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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都閃著光,映在鏡面一般的地板上,流光溢彩。傅慎行一進去,里面的那些人就都站了起來,傅先生三個字此起彼伏地響起來,俱都畢恭畢敬,唯一例外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雖也站了起來,站姿卻是有些吊兒郎當,與旁人對傅慎行的稱呼也不同,只懶洋洋地叫了他一聲行哥。傅慎行不以為意,略略點頭,都隨便坐吧,自家兄弟,不用客氣。他向里面走,在最靠內的一處沙發(fā)上坐下。何妍踩著足有三寸高的細高跟鞋,面色平淡地跟在傅慎行身后走過去,正想著在他身邊坐下,不料他卻突然向之前叫他行哥的年輕男人那指了指,道:你去陪他。她既沒愣怔也沒驚訝,面無表情地往那男人處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邊。年輕男人輕佻地笑起來,手攬上何妍的肩膀,口中卻是叫道:行哥,你也太照顧我了,這叫我哪好意思啊,好歹也是跟著行哥過來的人,我沾了不太好吧?遠來是客。傅慎行神色淡淡的,停了一停,目光從何妍身上掃過,又道:今兒帶她來就是為你,她就是何妍。聽到何妍的名字,男人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就冷了下來,目光陰沉地看向她,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恨意。這人恨她,這是何妍的第一個認知,緊接著她又想這人會是誰?和另外兩個兇徒中的哪一個有關?可看長相他分明和傅慎行有更多相似的地方,如果只是和傅慎行有關系,傅慎行非但沒死,還活得好好的,他這恨意又是從何而來?她不動聲色,微垂著眼簾坐在那里,對身邊男人的態(tài)度視而不見。那男人卻一把鉗住了她的下頜,把她的臉強橫地抬了起來,陰狠地打量了片刻,又轉頭看傅慎行,似笑非笑地問道:就這么一個娘們?我還以為得是多么天香國色的美人呢!行哥,你說這得多沒見識的爺們才能栽她肚皮上?還一栽栽仨,都一輩子沒見過女人?傅慎行抬起眼簾默默看他,神色淡漠。何妍也輕抿著唇角,既不掙扎也不說話,只把自己當死物。那男人看看傅慎行,再瞧瞧何妍,卻是低聲笑了起來。他松開了何妍,重新又仰回沙發(fā)上,手搭上她的肩頭,指尖沿著她裸露在外的肩線輕輕滑動,漫不經心地問道:行哥,你今兒帶著女人來是給我玩的?傅慎行淡淡說道:隨便你。何妍不覺緩緩閉眼,強大的毅力摁著她坐在那里,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tài),可皮膚卻不受控制地泛了一層細密的疙瘩,顯露出她此刻內心的恐懼。她緊緊地扣著齒關,不說話,只盯著傅慎行看,恨不能生食其rou。身后的男人卻是輕聲而笑,緩緩湊到她的耳后,一字一句地問她:你很恨他,是嗎?是。何妍坦然答道,誰能不恨呢?男人又笑了,瞥了傅慎行一眼,壓低聲音說道:那好,我今天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被這個房間里所有的男人上,要么,你去上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禽獸,一個比一個禽獸!何妍心中在狂罵,微微側過頭看那男人,輕聲問道:你也恨他,是嗎?男人向她微笑,同樣坦誠,沒錯,我也恨。你是他什么人?她又問。男人臉上露出夸張的驚訝,奇道:我以為你會我為什么恨他?因為和你們這些人講不了為什么。她平靜答道,和你們講為什么,就和跟你們講法律、講道德一樣可笑。男人看著她,夸張的表情漸漸收斂,過得一會兒,這才又輕笑道:何小姐,看不出來,原來你竟還是個哲人。我真是對你更有信心了,來,只要今天晚上你能在這當眾上了他,我確保你能安全地出這個門。不能答應,絕不能答應,而且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傅慎行身上有槍,他會直接殺了她!何妍輕翹嘴角,望向身后的男人,實話講,如果非要挑個人,我更偏向你。傅慎行叫我感到惡心,叫我上他,你還不如要我上條狗。你罵我是狗?男人驚訝地揚眉,卻并不惱怒,他看著那邊的默默喝著酒的傅慎行,又湊到何妍耳邊,緩聲說道:可他碰過的女人我不碰,我嫌臟。她低低地嗤笑一聲,也學著他的樣子,把唇貼過去,嘲弄道:蒼蠅就別嫌蛆惡心了,都一個茅坑里爬出來的,誰又比誰強多少啊?年輕男人往后錯了錯身子,冷眼打量她片刻,又問道:這么說來,何小姐是打算和我這幫兄弟們玩一玩了?包廂里足有十多個男人,除去年輕男人和傅慎行在這邊的U形沙發(fā)上,其他人都坐得比較靠外,像是有意給他們兩個留出說話的地,各自擁著一兩個小姐說話笑鬧,連往這邊看都不看一眼。何妍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彎唇輕輕一哂,忽地站起了身來,走向陪在傅慎行身邊的那個小姐,伸手向她討要道:麻煩,借幾個套子用一用。小姐愣了一愣,先去看傅慎行,瞧著他沒有反對,這才從皮包里摸出兩個套子來遞給何妍。不想何妍的手還在那里攤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都給我。小姐又去看傅慎行,瞧他仍沒什么表示,于是就又掏了兩個給她,瞧她仍不肯收手,只得解釋道:沒了,就這幾個。何妍轉身就又往別處走,看情形竟是要向另外的小姐去要。站住。傅慎行突然說道。何妍僵了一下,停下來回身他。傅慎行卻是看向不遠處的年輕男人,淡淡說道:有這幾個就夠了,小心傷身。年輕男人笑著聳了聳肩,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模樣,攤手笑道:行哥,這和我沒關系,又不是我要用。傅慎行眉頭微皺,又抬眼看向何妍。何妍死死地咬著唇,明明有淚光在眼中打著轉,臉上卻都是倔強之色,冷笑道:不夠,傅先生,您這里這么多兄弟呢,這幾個怎么會夠!傅慎行微微一怔,面色沉了沉,看向那年輕男人,隨之,別太過火。過火?傅隨之笑,又道:行哥,是你說要我隨便玩的。哥,你以前可是最講信用的,許下的話從不反悔。何妍聽到這名字就已知道兩個人應該是兄弟,只是不知道因為何事不對付,如今要拿她來撒氣。事到如今,除了奮起抗爭她已無半點退路,她看向那傅隨之,憤然道:隨便玩就是給我兩個選擇,要么被所有的男人上,要么——她話說不下去,斷然停了下來,微微仰起下巴,倔強地站在那里艱難忍淚。第二個選擇一定比第一個還要不堪。傅慎行心里有個大概,抿了抿唇角,輕揮了下手示意身邊的小姐離開,又對何妍淡淡說道:你過來我身邊坐吧。☆、第13章何妍絕不會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