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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一定是伊藤誠,西園寺世界也不會蠢到把選擇權(quán)交到他和跡部手里,伊藤誠更不會殺坂本,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桂言葉了。也許是她利用了桂言葉同樣對坂本抱有的嫉妒,也許是她利用生存游戲分食物時產(chǎn)生的矛盾……是桂言葉,要殺坂本?!他盯著桂言葉,也盯著西園寺世界,最后是那把高高揚起的柴刀,刀鋒落下時淋漓的鮮血飛濺出來,染紅了他的整個世界。“?!钡囊宦?,像是某根弦在頭腦里斷掉的聲音。他的大腦已然一片空白。就坐在赤司身邊的跡部也被嚇呆了,哪怕平日里再怎么遇事冷靜畢竟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在西園寺世界動手的剎那,跡部的瞳孔無限收縮,偏偏說不出一句話,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綁架犯居然真的動手殺人了,她……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他們都想的太簡單了,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今坂本死了,她真的會放過其他人嗎?還是說殺人游戲只是個幌子,她只是想殺人而已?這場游戲不能再進行下去了,會死,他們?nèi)紩馈?/br>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先穩(wěn)住殺人犯的情緒,可幾次動唇都是徒勞。卻是這時候,他的身側(cè)傳來了赤司大口喘息的聲音。跡部從未見過這樣的赤司,無論是初中二年級之前溫文有禮的少年還是初中二年級之后性情突變的那個他……跡部只看到赤司左眼瞳孔的顏色在不斷地交替,顫動的眼仁里是可怕的殺意,仿佛輸光了一切的賭徒。赤司也在怕,但不是怕死。現(xiàn)在的他甚至說不清自己在怕什么,他怕得發(fā)抖,就像……他小學(xué)五年級母親去世的時候……眼前的世界扭曲成了一片,第二人格的赤司記得自己就是誕生在那一天,他被阻隔在一個透明的空間里,另一個和他擁有相同面貌的少年在玻璃門的另一側(cè)。他們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他們擁有相同的情感,擁有相同的喜好,他們一體共生,第二人格是第一人格為了完成自己無法完成的事分裂出來的另一個自己。現(xiàn)在第二人格的赤司想把坂本受到的傷害千倍百倍的還到那個膽敢傷害坂本的人身上,人在某種意識強烈到極點的時候總會爆發(fā)出可怕的力量,綁住他們的繩子是比手指還粗的尼龍繩,在他的掙扎下居然隱隱出現(xiàn)了松動的跡象,哪怕他的手腕也因此被繩索磨到鮮血淋漓。他感受不到疼痛,也不想要理智,然而就在他的內(nèi)心世界中,一道玻璃門卻再次橫在了他眼前,第一人格在阻止他,和四年前一樣,任第二人格的赤司在門里把拳頭敲出了血,玻璃門依舊紋絲不動。其他人并不知道赤司經(jīng)歷了什么,他們看到的只是瀕臨崩潰點的赤司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睜開眼,離他最近的跡部注意到他的瞳孔變成了雙赤色。“交給我?!彼穆暰€很平穩(wěn),像是在對跡部他們說的,又像是對自己內(nèi)心中的某個聲音說的。“現(xiàn)在可以開始猜誰是殺手了嗎?”他抬起頭看向西園寺世界。“可……可以。”西園寺世界剛剛殺了人這會兒也怕著呢,深瀨先生的教唆很簡單,等坂本的血灑了她一頭一臉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她變成了殺人犯,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殺手是桂言葉?!背喟l(fā)少年篤定地說道,瞥了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氣很快又再次緊張起來的少女。桂言葉垂下頭看著坂本倒在地上的尸體,幾分鐘之前還坐在她身邊的女孩子此刻胸口一道長長的刀傷,血不住地涌出來,剛剛西園寺世界已經(jīng)試探過她的鼻息,確定她死了。可桂言葉不會忘記,就在她們在上一場游戲結(jié)束之前,坂本利用監(jiān)視器看不到的死角,在把信紙放回信封的短短幾秒鐘內(nèi),用指甲在信紙上劃下了下場游戲的可能內(nèi)容。她全都猜對了,無論是殺人游戲的內(nèi)容還是桂言葉本身被選為殺手以及西園寺世界會教唆她選擇坂本的事實。沒錯,不是桂言葉選擇了坂本,而是坂本叫桂言葉選擇了自己。她說,不要緊,只有她是絕對不會有事的。☆、第44章殺人游戲(中)第二場游戲結(jié)束,坂本的尸體被丟了出去,其他的人則保持著被綁的姿勢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西園寺世界現(xiàn)在拋尸的手還是抖的,不只是因為她殺了人,關(guān)鍵是她按照深瀨先生的指示完成了第二場游戲后,她發(fā)現(xiàn)深瀨先生的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這不可能?!蔽鲌@寺世界難以置信地一遍遍撥打著備注著深瀨先生的號碼,然而前兩遍還是無人接聽的手機到了第三遍開始就變成了“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第四遍倒是打通了,可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對方告訴她他用這個號碼已經(jīng)三年了,深瀨是誰完全沒聽說過。深瀨先生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匆匆把坂本的尸體丟進了附近的鴨川河道,西園寺頹然地回了這間深瀨先生幫她找到的,這間已經(jīng)廢棄了很久的車庫里。她看到了自己一直帶著的那只貓臉面具,第一次見到深瀨先生的時候他也是帶著這只面具施施然來到她的面前,只問了她一句話:“想要坂本消失嗎?”現(xiàn)在坂本死了,被她殺死了,可是一直給她出謀劃策的深瀨先生也消失了。西園寺世界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她好像從來都不知道深瀨先生是誰,她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幫自己……那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已經(jīng)殺了坂本,她已經(jīng)是個殺人犯了。西園寺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高一女生,她只是想得到心愛的人而已,她怎么就變成殺人犯了呢?她害怕,可她不敢哭更不敢叫,不得已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發(fā)出一點點絕望的聲音被其他人聽到。她想到了剩下的那幾個人,有日本三大財閥赤司家和跡部家的獨子,有桂言葉,還有誠。她不能放她們走,不然別說是警察,就是赤司家和跡部家都不會放過她的,但她總不能關(guān)他們一輩子,沒有了深瀨先生,她很快就會被找到的……怎么辦……要怎么辦?西園寺世界的目光落到了角落里那幾把菜刀和柴刀上面,其中正有是她用來殺死坂本的那本,上面還帶著新鮮的血跡。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還有最后一條路,就是把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