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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傅慎行瞧她這般,心里隱生怒意,可又怕何母起疑,不敢顯出絲毫異樣,緊跟在何妍身后出去了。直到走到室外,他這才一把拉住了她,問:“你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沒怎么了!我也不敢怎么了!”她憤怒地甩開他的手,不顧及路人異樣的目光,只向著他吼道:“傅慎行,我知道你霸王,你恨不能在身上撒泡尿以宣告所有權(quán)??墒?,我請你能不能看一看情況?我爸爸還在昏迷著,我媽憔悴得一下子老了十歲。是梁遠(yuǎn)澤一直在這里忙前忙后,是他一直照顧著我爸媽,你有什么資格那樣對他?你搶了他老婆,你叫人剁了他一根手指,他見了你沒有撲上來動刀子,就已經(jīng)是他客氣了,他已經(jīng)忍得要吐血了,你還想他怎樣?”傅慎行抿緊了唇瓣,皺眉不語。直等何妍喊得聲嘶力竭,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他這才淡淡問道:“那你想要我怎樣做?躲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你們相互擁抱,彼此安慰?沒錯,我就是霸王,我就是不講理。瞧他看你的眼神,我沒剜了他兩只眼睛出來就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所以,別光說只有他客氣?!?/br>☆、第89章何妍愣愕地看他,張開了嘴卻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最后只悲憤地笑了笑,道:“傅慎行,你簡直不可理喻!”她再不理會他。扭頭就走,走得兩步卻又忽地轉(zhuǎn)身往回走,瞧他攔在那里,只冷聲說道:“讓開,我要回去拿房卡!”他不肯讓步,淡淡說道:“我定好了酒店?!?/br>“那又怎樣?”她也針鋒相對,恨恨地瞪著他,怒聲質(zhì)問:“傅慎行,這是什么時候?我為什么要和我媽分別住進(jìn)兩個酒店里,只為了滿足你那變態(tài)的控制欲嗎?我告訴你。我不想去!我就是不去!”她繞過了他,怒氣沖沖地往回走,也是湊巧,就剛一拐過走廊,正好叫她看到一個東方面孔的男子靠在墻角,向著何父所在的病室巴頭探腦兒。何妍愣了一下,待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在做什么,心中的火頓時就炸了。她沒說話,咬著牙幾步?jīng)_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服,扯著他往外走,直等轉(zhuǎn)過走廊,確定母親那邊看不到了,這才用力往外推搡著他,憤怒罵道:“滾!滾開這里,離我爸媽遠(yuǎn)一點!”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敢與何妍動手,只尷尬地看向走廊另一側(cè)。何妍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跟在后面過來的傅慎行。她僵了下,立在那里竭力控制情緒,好一會兒,這才叫自己漸漸冷靜下來,冷聲向傅慎行說道:“請叫你的狗走開,可以嗎?我媽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我不想再叫她發(fā)現(xiàn)什么不該發(fā)現(xiàn)的事情?!?/br>傅慎行沒有說話,只略略點頭示意那男人離開,那男人如遭大赦,向他哈了哈腰,忙就跑掉了。傅慎行又神色冷然地看向何妍,淡淡問道:“夠了嗎?”何妍默默看他片刻,突然問他:“傅慎行。你是說過愛我,是嗎?”他不知她為何突然會問這個,微微皺眉,可還是回答她道:“是?!?/br>“你知道愛是什么嗎?”何妍又問,見傅慎行抿唇不答,便就繼續(xù)說了下去:“愛不是占有,不是控制,不是像對待寵物一樣的居高臨下,呼來喝去。愛是尊重,是珍惜,是呵護(hù),是信任!”她說著說著,忽地停下來,自嘲地扯了扯唇角,自言自語道:“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么多廢話,你這種人,又懂得什么叫信任?”他兩人正對峙著,梁遠(yuǎn)澤卻從病室那邊過來了,瞧見何妍仍在這里,不覺有些意外,“妍妍?你怎么還在這里?”何妍聞聲回身,掩飾地低了低頭,這才淡淡答他道:“我回來找你拿房卡,爸爸這個樣子,我還是離得近一些比較踏實?!?/br>梁遠(yuǎn)澤定的酒店就在醫(yī)院附近,幾乎是步行可到,的確是更便利一些。梁遠(yuǎn)澤不疑有他,把房卡交給了她,“到酒店給我來個電話,我好放心。”他說著,深深看她一眼,又溫聲囑咐:“回去多喝點水,你看看你嘴唇干的,別上火。”何妍點點頭,沒有和他多說,也未理會傅慎行,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到街邊時,已有車子在等著傅慎行,瞧見何妍與傅慎行一前一后地從醫(yī)院里出來,司機立刻把車子開了過來??珊五麉s視而不見,只轉(zhuǎn)向了右側(cè)人行道,快步往酒店走。她還從未這般使過小性子,傅慎行心里多少有些惱怒,可又體諒她此刻心境,便就不愿與她計較,只落后了她十多步,默默跟在后面。就這樣一直跟到酒店里,她進(jìn)入房間,回身關(guān)門的時候,他這才上前用手撐住了門,淡淡問她:“鬧夠了沒有?”她沒回答,冷冷看他一眼,卻也沒和他繼續(xù)較勁,只松了手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他跟在她后面進(jìn)來,默默打量著這房間。這是個不小的套間,客廳沙發(fā)旁擺放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茶幾上放著水杯、小藥瓶等個人物品,旁側(cè)臥室的門打開著,從外面能夠看到半邊床鋪,雖然一眼看去還算整潔,可也明顯能看出有人睡過的痕跡。似乎,這里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何妍脫了大衣胡亂一丟,先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過不一會兒卻又出來,冷著臉和傅慎行說道:“我的行李箱還在車上?!?/br>他剛在沙發(fā)上坐下,聞言看她一眼,回答她:“我叫人送過來?!?/br>許是他的隱忍終于消磨掉了她的火氣,她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不再像之前那樣暴躁易怒,她垂了垂眼簾,甚至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他給手下打電話,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年輕男人便就將他們兩人的行李都送了過來。何妍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取了換洗的衣物出來去沖了個熱水澡,出來后雖然還是沉著臉,可卻一面擦著頭發(fā)一面問他道:“你是在這里將就著休息一下,還是去你定的酒店?”他瞧出她這是有意求和,沒有回答她這問題,而是拍了拍身側(cè)的沙發(fā),和她說道:“過來,阿妍,我有些話要和你說?!?/br>她似是又有些煩躁起來,強自忍耐著,說道:“傅慎行,我現(xiàn)在很累,也很焦躁,我不想和你在這個時候吵架。不管你有什么話要說,我們都換個時間再說,好嗎?”他抬頭靜靜看她,良久之后,卻是緩聲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不知道愛是什么,因為從小就沒有人教過我。沒人告訴我什么是尊重,什么是珍惜,什么是呵護(hù),什么是信任。我學(xué)到的只有爭奪,利用,欺騙和背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