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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三嫁不是簡單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再拋頭露面,至少他不敢。

「二爺……」她趴在桌上無病呻吟著。

「反正王爺沒開口,你就別想要我點頭?!估钍灏河矊⑻一様D成了地痞惡煞模樣,連喊價都不讓她喊。

安羽自知無望,只好挑了塊糕餅嘗著。

倒也不是她愛錢成性,實在是這世道上唯有錢才有安全感,再者要是不給她一點事做,她會覺得好空虛。

雖然唯安每天都撥點空閑到牙行探視她,和她說點體己,聊聊現(xiàn)在的點滴,但畢竟唯安已經(jīng)出嫁,總不好一直陪著她。所以當(dāng)唯安一走,她就會閑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整個人連動都不想動。

她食之無味地嘗著,原本是沒什么食欲的,誰知道這糕餅甜中帶酸,教她忍不住又挑了塊,吃得津津有味。

「二爺,這是什么口味,挺好吃的?!?/br>
「李子糕,今年李子大豐收,價格低廉到不行,我收了一堆,釀了酒還做了蜜餞,廚房就順便當(dāng)材料作了些糕餅,你要是喜歡的話——」

「嘔……」

他話都還沒說完,她已經(jīng)沖出亭外狂吐了,當(dāng)場嚇白了他的臉。別鬧了!他本來是想弄點姑娘家喜歡的甜點討她歡心,改天在王爺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別老是拿看尸體般的眼神盯著他,看得他惡夢連連,可誰知道她竟吐了……天啊,該死的廚子,不把他害死是不甘心是不是?!

「安羽!」

那緊張的喚聲一起,李叔昂身在艷陽之下突覺寒意竄上了背脊,教他冷不妨地打了個寒顫。

老天??!為什么要如此整他?為什么偏偏在安羽吐的時候,這多日不見的秦文略突然出現(xiàn)了……救命??!

李叔昂如臨深淵,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尖錐上,只要屋里傳來一丁點壞消息,他就準(zhǔn)備要跳崖謝罪了。

可問題是他有萬貫家財還沒用盡,得給他一點時間,把家產(chǎn)托付給幾個信得過的人,要不他那唯一的兒子該怎么活,說不準(zhǔn)會被他大哥給侵占,他那可憐的兒子就要露宿街頭……

「有喜?!」

有喜?!李叔昂回神,耳朵都快要貼到門上,隨即低聲問著身邊的隨侍。「燕回,方才里頭是不是說了有喜?」

「……是,二爺。」燕回眼皮抽了兩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有喜……指的是有孕?」李叔昂問得萬分慎重。

「是,二爺?!寡嗷匾呀?jīng)開始掏耳朵,毫不客氣地顯露不耐。

「那就是安羽有孕了?」

「不然咧?」里頭只有安羽、七王爺和大夫,難不成會是七王爺有喜喔!

「太好了!」他的萬貫家產(chǎn)不會被侵占,他的兒子也不會流落街頭了。

燕回睨了他一眼,斗膽問:「安羽有喜,應(yīng)該不會跟二爺有關(guān)吧?」雖說覺得不可能,但還是問一下好了,誰要他開心得像是又要當(dāng)?shù)?,畢竟他頭一回當(dāng)?shù)鶗r,感覺比較像是死了爹一樣。

「你想害死我不成?」李叔昂狠狠瞪向他。

燕回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正要回嘴,就見房門已被拉開,大夫讓秦文略恭敬地送到外頭,李叔昂趕忙迎上前去,「大夫,不管是要什么養(yǎng)胎的藥材盡管說,再珍貴都成,都算我的?!?/br>
「關(guān)你什么事?」秦文略沒好氣地道。到底誰才是孩子的爹,安羽的事還輪得到他張羅?

李叔昂壓根不氣餒,自動自發(fā)地送大夫出去,還差了燕回跟著大夫回醫(yī)館抓藥。

房間里,秦文略輕握著安羽的手?!赣袥]有覺得哪里不適什么的?」

「還好,就覺得懶懶的?!拱灿鹦χ?,眉頭卻微鎖,不知道這孩子這當(dāng)頭來,到底是福還是禍。

「別擔(dān)心,一切有我在,沒事的?!骨匚穆暂p吻著她的唇角,再為人父的感覺同樣的令他感動。

「聽說談庸的事,刑部已經(jīng)開始審了?!?/br>
「嗯?!?/br>
「王爺,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吧?」她擔(dān)心他在外樹敵又疏于防備。

「不會,有了你,我會想盡胳法活下去,而且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jī)會傷害你。」他的心很貪,失去太多就渴望得到更多,而誰都不能剝奪他得到幸福的權(quán)利,要是誰敢擋在他面前,他會不擇手段地鏟除,誰都一樣。

「蘇秦,你行事要三思,千萬別犯了任何禁忌。」他那噬血的眼神,教她想起他毫不手軟的殺人場景,就怕他會為了她而失去理智,犯下錯事。

秦文略笑暖了黑眸,撓著她秀巧的鼻?!阜判陌桑@兩日我正在想要接你回王府,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這樣好嗎?」

「當(dāng)然好,把你擱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又有蘇嬤嬤照顧你,我才安心?!顾荒茏屗龥]名沒分地待在外頭,也不能急于一時將她帶回府,這會府里整肅得差不多了,也該讓她回王府,當(dāng)家作主了。

掌燈時分,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七王爺府正門,秦文略牽著一名少年郎下了馬車。

徐賁早已恭候多時,一見秦文略便迎了上去,再見他身邊的少年郎,眸子突地一亮,朝她施禮。

「談家人來了嗎?」秦文略問。

「半個時辰前到了。」

「讓你辦的事呢?」

「奴才辦事,豈有讓王爺不放心之處。」

安羽聽著,不禁拉著秦文略低問:「你葫蘆里到底是在賣什么藥?」

瞧徐賁那眼神,一眼就認(rèn)出自己卻壓根不意外,那就代表蘇秦早已經(jīng)將談家李代桃僵的事告知他了。徐賁是個信得過的人,告訴他倒是無妨,但到底又交托了他什么事,這才教她好奇。

「一會你就會知道了?!?/br>
他們沿著主屋的廊道往北而去,就在進(jìn)屏香苑前的腰門前,蘇嬤嬤就站在那兒,一見秦文略,隨即朝他身邊望去,欣慰地笑了。

「王爺,通往角門的小徑已經(jīng)差了幾個信得過的婆子守著,絕不會有任何閑雜人等經(jīng)過?!固K嬤嬤稟報著,順手拉著安羽,喃喃道:「瘦了?!?/br>
「很快就會胖了?!顾嘈Φ溃瑑A前擁住蘇嬤嬤。「嬤嬤,我想你?!?/br>
「你這孩子……」蘇嬤嬤對她憐惜極了。打年初四那日起,王妃突然像變了個人,她便心生古怪,上個月又發(fā)覺王妃的掌心壓根沒痣,稟報了王爺之后,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談家搞的鬼。

她不禁難過自己竟壓根沒察覺娘娘的難處,被逼著非逃不可的處境……就說,好端端的怎會有人習(xí)慣在臉上抹那么厚的粉,肯定是那兩位嬤嬤出的窮酸伎倆!

「沒事沒事?!拱灿鸷呛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