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拼盡全力想要活下來,因此做了很過分的事情,”秦茶沉默一會兒,“但比起那個,更重要的是你活著?!?/br>長羲突然笑了,他吻著她的鎖骨,以廝磨的姿態(tài),“多么動聽的情話?!?/br>他的嗓音沙啞而性感,貼在秦茶冰涼肌膚上是溫?zé)岬拇桨辍?/br>“明知是假的,卻永遠(yuǎn)都忍不住動心的情話,”他抬頭,凝視著秦茶毫無血色的面孔,目光溫柔繾綣,“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聽?!?/br>秦茶辯駁,“這不是情……”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吐了一大口血出來,秦茶那一剎那覺得自己整個人就要散了架,疲憊和寒冷如同潮水一般涌過來。從梟鳥嘴下逃生,泡了大半夜江水傷口嚴(yán)重發(fā)炎,高燒,緊接著就是劇烈的運動和撞擊,媽的她竟然還沒掛!但她現(xiàn)在的身體也快要到盡頭了。長羲什么都看不見,他只聽見輕微的一聲“噗”,然后有粘稠的液體流動,濃郁的血腥味充斥鼻腔。他眼里有著各種復(fù)雜的情緒交融翻涌,最后全部化為溫煦的笑容。在他側(cè)邊的人卻齊齊不由自主地后退好幾步,他的笑容這樣體貼溫柔,動作也輕,可你卻會覺得他眼里笑里全是死氣。令人不寒而栗的死氣。“噓,你不要說話,”長羲提著劍斬斷秦茶被壓在石門之下的衣角,他低頭細(xì)心地給秦茶抹去嘴角邊的血,然后彎腰把她抱起來,“我?guī)闵瞎饷鞯??!?/br>一起走向這個世界的終點。他轉(zhuǎn)身的剎那,塔內(nèi)所有的人都無聲無息融成浮在空中燃燒的蠟燭。他身后是一大片死亡的昏火。☆、第12章不日城(十一)秦茶在他懷里,根本沒有看見他背后萬千燭火的場景,她微出神抬頭看著男人弧線流暢的下巴,稍往上,是他極度溫柔的笑容,他抱著秦茶的力度也輕,仿佛怕她一碰就碎。秦茶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她疲憊地閉上眼,有氣無力地提醒他,“記得修復(fù)陣法?!?/br>這是她對任務(wù)唯一的盼頭了,如果修復(fù)完陣法都還不是結(jié)束世界的情節(jié)點的話,她就真的要崩潰認(rèn)命。長羲一步一步踏上階梯,他的黑袍磨損得厲害,已經(jīng)沒有及地的迤邐,他仍赤著腳,血色瘦削的腳掌每往上踩一步,被離開的臺階便被一點一點分割成細(xì)小的方塊,然后分解,然后消失,一個接著一個——這是沒有歸途的去路。長羲抱著秦茶穩(wěn)穩(wěn)地拾級而上,他對這個地方的熟悉,已經(jīng)到了不需要辨聲聽音,都可以自如行走的地步。“修復(fù)法陣嗎?”他溫和的嗓音回答,“只要是您的愿望,我都會滿足您?!?/br>直到踏上光明殿,秦茶滿身的疲累才微微緩過來。長羲把她輕輕地放在一邊,“在那之前,您需要看些東西。”秦茶看著長羲臉上溫煦的笑容,他灰白色的眼有著詭譎難測的意味,秦茶突然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長羲一個人走上臺階站在高高的圓臺上面,低頭俯視一旁的秦茶持劍站起來,他臉上笑得越發(fā)燦爛。“這里,我在這里等您十年,”長羲微笑,“因為您的一句話,我把自己在這里囚禁十年?!?/br>“這十年我一直在想,您能陪著我就好了?!?/br>長羲垂眼看向秦茶的方向,他仔細(xì)凝神聽著她艱難的微弱呼吸,他知道她的身體已是強撐的狀態(tài)。不過都沒有關(guān)系,這個世界很快就結(jié)束了,他伸出手,慢慢用指尖在空中畫出秦茶的名字。“我想您會喜歡這里的?!?/br>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腳底下的圓臺和階梯“喀喇”一聲向兩旁轟然推開,他的腳離了地,底下是巨大的鑿空宮殿,長羲浮在半空,微彎腰向秦茶伸出病態(tài)蒼白的手,手掌朝上,光線非常細(xì)膩地把這只手描繪成救世主的模樣。“來。”長羲的嗓音低沉而華麗,嘴角總含著笑,完美的引誘模樣,“跟我來?!?/br>秦茶站在驟然中空的地面邊緣,皺著眉頭,一股子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吃驚的崩潰表情。總是會跑出根本不在套路里面的劇情,秦茶表示自己真的心累。而長羲在半空中對著秦茶甜膩地說著,“這里是我為您準(zhǔn)備的,永遠(yuǎn)在一起的地方?!?/br>秦茶情不自禁地低頭看過去。腳下的殿堂是大片大片的紅色,從掛著的紅幔在到地上鋪陳的巨大金絲織錦地毯,連里面所有的蠟燭都是血一樣的紅,這里沒有一個“喜”字,卻鋪天蓋地的都是喜堂的布置。而這種紅還還在秦茶接受范圍內(nèi),直到當(dāng)她看見案臺上擺放的兩個木雕娃娃,她整個人再一次不可控制地毛骨悚然起來。“說過看見我的身體,就要結(jié)婚的呢,”長羲的嗓音響在秦茶耳邊,那個時刻他的聲音如同在亙古的遠(yuǎn)方,遙遠(yuǎn)得都有些空蕩恍惚,“我太想和您在一起了?!?/br>“哪怕是夢里都無所謂,”他很有心機地低下聲音,有些示弱的委屈味道,“十年太長了,您知道嗎?”而秦茶出神地盯著那一個眉目精細(xì)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像,剎那就想起長羲說過的“結(jié)婚那個晚上,您也是這么不留情面呢”那句話——“所以這個婚,”秦茶握緊了手里的劍,她嗓音卻有些發(fā)干地問,“是冥婚?”秦茶覺得簡直難以置信,“全部都是你的幻想?”他幻想著自己和她結(jié)了婚,幻想了所謂的結(jié)婚夜晚甚至于婚后生活??拿著雕刻著她的模樣的木雕娃娃,用著拜冥婚的方式??exm??確定這個人還正常??“但還是結(jié)了婚不是嗎?”長羲彎下腰直接握住她的手,把她同樣帶到半空中,對面相立,他帶著滿足的笑容說,“我覺得是真實的,就夠了?!?/br>“這是假的,我根本就不在——”“你在,”長羲低聲,“只要我的思想還在,你就一直都在?!?/br>“……什么意思?”秦茶凝視著長羲近在咫尺的臉,“或許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回到的十年前,和這里的人經(jīng)歷過的十年前不一樣?”“不能告訴你喲,”他挑著嘴角笑,目光有些調(diào)皮的神秘,“但在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我真實地經(jīng)歷過。”他把她拉入那個紅色的宮殿,摟著她的腰,把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而發(fā)呆的秦茶,以著纏綿的姿態(tài)壓在了那張紅色的大床上。秦茶背剛陷入柔軟的棉被內(nèi),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毫不客氣地翻身直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