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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去搜尋機械了,長羲背后站著秦茶,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地上被擺出的精美字體,許久,他冷笑了一聲。他極少會有這樣的表情,楊塵都有些琢磨不透對方的反應(yīng)。“iwaityou.”長羲低聲念了一次地上的字,嗓音有些陰郁的滑膩低涼。“他說等我,”長羲看著楊塵,他嘴角微微笑著,和風(fēng)里的血腥味一樣的殘忍意味,“那就讓他等著,你覺得呢,楊塵?”“老大大大大不好啦!”大米咋咋呼呼地大喊,“我我我充氣娃娃被搶了啊嚶嚶嚶!老大大大大你要為我做主要為了我拿支新的啊嚶嚶嚶!”長羲驟然回頭,就看見原本站在他輪椅后面的秦茶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大米本來還在心疼自己的7號被人搶了,然后抬頭自家老大的神情他瞬間就呆住了。一向鬼魅而又冷冽的老大,一向泰然自若的老大,他現(xiàn)在的神情是……驚慌失措?那是驚慌失措吧?“秦茶,”長羲從輪椅上摔下來,他緊緊抱著抽搐不止的喪尸,啞著嗓子低聲,“茶子,乖,茶子,你抱著我。”嘴里喊著嫂子實際上只是把它當(dāng)做喪尸以后也是玩物的大米這一次終于有些慌了,他真正意識到,這只喪尸好像真的是老大喜歡的人?。?/br>可他媽他跟了老大十幾年,沒見過老大喜歡誰??!不要告訴他老大這是一見鐘情這太特么可怕了!秦茶迷迷糊糊半睜開眼,呼嚕呼嚕地回應(yīng)。她在說:我餓。長羲愣了一會,然后他勾著嘴角微微笑起來,蹭著她的臉頰,目光溫柔且繾綣,他摟著秦茶,把手臂伸到她嘴邊,低喃如同情人間的耳語,“你咬吧。”“你只能吃我,否則我會非常生氣?!?/br>這語調(diào)溫柔到極致了,反而讓大米覺得陰森得可怕。而那個被食欲和7號針劑改造折磨的喪尸,在幾欲癲狂的階段竟然還能收起獠牙只是輕輕碰了一下長羲的手臂。就像輕吻那樣。他們肯定經(jīng)歷了好多磨難!愛而不能求而不得生死相隔!最后一個殘廢!一個喪尸!然后改造不成功的喪尸會死!一級喪尸改造失敗率百分百!所以嫂子會死!好慘啊嚶嚶嚶。大米被自己腦補的一場年度大劇感動cry,他擼起衣服大哭,“哇唔我老大大大大好可憐啊嚶嚶嚶小白菜啊地里黃啊兩三歲啊媳婦沒啦沒媳婦啦嚶嚶嚶!”在一邊聽著的楊塵簡直青筋直跳:……這特么都是智障嗎?☆、第43章七點十二(四)長羲就著抱著秦茶的姿勢坐了一個下午,眼看著天色就要暗了,搜集隊的人帶著一身血污和疲憊從里面的工業(yè)區(qū)撤出來。“媽的,里面都快成為喪尸窩了,我們折了一個人,”隊長拖著槍,語調(diào)有些悲傷,不過他很快便打起精神下令,“收隊,回城?!?/br>晚七點關(guān)城門,現(xiàn)在回去時間已經(jīng)很緊迫了,過了八點他們就得在外面過夜,在荒無人煙的喪尸群里過夜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大米嚶嚶切切地看著長羲,特別愧疚地說:“老大大大大,我們回去啦。”長羲半闔著眼,過分濃密的長睫毛遮蓋了他眼里所有的情緒,他下巴抵在秦茶頭發(fā)上,那是一種親密無間的擁抱姿勢。男人聽見大米的喊聲并沒有反應(yīng),那一張臉毫無血色,唇色也淺淡,整個人坐著就像石雕似的定格成永恒。這樣的沉默太過駭人,大米戳著楊塵的脊背,碎碎念:“你說一句啊!”楊塵抽抽嘴角:“我可以說什么?”倒是隊長看著他們沒動,非常不解地問,“收拾東西回城,大米你傻站什么?快扶起越先生走了?!?/br>“我老大媳婦兒沒、沒醒啊!”隊長懵逼:“什么?”“打了7號……還沒醒……”大米偷瞄了一眼自家老大,哆哆嗦嗦地說,“都昏迷五六個小時了?!?/br>隊長更懵逼,“給一階喪尸注射7號?你是嫌你7號多得沒處使是嗎?給我啊!我才只有一個娃娃?!?/br>講到這個大米悲從中來,他跨著臉,生無可戀,“是嫂子自己搶我的……他媽的真的是她自己搶我的,老大不給打,我哪里敢隨隨便便給她!”隊長聽了之后就一臉“你別逗我了一階喪尸哪里會懂注射針劑這種事情當(dāng)我智障嗎”的表情看著大米,但他嘴里很體貼地表示諒解,“那確實挺慘的,這喪尸死透了還等在這里干什么,走吧?!?/br>想要娃娃再找一個三階的能看得清長相的,才知道漂不漂亮啊,從一階開始養(yǎng)到三階多麻煩。大家伙整理器械速度極快,他們這次只帶出來幾臺小型的,主要是去摸底,過幾天得帶車再過來一次。真到離開的時候,楊塵頂著壓力開口,“定陵,走了?!?/br>沒反應(yīng)。楊塵接著說,“下次再找一個?晚上這里很危險的?!?/br>長羲終于微微抬眼,那神色非常冷漠也非常陰沉,但因為眼角的些微上翹而顯得有些凜冽的詭異溫雅。“我留在這里,”他嗓音有些低啞,“我?guī)Я烁綦x液,等她醒了我就走?!?/br>楊塵感覺定陵簡直是在胡鬧,他這樣溫吞的人都難得生氣地批評對方,“隔離液對活人的隔離效果才幾個小時?幾個小時以后它要是還沒醒呢?你不要命了嗎!”大米扛著刀在一邊特別真誠地狂點頭,然后就聽見自家老大說——“她沒醒過來,我要命做什么?”那種語氣太過隨意太過無所謂,顯得一點也不鄭重,而就是這種完全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的口吻,才讓別人覺得這個人講這句話的時候有多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和稀疏平常。這個人是真的覺得:啊,她沒醒過來,我當(dāng)然也會陪著一起。他對待這種“殉情”的做法,態(tài)度就和女朋友賴床了所以陪著她一起賴床一樣沒什么區(qū)別。楊塵無語了一陣子問大米:“你家老大最近都這么兒女情長嗎?”大米很迷茫:“你說的是我老大大大大嗎?”楊塵看著又低頭的男人很無奈,最后他妥協(xié):“我?guī)湍惚成纤?,一起走,這樣總可以吧?”長羲:“不?!?/br>楊塵:“……為什么?”“我想占有她?!?/br>眉目精致的男人在漸漸霞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