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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提醒一下。人是公子蠻的人,要抓回來自然是他名正言順,她人在公宮里頭,又不是她手下的逃走的奴隸,想要抓回來都費勁。“善!”公子蠻俊臉上滿是通紅,鄭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以至于這么憤怒,不過想起那晚上渾身酒味的楚人,鄭媛覺得氣的還不夠。“媛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那人抓來?!闭f罷,公子蠻急匆匆的就往外頭走。過了兩三息,就沒有人影了。鄭媛見著公子蠻走了,她也不哭了,哭了這么會,真是累了。侍女們將銅盆拿上來,兩三個人拿著銅匜往盆內(nèi)注水。銅匜和盆都是金燦燦的,不似博物館櫥窗后的青色。鄭媛把臉洗干凈,在銅鏡面前照了照,發(fā)現(xiàn)兩個眼睛有些腫,讓人取來用冰水浸泡的布巾捂著眼。鄭媛一手拿著帕子按在眼睛上,身子則是靠向身后的憑幾。“這公子已經(jīng)去找那個人了?!彼氯藗b過了好會開口道,“到時候一定會給公女出氣。”“這誰做的不已經(jīng)很明顯了么?”鄭媛開口。“???”寺人俠頓時僵住。鄭媛想起那天夜里妱帶著個壯實的侍女,慌慌張張尋過來,看見她沒事還松了口氣。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到她想要裝作看不到都難。她靠在憑幾上,手里的布巾輕輕按壓著眼周。妱太小,小到不能夠遮掩心中所思所想。只不過想法還需要印證。寺人俠聽不明白也就算了,“這些日子,宋國公子倒是沒有進(jìn)來了?!?/br>公子均這兩三日沒有進(jìn)公宮來,探望姚子。其實說是探望姚子,都是來看鄭媛了。姚子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這會到處都是楚國人,他不來才好?!编嶆抡f起公子均,言語之中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他是宋人,這會楚國周圍的諸侯,也只有宋國沒有臣服于楚國。要是讓楚人遇上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公子均的身份有幾分尷尬,他的命在鄭人手里??墒青嵢吮怀四媚笤谑掷?,若是楚人真的把公子均怎么樣了,鄭人恐怕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尤其公子均的模樣比那些楚人好的太多。鄭媛想著公子均的事,不由得出了神,她趴在憑幾上。連姚子來了都沒有察覺,姚子聽說公子蠻離開之后,就過來。走入宮室,就見著女兒一只手撐在憑幾上發(fā)愣。姚子就沒有見過幾次女兒發(fā)愣,倒是見過很多卿族和公族子弟見著女兒愣愣發(fā)癡。“怎么了?”姚子過去,“還氣著呢?”那日夜里的事姚子也知道了,她當(dāng)場就把手邊的一個銅尊摔了出去,險些在地上摔出個小坑來。“不是,那個楚人我也沒讓他討著好?!编嶆碌馈D樕蠋椎姥?,夠他養(yǎng)個半個月的,要是留下疤痕,那就更妙了。“那是怎么?”姚子想了想,“莫不還是對另外一個有意?”她聽女兒說起過當(dāng)時還有另外一個年輕的楚國男人在場,把那個爛醉如泥的楚將拉開。“怎么會?!编嶆嘛@得有些煩躁,她趴在憑幾上,一雙眼睛盯著不遠(yuǎn)處的銅尊,“我也不是看誰都行的?!?/br>她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哪個男人站在她面前,她都有興致。“那是怎么了?”姚子問。女兒是到了年紀(jì),有些淑女之思,她只覺得平常。“沒甚么?!编嶆乱膊徽f是為了公子均的事,她才沒有為那個少年憂思的意思,不過是想看看那張明艷的臉了,沒錯,就是這樣。心情郁悶的時候,瞧瞧那張臉,心情多好。她這么想著,臉頰埋進(jìn)手臂內(nèi),只露出一雙靈動可人的眸子。*雍疑從外頭走了一圈回來,一進(jìn)門華勻就迎上來,“外頭怎么樣?”“新鄭郊外都是楚人的營帳。”雍疑面色凝重,“也不知道楚子會在這里逗留多久?!?/br>公子均站在堂上,看到雍疑和華勻站在庭中,“楚人不會輕易散去的?!?/br>“公子!”雍疑喊了一聲,快步走到堂前的階下,對堂上的公子均拜下。“上來吧?!惫泳f罷轉(zhuǎn)身就往里頭走去,華勻和雍疑互看一眼,立刻脫掉腳上的履,跟著公子均走入室內(nèi)。室內(nèi)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別人。雍疑進(jìn)門之后,還特意探出頭,在外張望了兩眼,發(fā)現(xiàn)沒有人之后,他很是謹(jǐn)慎的合上了門。公子均好潔,宮邸中的涓人也時常打掃,地上都光潔蹭亮。“楚子如今令鄭國成為附庸,接下來就是宋國了。”公子均坐在茵席上面無表情道。“公子?!”華勻和雍疑兩人心下也猜到會是這樣,畢竟楚王不會獨獨放過宋國,只是如今公子均還在鄭人手里,鄭人會不會拿公子均來作為要挾……“……”公子均沉默不語,只是從袖中垂出的一雙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出。“應(yīng)當(dāng)會沒事的?!边^了許久,公子均平靜道,他額角的青色隱隱跳動。第24章詢問屈瑜這段時間總是有些魂不守舍,手里拿著長戟站在戎車上時,總是有些雙眼發(fā)直。有一次跟隨楚王的時候,神思不守,差點沒有掌控好站在車上的力量,在車上小小的摔了一下,是真的很小很小,車中的御手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沒有讓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楚軍這次出動的戎車是百乘,戎車內(nèi)的都是國人,國人乃是楚國貴族,從十三四歲開始學(xué)習(xí)射御,到了這會早就習(xí)慣了站在顛簸的戎車上。戎車內(nèi)其實很顛簸,沒有幾年的扎實功底,上去了指不定就被顛下來,更別提做別的了。“你最近幾日是怎么了?”斗連瞧著被御手扶正了的屈瑜,滿臉奇怪,這家伙自從那次夜里喝多了出去一趟之后,回來就成這個樣子。“眼下還好,待會你還是這樣,小心就成殤鬼了!”斗連話說的不好聽,可是說的都是實在話。“我知道?!鼻の站o手里長戟,手中的長戟足足有幾尺長,差不多有兩個平常人的身長。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上戎車,怎么會不知道斗連說的那些話?楚王在鄭國會逗留一段時間,大批的楚軍自然也不會丟下楚王自行散走,尤其是國人。所以楚王呆多久楚師們就要呆多久,當(dāng)然軍糧的供應(yīng)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