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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瑜見著公子均那張臉,強行忍住一劍砍過去的沖動,手抬起來。“我這次前來并不是為公事,還請私下說話。”屈瑜面無表情,公子均點點頭,帶著屈瑜就到一出幽靜的地方。“季姬生病了,想要見見鄭姬?!鼻ら_門見山。“鄭姬?”公子均滿臉驚訝,“臣不知道屈大夫再說些甚么。臣這里沒有甚么鄭姬。”屈瑜定定的盯著公子均好一會,公子均滿臉的驚訝,似乎他完全不知道屈瑜在說什么。“裝的倒是挺像,要不要讓我見一見那位從鄭國來的那位公室?”屈瑜上前逼近一步。“大夫意欲何為?”公子均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他盯緊屈瑜。兩人劍拔弩張,流動的空氣瞬間凝固。“我說了,是季姬病重,想要見她一面。季姬上回在外面見到她了。并不是我想如何?!鼻こ读顺洞浇?,他伸手撣了撣衣袖,將上面的褶皺撫平,“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她來了?”公子均面色變了變,而后又恢復(fù)之前的模樣,“屈大夫果然耳聰目明,不過屈大夫既然知道媛和我一塊來了楚國,想必之前大夫也見過她了?!惫泳D了頓,“看來媛是真的不中意屈大夫?!?/br>“……”屈瑜冷冷看他。公子均微微一笑,“我和媛說一說?!?/br>鄭媛正在房內(nèi)擺弄那些清晨讓奴隸去城郊采摘過來的新鮮花草。楚國這里物產(chǎn)豐富,花草也多很多,還有很多種香草氣味芬芳,但是她就是叫不出名字。這么多香草,夠她放在熏爐里頭了。她自己手里拿著匕首,將香草切割成一段段的,低頭正忙活著,外頭傳來門被拉開的聲響。鄭媛轉(zhuǎn)頭一看,見著是公子均,“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有大夫來找你么?”“是屈大夫?!惫泳鶉@口氣,烏黑的眼睛瞥了她一眼,“他是來找你的?!?/br>“找我作甚?我和他又沒有多少交情?!编嶆抡f罷,繼續(xù)里頭將那些切成斷的香草放到一邊,讓豎仆拿下去曬干。“當(dāng)真?”公子均湊了過來,從后面抱住她的腰。纖纖腰肢不堪一握,手抱下去感受到的是無盡的綿軟。柔若無骨,誘惑人想要做些別的事。“騙你作甚?”鄭媛皺了眉頭,她察覺到什么。她轉(zhuǎn)過頭去,“難不成,你嫉妒他了?”男人都說女人好妒,可是男人的嫉妒心一上來,比女子可要強烈多了。這會鄭媛都能嗅到公子均身上那股濃厚的酸味。“……”公子均垂下頭,“我想一戟啄了他?!?/br>“他要見我,是為了甚么事?”鄭媛安慰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瞧瞧這妒火熊熊的。接著這么下去,庖廚里頭的庖人都不必生活了,直接把公子均領(lǐng)去就行。“他說季姬病了,想要見你。”“妱?”鄭媛前幾天在郢都的大街上見過她,不過姊妹相見格外冷淡,兩人似乎就是陌生人一樣擦肩而過。“季姬怎么知道你來了?”公子均來郢都的這段時間,對外說鄭媛是鄭國公室,鄭媛自己也沒有去拜訪在郢都的故人。“上回我們兩個在街上碰見了。不過就是一眼而已,可能認(rèn)出我了吧。”鄭媛說著嘆了口氣,“我這模樣果然還是遮不住的?!?/br>“……”*妱病了,想要見見在郢都里的姊姊,這無可厚非。就是屈瑜都挑不出錯來,鄭媛想了想要是決定去見見。畢竟聽屈瑜說妱病的挺厲害的,兩人沒有天大的仇怨。她記憶里頭,妱還是那個被她說的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呢。屈瑜見到和公子均一道走出來的人,快步走上去。“你和我來?!?/br>“大夫,臣和他一起去,為了以防萬一。”公子均道。“隨便你。”屈瑜和公子均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目光一接觸,便是霹靂啪啦一陣火光。鄭媛不會乘坐屈瑜的車,她和公子均在車后跟著他一塊往屈家去。門口的閽人見著車來,一瘸一拐的讓人打開門。屈瑜進門沒多久,傅姆就前來哭訴,“季姬身上燙的有些厲害,大夫過去看看吧……?。俊备的吩掃€沒說完,就見到了屈瑜身后那個身材嬌小的少年郎。傅姆頓時和見了鬼似得,眼睛瞪得有銅鈴大小。“一起去見見吧,”屈瑜看了一眼公子均,“還請宋大夫在堂上等待?!?/br>公子均抖了抖袖子對屈瑜一禮,而后看了一眼鄭媛,“快去快回?!?/br>還沒成昏,就已經(jīng)擺出了夫婿的姿態(tài)。屈瑜臉色發(fā)青,兩眼盯著公子均,兩人目光交匯處鐵馬金戈一片。鄭媛也聞到這兩人身上的好戰(zhàn)味道,估計要是在沒人的地方,兩個說不定就當(dāng)場打了起來。男人好斗是天性,爭女人爭地盤,一言不合就開打。“讓我去見妱吧?!编嶆掳缱錾倌昴?,可是一開口,女子柔軟的嗓音就瞞不住人。傅姆知道之前妱對屈瑜說自己想要見鄭媛,傅姆以為那不過是妱來請屈瑜的手段,沒有想到屈瑜還真的將鄭媛找來了!傅姆瞪這著銅鈴大的眼睛,瞧著屈瑜和鄭媛到后頭去,心中五味參雜。不過她回眼見到站在那里和屈氏家臣說話的那位宋大夫,頓時眼中就亮了。鄭媛跟在屈瑕的背后,一言不發(fā)。屈瑜幾次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沒有開口。到了妱的寢室內(nèi),還沒有進去就聞到一股濃厚的藥湯味道。鄭媛和屈瑜走進去,里頭的侍女們將垂下來的帷幄撩開,好讓兩人入內(nèi)。鄭媛到了里頭就覺得一陣氣悶,“怎么這么悶,北向的窗都沒有開嗎?”難道是妱在發(fā)水痘不能吹風(fēng)??諝獠涣鲃硬鸥菀咨“??“季姬著涼了,開了北向的木窗恐怕會加重病情。”屈瑜解釋。鄭媛走到里頭,就見著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瘦的嚇人的年輕女子。這床在中原只會給快要死的人用,平常都是用寢席,睡覺的時候鋪好,等到早上起來再收起來。但楚國乃是潮濕多雨的地方,只能用床作為寢具。“妱?”鄭媛已經(jīng)和妱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但匆匆看了一眼把她嚇了好打一跳。就是幾天前兩人在車上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