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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那里照片早就翻過來一遍,實在不好再去翻第二遍,便就把那些剪得毫無規(guī)則的照片攏起來往自己包里收,口中卻是說道:“他既然叫你耐心等著,那你就等著。放心,如果他再有什么消息給我,我會立刻轉告你?!?/br>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何妍略略點頭,忽又想起件事來,“你給我留個卡號,我把錢給你轉過去?!?/br>田甜一愣,很是有些無語。道:“行了,你別鬧了。我是怕你不懂我的暗示,這才專門提了錢?!?/br>“既然提了就得給,省得那人多疑?!焙五f著,從包里翻出了紙筆出來,給田甜遞過去,“把卡號寫給我,我打些錢給你?!?/br>田甜聽她這樣說,這才答應了。寫了一個賬號給她,又忍不住低聲問她:“還是想逃走?”逃走?不,這一次,她不打算逃,她要扳倒傅慎行。就像小五暗示她的那樣,從根上鏟斷傅氏這棵大樹。她要快,要趕在梁遠澤暴露之前,只有這樣,梁遠澤才能少些危險,才會真正的安全。何妍唇角上露出淺淺的微笑,卻沒回答田甜,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想多牽扯到她。瞧她這個樣子,田甜也就沒有再問。兩人說話的時間已經不短,再聊下去就有些不合情理了。田甜率先站起身來,又道:“幸虧咱們不算談崩,不然我還得往你身上潑杯水,這我可真下不去手。”她向何妍笑笑,也沒再磨嘰,痛快地提著包走人。田甜一向是這樣干脆爽快的人,何妍微笑著看著她離去,獨自閑坐在桌旁,一時竟沒有離開的打算。阿江早就注意到田甜走了,一直準備離開,不想何妍卻是坐在那里靜靜發(fā)呆,半點沒有離開的意思圣劍。他不好催,也就坐著等,等著等著,忽地靈機一動,背過身去偷偷給傅慎行打電話,“傅先生,何小姐一個人在廣場上坐著呢。對,田小姐已經走了?!?/br>于是,不到半個小時,傅慎行人就到了。何妍仍還看著廣場上玩耍的小孩子們出神,遲了一拍才注意到旁邊有人坐下了,下意識地轉頭去看,不想卻看到了他。她真是愣了一下,美目微瞠,驚愕地看他。傅慎行自己心虛,不等她發(fā)問,指了指廣場正對面的市政大樓,故作淡漠地解釋道:“去那邊辦點事,看到你在這里。”阿江人剛走到近前,把這話聽了個正著,下意識地抬頭,微微瞇了眼,隔著那足足有上百米、當中又是噴泉又是雕塑的廣場,去遙望對面的市政大樓,真是忍不住想要吐槽:隔著這大老遠,您竟然能一眼看到坐在咖啡座里的何小姐,傅先生你眼神得有多好!又瞧著何妍也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對面大樓,阿江忽有些不忍直視自家老板將要面對的窘狀,猶豫了一下,也沒上前打招呼,又轉身回到原來的那桌去坐了。傅慎行自己那里自然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難免也有些尷尬,不過他臉皮極厚,只笑了笑,便就岔開了話題,很自然地說道:“今兒天氣可真好,是吧?”四月的午后,氣溫不冷不熱,陽光正好,把她唇邊冰冷的譏誚盡數遮掩,只余下淡淡的笑意?!笆呛懿诲e?!彼瓚停侄Y貌性地問他:“要杯咖啡嗎?”他自然是打蛇隨棍上,立刻點頭,道:“來一杯吧?!?/br>他招手叫了服務生過來,胡亂點了一杯咖啡。他其實并不喜歡喝這東西,可如果能這樣與她相對而坐,叫他喝什么他都覺得愿意。他抬頭看她,笑了笑,問她:“和田甜談得怎么樣?”“還算好?!焙五Я颂济?,眼中露出幾分狡黠,道:“她前面講話講得嘴巴干,把杯子里的果汁早早就喝光了。等后面真跟我發(fā)火的時候,想潑我都沒得潑,就只摔了摔手上的照片??烧掌侄际羌糸_的,都是她自己,最后就等于摔她自己了吧?!?/br>明明應該是很難堪的場景,卻被她講得這樣幽默風趣,傅慎行想笑,可嘴里卻有些發(fā)苦出手。他深深看她一眼,道:“對不起?!?/br>何妍向他聳了下肩,扯了扯唇角,表示無所謂。兩人再無他話,只是相對默坐,不知不覺中,日頭漸漸西下,她雖還有些戀戀不舍,卻仍是站起身來,道:“走吧,回去吧。”他瞧出來她不愿回那個與“囚籠”無異的公寓,走得兩步,忽地說道:“晚上在外面吃,怎么樣?”她步子頓了下,回過身看他,抿了抿唇角,并沒有拒絕他的提議,而是問他:“去哪?”她的回應叫他感到欣喜萬分,強自保持著淡定,慢步走到她身邊,怕自己會忍不住想去牽她的手,便就把手插在了褲袋里,淡淡說道:“去個不錯的地方,吃完飯咱們再去和眼鏡他們打幾圈牌,那小子上次贏了點錢,猖狂得不像樣子,你替我去滅一滅他的威風?!?/br>何妍打牌技術絕好,她記性好加之心計狡詐,上了牌桌簡直就是橫掃千軍。果然,她對打牌遠比吃飯更感興趣,問他:“人都約好了?”人明明還一個沒約,傅慎行卻從容點頭,道:“約好了,眼鏡吵呼好幾天了,前幾天我忙,也沒時間搭理他。”他說著,看似無意地瞥了阿江一眼。阿江看懂自家老板眼色,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就等著一會兒躲沒人的地趕緊給眼鏡等人打電話。不論人在哪里,在做什么,只要還活著,今天晚上都要到麻將桌上伺候。何妍對他兩個的眉眼往來假作不見,只應道:“好,我去。”她先跟傅慎行去吃飯。傅氏總裁都說不錯的地方,那自然是差不了,不論是壞境還是菜品,都是上佳。只是兩人之間依舊是話少,她一心想著如何能接近傅慎行而不令其起疑,而他卻滿心思量著如何打破堅冰而不惹她生厭。兩個人可算是各懷心思,食不知味。不知阿江是怎樣通知的,飯才過半,眼鏡竟就打過電話來催,道:“行哥,到底來不來???兄弟們都等著呢啊,你不會是怕了吧?”對眼鏡的行事,傅慎行極滿意,不過口氣卻依舊淡漠,“耐心等著,一會兒過去?!彼拕傉f完,瞥到身旁的何妍吃飯速度明顯加快,語氣頓是一變,溫聲說道:“你吃慢點,不用著急。”電話那邊的眼鏡故意搞怪,立刻學女人說話,嬌滴滴地答傅慎行道:“知道啦,行哥,人家不著急?!?/br>聽筒的音量不小,傅慎行又未把手機緊貼在耳朵上,那聲音就很清晰地傳了出來,他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