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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能把我們帶進(jìn)來,應(yīng)該也能把我們帶出去?!?/br>他的話音剛落,遠(yuǎn)處就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朝主島方向看過去。閃躲得異常狼狽的輝格在一邊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他朝長羲大喊:“長羲你瘋了嗎?!”巨大的浮石撞向大祭司輝格,他是在最緊要關(guān)頭畫出了跳躍陣,落在另一塊浮石上,還沒站穩(wěn),就差點(diǎn)被掀起的沖擊力推下無底的黑暗里。看著自己原先站著的浮石碎成渣,輝格的臉色有些發(fā)青。秦茶剛把手交給長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不行——左祭司雅布并不在,她的同事沒能跟著進(jìn)來,要是輝格死在這里,她估計不用再寫辭職申請,直接就可以被停職查辦!年輕的魔族還要在旁邊沒心沒肺地微笑,他的愉悅已經(jīng)在異色瞳孔里堆出實(shí)質(zhì)的流光溢彩,蠱惑人心的瑰麗,他稍一用力,把秦茶拉入懷里,留戀地摸著她的長頭發(fā)。輝格覺得自己額頭青筋在跳:“長羲,你剛才在干什么?”“不好意思,”長羲余光都沒過去,一心一意瞅著秦茶,“手滑?!?/br>輝格看著高大的魔族深沉的、如同不死殿毫無邊界的黑暗一樣莫測的力量,硬生生把自己胸口堵的一口氣咽下去。緊接著他想起來那一群因?yàn)榍闆r緊急、范圍框定不準(zhǔn)確而被他無辜牽扯進(jìn)來的人,他收回心思去看他們。人還不算多,他的右祭司南丁格爾在他左側(cè),再遠(yuǎn)的就是弗朗、索瓦茲還有安格列,其余的幾個比較面生。“不要害怕,不死殿是封印狀態(tài),等殿門開我們可以出去的,”這里除了秦茶和長羲曾經(jīng)來過不死殿,連身為大祭司的輝格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片大陸的禁忌之地,“不死殿五十年開一次殿門加固封印,剛好是三天后,雖然我和南丁格爾都在這里,但右祭司雅布在外面,她會開殿門的?!?/br>“所以在此期間,”輝格深吸一口氣,恪守的光明信條讓他提醒自己一定要穩(wěn)住本心,然后他低聲警告所有人,“不要去看左右眼!”他的聲音仿佛被某種力量加持,傳的極其遙遠(yuǎn),又沉又厚重,和他平時不太正經(jīng)的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眼上有詛咒,”他解釋著,“看著它們會被奪走靈魂,不要看著它們?!?/br>長羲抱著秦茶立在隔著輝格十米遠(yuǎn)的浮石上,他懶洋洋地稍微揮動羽翼,挑著嘴角惡劣地打斷輝格的話,“我和你打個賭。”輝格立刻回道:“并不想聽?!?/br>長羲的眼角稍稍上揚(yáng),挑釁的神情如同在嘲笑對方的天真,他沒再回話,也不打算再搭理對方,他溫柔地看著秦茶,像哄她似的聲音十分耐心地低聲:“教母,我們住在這好不好?”秦茶覺得有點(diǎn)不太對勁,她說不太上來,但直覺告訴她:自己遺漏了某一條很重要的線。她凝視著長羲毫不遮掩獨(dú)占欲/望的眼,很縱容地摸摸他的頭發(fā),“可以?!?/br>秦茶頓了頓,補(bǔ)了一句,“別再手滑了?!?/br>“您很喜歡他?”長羲笑得依舊溫柔,“似乎非常害怕我傷害他呢?!?/br>秦茶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我只是在等他成王?!?/br>輝格成王了大家就都可以回家了,多么美麗。她這句話壓得有點(diǎn)小,冰涼的呼吸撲在長羲溫?zé)岬哪橆a上,年輕的魔族瞇起眼,異色的瞳孔顯得有些妖冶。“是嗎?不一定是他啊,”長羲親親秦茶的嘴角,在她耳邊低語,“您也可以成王啊,教母?!?/br>“我非常想殺了他呢,怎么辦?”秦茶:“……你是不是叛逆期?”長羲:“……”秦茶:“叛逆期我們好好溝通,好好解決?!?/br>她的語調(diào)清冷淡定,仿佛真的只是在平靜地和自己帶的熊孩子說話,“而且叛逆期的話我會有點(diǎn)累,你乖一點(diǎn)?”長羲:“……好?!?/br>輝格:……內(nèi)心嗶了狗!長羲寬大的手掌摩挲了一下秦茶的臉頰,他正經(jīng)地說,“不叛逆的話我會有點(diǎn)累,您獎勵我?”秦茶:“……”長羲咧開嘴角:“盡興。”摩爾度的荒/yin無度的幾天在她腦海里撒了歡地來回滾動,秦茶果斷朝向懵逼的輝格說:“人會遵從內(nèi)心的*,這一點(diǎn)沒有人能夠阻止,看與不看都沒有區(qū)別?!?/br>她完美地、不容置喙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我在這里封印了無數(shù)的冤魂,”秦茶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恰好在浮石上清醒,她清晰地記得這里煉獄般的戰(zhàn)場,“遵從*就會成為不死殿的奴隸,你以為你得到了力量、永生和不死,實(shí)際上你只是成為了被cao縱和囚禁的傀儡。”“不死殿之眼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審判之眼,”秦茶淡淡地提醒其他人,“它凝聚了千萬年來闖入者的各種情緒,現(xiàn)在是半封印狀態(tài),所以每天午夜十二點(diǎn)會完整地開一次眼,撐得過去就沒有事?!?/br>但是撐得過去的人太少了,一次或許可以,兩次勉強(qiáng)也行,三次四次之后,就會屈從于*。輝格并不知道還有“開眼”的事情存在,他翻閱過里克的手札,但里面并沒有提到“開眼”,他有心想問,長羲已經(jīng)率先開口了,“你看過里克的札記?”他提起“里克”這個名字沒有特別的情緒,甚至連嘴角的笑意都沒變幾分,他的神色疏懶又隨意,仿佛提起的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輝格一想到里克又開始覺得挺對不起這家伙,于是鐵青的臉色又稍微好看些,他回答,“對……不過里克沒有提過開眼?!?/br>“你如果上去滾幾圈的話,”長羲指了指主島上沸騰的熔漿,“你就會覺得開眼不值得提。”那一時間不要說輝格,連秦茶的臉色都變了。秦茶去看長羲,他瞳孔里映著主島的火光,似乎那只金色的眼睛都要被染成赤紅,他察覺到秦茶在看他,回頭,低下來輕輕吻了秦茶的眼睛。他說,“很漂亮?!?/br>秦茶揉亂他的頭發(fā),沒說話。南丁格爾看著一直沉默地盯著主島安卡架的輝格,她猶豫了一會兒,在他身后提醒他,“大人,封印?!?/br>她雖然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原本來到不死殿的正經(jīng)事得抓緊時間完成啊。輝格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秦……長羲的力量該進(jìn)行封印了。”他想起之前殘忍血腥的虐殺畫面,閉上眼,他又像在說服自己一樣堅定地重復(f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