐席踢開,走到鄭媛原先逗貓坐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來。旁邊黃白的貍貓睜著黃澄澄的眼睛,打量著他。楚王見著這小貍貓小小的一團,只比他的拳頭大那么一丁點。楚王想起當初他將那個女子抱在懷里的時候,感觸也是和看到這只小貍貓一樣,那么嬌小那么軟,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似乎觸碰不到她的骨頭。“……”鄭媛知道楚王是來找事的,一口氣自己全吞了。楚王坐下來之后,伸手逗弄那只黃白相間的小貍貓。“這只文貍倒也親人。”楚王見著貍貓嗅了嗅他的手指,然后乖順的把腦袋埋到他的手指下瞇起眼睛讓他來撫摸。“原本就是靠著人喂食的,若是不親人,恐怕都要餓死了?!编嶆滦睦镉谢?,有話直說。公子均聽見,對她搖了搖頭。鄭媛咬住下唇,低下頭。楚王一副要惹事的模樣過來,他聽到鄭媛帶著火氣的話,自己心頭上的怒火反而沒了。他抬頭沖鄭媛一笑,“原來如此?!?/br>“臣斗膽,請問楚君前來,所為何事?”公子均不知道楚王來傳舍是為了什么,他不相信楚王有什么可以胡作非為的本錢,而且公子燮那邊傳來的消息,似乎令尹已經(jīng)將各國行人離開郢都的事給敲定了。只要離開郢都,那么就沒什么事了。“寡人是為了她來的?!背踉谪傌埖念^上摸了兩下,聽到公子均這么問,干脆也不藏著了,直接道。他這般直白,把公子均都弄得一愣,他這下也顧不得要在楚王面前裝順臣,吃驚的抬起頭來。“楚君……?”“沒錯,就是為了她。”楚王乜了一眼公子均,見著他眼底里頭的震驚,很是受用?!澳阋詾楣讶瞬恢?,這個公孫其實就是叔姬?”“楚君既然知道了,那么臣也無意再隱瞞。”公子均在席上挺直了脊梁,他身姿如松,不卑不亢。“行人倒是好膽量?!背趵湫?,“將女子當做男子帶在身旁,被寡人點破還是這般理直氣壯?!?/br>“臣知道這不妥,不過叔姬在臣身邊從來沒有做過分的事,就算是上回去渚宮,也是渚宮來人要求公孫前去。按理來說應當只有臣前去的?!惫泳f起此事,心下也有些奇怪。按道理是他去拜見楚王,怎么會鄭媛也在里頭。“看來你的意思是,寡人身邊的人辦事不周了?”楚王問。“臣不敢,但此事原本就不合情理。”公子均道。他說完,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筆直??吹某跸胍テ鸸泳鋈ゴ蛞粓?。楚王沒有說話,但是他死死盯著公子均。公子均沒有和他對視,可是他那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頓時空氣都快要凝固起來。鄭媛瞧著這兩個男人如同決斗前的獸類,劍拔弩張,尋找著時機要一撲而上咬斷對方的喉嚨。“楚君既然為小女而來,那么小女該和楚君說甚么呢?”鄭媛不想這兩人真的打起來,輪武力楚王看起來高高大大,但是公子均也弱不到哪里去。但真打起來,回頭楚王要是算賬,恐怕所有人都逃不過。“怎么?”楚王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