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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散發(fā),替她別到耳后,低聲問她:“阿妍,你是不是又想著騙我什么?”她一把擋開了他的手,低垂著眼,淡淡說道:“別動他,我會叫他死心,就此離開,再不回來?!彼A艘煌?,又道:“還有田甜,她只是對我講義氣,我們之間的是非恩怨,不要再去牽扯任何人?!?/br>傅慎行默默注視她,心中雖有不甘,可最終也只能點頭,“好?!?/br>他們一起去赴田甜的約會,田甜看到跟在何妍身后進來的竟然是傅慎行,一時真是傻在了那里,慌得不知該說什么好。何妍神色卻是淡定從容,在田甜對面坐下了,這才問她:“正好他晚上沒事,就跟著一起過來了,也沒提前和你打招呼,不介意吧?”田甜很介意,可她不敢說,只一個勁地給何妍使眼色。何妍視而不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菜單,隨意地點了些東西,然后問田甜:“什么時候走?”“呃?”田甜愣了一下,趕緊回答:“過幾天?!?/br>何妍還未說什么,傅慎行卻先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道:“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和阿妍,我們?nèi)ソo你送行?!?/br>田甜勉強地笑了笑,似是有些坐不住,沒過一會兒,便就說道:“你們先坐著,我去一下洗手間。”誰知何妍竟也隨她一起站起身來,淡淡說道:“我也去?!?/br>田甜自己心虛,下意識地去瞄傅慎行。他卻在看何妍,手握著她的手腕,不肯放開。何妍什么也沒說,只是回過頭靜靜地看他,良久之手,傅慎行終于松開了手,向她彎唇笑笑,輕聲道:“早點回來?!?/br>先愛上的那個人,姿態(tài)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低一些,再低一些……他這樣冷酷狠厲的人,只因為顧及著她,也變成了一只被束縛住四肢與利齒的野獸,就是再憤怒,也不過是低吼嘶鳴,無可奈何。她看他兩眼,輕輕點頭,應(yīng)道:“好。”田甜愣了一愣,這才忙在后面跟了上來,手上偷偷地拽了何妍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傅慎行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你趕緊回去?!?/br>何妍停住了步子,回身看她,直接問:“他在哪?”田甜怕被傅慎行看到,先回頭掃了一眼,拉著何妍往旁邊閃了閃,這才飛快地答道:“他在餐廳后門等你,不過這次你們先別見面了,你去洗手間打個轉(zhuǎn)就趕緊回去,穩(wěn)住傅慎行,我去后面通知梁遠(yuǎn)澤,叫他快走?!?/br>何妍感動于好友的義氣,卻又恨她的魯莽大膽。她一把抓住了田甜,冷聲說道:“你以后不要再摻和這些事情,這非常危險!傅慎行會殺人,再來一次,他真的會殺了你!田甜,你不是女俠,這也不是你能見義勇為的事。你救不了我,你只會拖累我!”田甜真想不到何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愣住,不可思議地看她,“何妍,我只是把你當(dāng)朋友。”“可我不想再去參加朋友的葬禮!”何妍發(fā)狠地說道,不由自主地紅了眼圈,她咬了咬牙,又硬下心腸來說道:“田甜,我這個人不吉利,和我沾邊的人都落不了好下場,你以后離我遠(yuǎn)一點,越遠(yuǎn)越好!”她說完,一把推開了田甜,轉(zhuǎn)身疾步往餐廳后門走。這餐廳位于大廈內(nèi)部,說是后門,其實就是一條防火通道。何妍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噠噠”作響,才剛剛推開那扇防火門,斜刺里就伸過一只手來,一把將她拽到了門后,光線驟然的變化叫她眼前忽然一片模糊,可身前的人卻是那樣的熟悉,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龐,壓低了聲音急聲叫她:“妍妍!是我!”遲了有那么幾秒鐘,她的眼睛才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一點點看清梁遠(yuǎn)澤的臉。不再是通過高高的攝像頭錄下的影像,而是就在她的面前,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熟悉而又陌生,五官里只模糊地留著他之前的影子,唯獨不變的是那一雙眼睛。她抬手,一點點地去接近他,直等抖動的指尖落到他的臉上,才肯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何妍原以為自己會哭,可不想眼底卻是一片炙熱干涸,“遠(yuǎn)澤?”梁遠(yuǎn)澤緊握住她的手,激動地親吻她的指尖,連聲應(yīng)她:“是我,妍妍,是我,我回來了!”“離開這里!趕快走!”她力圖保持鎮(zhèn)定,可說出的話還是雜亂無序,有些辭不達(dá)意?!吧蛑?jié)已經(jīng)知道你回來了,他隨時都會殺了你,還有田甜,她也很危險。遠(yuǎn)澤,你怎么能又去找田甜?怎么敢叫她約我出來見面?你這樣做會害死她,害死你自己,你知道嗎!”梁遠(yuǎn)澤察覺出她的緊張和慌亂,雙手緊緊捧住她的頭,用額頭抵住她,沉聲安撫她:“別怕,妍妍,你鎮(zhèn)定些。我已經(jīng)得到了那個混蛋的整形記錄,里面的資料很詳盡。你知道嗎?不僅有那混蛋整形前的各項數(shù)據(jù),還有那個死了的傅慎行的。是他先去留下了詳盡的記錄,后面沈知節(jié)那混蛋又照著那個記錄整的?!?/br>何妍卻是越聽越心驚,梁遠(yuǎn)澤得到了這一切,傅慎行怎能還容他活下去!她怕隔墻有耳,慌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忘了這些!遠(yuǎn)澤,忘了這些!你斗不過他,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br>“我斗得過他!”梁遠(yuǎn)澤難抑激動,他一把拽下她的手,盯著她,眼神近乎狂熱,“妍妍,你先逃走,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先躲起來,等著我把那混蛋送進監(jiān)獄,將他繩之以法!”“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何妍搖頭。傅氏財大氣粗,傅慎行心狠手辣,只憑梁遠(yuǎn)澤一己之力,與整個傅家對抗無異于以卵擊石。時間緊迫,她沒有時間和他多說,只湊到他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別的法子,遠(yuǎn)澤,你相信我,聽我的安排,你離開這里,忘了我,好好活下去?!?/br>“我沒法好好活下去!”梁遠(yuǎn)澤猛然打斷她,他眼睛慢慢發(fā)紅,澀聲說道:“我把你留在那個混蛋身邊,多一天都要發(fā)瘋,妍妍,你知道我有多辛苦才能記住你嗎?我每天都要和藥物做對抗,每天都要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忘記,我忍著要爆裂一樣的頭疼去回憶我們的一切,生怕自己忘記。我好容易記住了,可你現(xiàn)在卻要我忘記你,要我自己好好活下去?”何妍急得想要放聲大哭,可她不能,非但不能,還要竭力地保持鎮(zhèn)定和冷靜。“那要怎么辦?”她反問他,字字如刀似箭,“你這樣辛苦的堅持下來,就為了再死在他的手上嗎?而我這樣辛苦的堅持下來,就是為了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他的手上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