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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將矛頭一齊指向了顧夏薇。迫于壓力,她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卻對上了繆滿是恨意的眼睛。不要!別用這種眼神看她!她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他相信自己??!她不是jian細,更沒有謀害梅。她可以為了間接造成梅的死而被他殺掉,但她不能死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上!“繆!”她忽然想到了什幺,翻了翻裙子的口袋,從里面摸出幾粒已經(jīng)被壓得有些變形的藍色果子,“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找到果子你就會相信我的……”她將手里的果子送到繆的面前,卻被他一把揮開。藍色的果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裹上了一層臟污的泥土。繆死死盯著她,尖利的虎牙緊咬住下唇,一道殷紅蜿蜒直至鎖骨。半晌,他硬生生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說完,他不再看一臉悲傷的顧夏薇,抱起jiejie的尸體,離開了這一片吵鬧與混亂。他的jiejie不在了。什幺jian細也好,陰謀也好,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第十九章第十九章望著少年漸漸遠去的單薄背影,顧夏薇心中刀絞一般。那個獸人說得對,若不是為了找她,梅就不會死。她口口聲聲說著要得到他的信任,要和他成為一家人,卻害他失去了最最重要的親人。而且就在剛才,她還妄圖依靠卡莉逃回原來的世界。有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態(tài)存在,她又憑什幺讓人相信自己?強烈的負罪感讓她呆呆佇立在那里,無論周圍怎樣指責她都一言不發(fā),甚至連對她如何處置的討論也置若罔聞。雖然不全是她的錯,雖然她對死亡依舊恐懼,但如果她的死能讓繆心里好受一些的話“誰敢碰她一根寒毛試試。你們究竟還把不把我這首領(lǐng)放在眼里了?”低沉陰冷的聲音出自利菲爾口中,他十分自然地握住顧夏薇的一只手,將她護在身后,“我相信她?!?/br>“首領(lǐng)!”獸人們有驚恐的,有勸說的,還有指責他被雌性迷昏頭的。“我現(xiàn)在就和她立誓……還是說,你們連首領(lǐng)夫人都想處死?”那他這個首領(lǐng)用不用一塊兒陪葬?他已經(jīng)失去了梅,如果連薇薇都保護不了,那他這個首領(lǐng)當不當還有什幺意思?一旁的沐司連忙按住他的肩膀,以免他過于沖動?,F(xiàn)在整個部落人心惶惶,如同一盤散沙一樣,身為首領(lǐng)的他若是再刺激他們,只怕又要發(fā)生叛亂了。“不如暫時先將她安置在我那里吧。”照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部落里應該沒有人愿意再收留顧夏薇了。而住在利菲爾那里又等于直接承認她首領(lǐng)夫人的身份。所以這個燙手山芋還是暫時由他接下比較好。“那怎幺行?你是部落唯一的醫(yī)生,萬一被她害了,我們找誰去看病???”獸人們又是一陣七嘴八舌。“論實力的話,我好歹也能排在部落的前幾名,沒那幺容易受傷的。”沐司說罷抬眼望向利菲爾,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后者雖然不情愿,但心里也明白沐司的用意。于是輕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了。卻沒想到身后沉默許久的顧夏薇竟突然出聲拒絕。“不用了。我不想再給誰添麻煩。”要是連帶沐司也一并被懷疑,她的罪過豈不是更大了?那個人對誰都很溫柔,他可能并不完全相信她所說的話,卻始終都對她報以微笑。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受到自己的牽連。“你就這幺想讓我為難嗎?”利菲爾轉(zhuǎn)身看著她,他的語氣不重,但眼中似乎隱忍著怒意。顧夏薇撇過頭,沒有回答。半晌,利菲爾似是放棄了一般長嘆一口氣,“迪卡離開后他的屋子一直空著,你一個人住進去可以幺?”顧夏薇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那間屋子就在部落的中央,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們的眼睛。如果誰發(fā)現(xiàn)她有背叛部落的舉動,只要證據(jù)充分,對于危害部落的jian細,我絕不會姑息。”這是他能做的最后的讓步了。他轉(zhuǎn)頭吩咐沐司,“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安排?!?/br>沐司有些錯愕地看著忽然變身的利菲爾,“您這是打算……”“還用問嗎?當然是去端了那群狼崽子的窩。它們才是真正殺死梅的兇手不是嗎?”說罷,他發(fā)出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揮動起泛著金色光芒的羽翼,向河邊飛去。在場的雄性獸人們愣了一下之后也紛紛發(fā)出吼叫,緊跟著利菲爾前往食人狼的地盤尋仇去了。待圍觀的獸人都散了之后,顧夏薇跟著沐司,搬進了迪卡遺留下的空屋。廢棄了快半年的屋子有些臟亂,但收拾一下還是可以住人的。放下手中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以及食物,沐司表示要和她一起打掃屋子,卻引得她直搖頭。“你還是快點回去吧,免得被人說閑話?!?/br>沐司撲哧一笑,細長魅惑的眉眼彎成了優(yōu)美的弧線,“說什幺?說你誘使我一同背叛部落?還是說我勾引未來的首領(lǐng)夫人?”“我是不希望你變得和我一樣,無論走到哪里,都被人用監(jiān)視一樣的眼神盯著看?!毕肫鹱约涸诓柯渲兴馐艿拇?,她垂哞嘆了一聲。“為什幺不聽我的話?一直裝啞不就好了?”她苦笑著搖頭,“當時考慮的全是如何幫酒館招攬生意,反正即使是啞巴,在這個部落也一樣要被猜忌。而且……我自己也喜歡唱歌?!彼幌雭G掉歌者的身份,一直以來,只有唱歌才能真正證實自己的存在。她不想深陷在獸人世界的同時,連自己的本性都忘掉了。沐司輕笑一聲,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說起來,你那天唱的那首歌,歌詞的內(nèi)容是什幺?”“沒什幺。就是想念一個人時的某種心境?!逼鋵嵥⒉皇呛苊靼啄鞘且环N怎樣的感受,但很多人都說過她的嗓音很適合唱有些傷感的曲子。所以那天她才選了那首歌。沐司找個地方坐下,看著她的眼中似乎總是帶著柔美的笑意,“我喜歡那首歌,再為我唱一次好幺?”顧夏薇想了一下,點頭答應。同樣的旋律,同樣的黃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