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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解答你所有的疑問。”許成博沉默下來,過得一會兒,才又說道:“何老師,我想幫你。”何妍依舊是笑,“謝謝,我很感激,可現(xiàn)在,我只能靠我自己。”是的,這一次,她只能倚靠她自己。她把許成博送到學(xué)校,再回到自己家中時已快天亮,洗澡,換衣,把所有的一切都整理妥當,然后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握著手機發(fā)呆。前面的努力盡都白費,她再一次回到原點,甚至情況更遭??赡怯秩绾危克偛荒芫瓦@樣放棄,便是垂死,也要掙扎。她給傅慎行發(fā)了一條簡短的信息,問他:“我的死亡,是否可以作為你游戲的結(jié)束?愿賭服輸,我用命償你,只求禍不累家人,感激不盡。”信息發(fā)送出去,她便關(guān)掉了手機,從茶幾上取過刀片,閉了眼,狠心往自己腕上劃去。既然已無處可退,不如咬牙再往前進上一步,何妍在賭,賭傅慎行現(xiàn)在還不想她死。她很清楚,用自己的性命來要挾他人是最愚蠢的事情,可現(xiàn)在,她別無選擇。☆、第68章傅慎行收到何妍的短信時正準備開會,瞥到信息內(nèi)容,他愣怔了下,然后譏誚一笑。把手機往會議桌上一丟,示意嚴助可以開會了。會議內(nèi)容有關(guān)傅氏企業(yè)在歐美新市場的拓展,項目負責(zé)人講起來舌燦蓮花,中英文摻雜在一起,偶爾還會蹦出個生僻的、叫人不知是哪種語言的詞匯,而投影儀上,無數(shù)的圖表在一張張閃過,直晃得人眼暈,不給人留半點思考的時間。這就是以前那位“傅慎行”的工作方式,他的思維總比所有的人都快一步,熟悉他的人只怕自己說得太慢,跟不上他的速度下等英雄??涩F(xiàn)在的傅慎行不行,他跟得很吃力,卻依舊要做出輕松的模樣。有些東西需要積累,便是你再努力。短時間內(nèi)也達到。傅慎行唇角彎起一抹自嘲,不知不覺中就有些走神。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手機上,腦子里又閃過何妍那條短信的內(nèi)容。她告訴他:她要自殺。可是他不信,那樣一個女人,你就是把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她都還會再掙扎一番,怎么可能會選擇自己結(jié)束生命?他不信,傅慎行唇角的嘲諷更深。不過又是一次試探,一次以退為進的試探罷了。他太了解那個女人。而且,就算她真的死了又能怎樣?于他,不過是失去了一個有趣的玩物,一場游戲提前結(jié)束罷了。這樣想著,可不知為何,他心中卻還有些不安,而且這份不安還在一點點的擴大。直壓得他心口有些憋悶。他拿起了手機,給何妍回復(fù)短信,故意問她:“你會選擇什么死法?”她沒有回復(fù),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手機一直靜悄悄的。毫無動靜。他不覺皺眉,又直接撥打她的電話,不想?yún)s是關(guān)機。會議還在進行中,傅慎行卻忽地站了起來,不理會眾人驚愕的視線,大步往外走去,冷聲吩咐門外等候的阿江:“準備好車出門,查一下何妍此刻在哪?!?/br>很快,阿江就給了他回復(fù),“手機定位顯示何小姐早上回到家中后再沒出門?!?/br>傅慎行人已鉆入車內(nèi),聞言略略點頭,沉聲說道:“去她家,越快越好?!蓖A艘煌?,又道:“叫萬醫(yī)生也趕過去?!?/br>萬醫(yī)生是傅慎行的私人醫(yī)生,醫(yī)術(shù)十分精良,更為重要的是,他于外傷處理上極為擅長。阿江隱約猜到了些什么,立刻給萬醫(yī)生打了電話,把何妍家的住址告知他,并特意提醒他道:“可能有人自殺,請帶好急救箱?!?/br>司機把車子開得飛快,傅慎行臉色陰沉,一路只是沉默,待到了何妍家樓外,不等阿江下來給他打開車門,便就自己下了車,他沉著臉快步向樓內(nèi)走,到了何家門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沒了她的家門鑰匙。他俊面更冷,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抬腳用力往門鎖上踹去。那樣結(jié)實的防盜門,也不過才挨了他兩腳,便就壞掉了。房門“咣”的一聲被踹開,他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上的她。她仰坐在沙發(fā)里,神智還清醒著,面色紙一樣蒼白,手就搭在沙發(fā)扶手上,血從她的腕間緩緩冒出,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已聚成了偌大的一片。看到那血的顏色,他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心頭怒氣卻是更重,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她,冷笑著問她道:“如此聰慧的何老師,難道都不知道割脈自殺很難死人嗎?下一次刀口再劃深點,直接割破動脈比較好?!?/br>她竟還微笑,喃喃道:“難怪,我每次割了,不多一會兒血就止住了,原來是方法不對?!?/br>他聞言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竟不只一道傷口,深深淺淺的竟然有三四條,他怒極而笑,上前一把將她從沙發(fā)上扯起來,冷聲問道:“這算什么?演一場畏罪自殺的戲碼?還是用命來賭我會不會對你心軟?”失血叫她臉色異常蒼白,已是有些站立不住,可神色卻很平靜,盯著他,反問道:“我賭贏了,不是嗎?”傅慎行恨得牙癢,真想一把將這女人丟出去,可瞧她那搖搖欲墜的模樣,卻又想攬住了她,將她抱起。理智和情感在他的體內(nèi)搏斗,幾乎要將他撕裂,良久之后,心性里的那份狠厲占了上風(fēng),他忽地笑了笑,松開了她,任由著她軟軟地坐倒下去。他轉(zhuǎn)身走到另一旁的沙發(fā)處,氣定神閑地坐下來,微微笑著,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好,那我們就來看一看,到底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心硬?!?/br>萬醫(yī)生也已在后面匆匆趕來,進門見到何妍的傷情,正欲上前進行緊急處理,卻被傅慎行制止住了,“不用。”他說著,又轉(zhuǎn)頭命令阿江:“把房門關(guān)上,不要嚇到鄰居?!?/br>阿江真心搞不懂這兩個人在較什么勁,聞言也只是從命,關(guān)上了房門,和萬醫(yī)生兩人對視一眼,一同站到角落里當木頭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妍腕上的刀口又再次凝結(jié),傅慎行看到了,竟勾唇譏誚一笑,問她道:“需要幫忙嗎?”何妍費力地笑笑,輕聲答道:“不用,謝謝。”她就仰面躺在沙發(fā)上,伸手去摸那沾著血的刀片,臨割下去之前卻又停下了穿越之唐時明月。傅慎行嘲弄地看著她,問:“怎么?不敢了?”她不答,咬著牙摸到了自己的手機,開機,也不理會傅慎行的注視,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摁下了梁遠澤的號碼。他分明都已不在國內(nèi),可電話竟是通的,不過片刻功夫,他就接了起來,詫異中帶著驚喜,“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