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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不開視線的出神表情,抬手伸向鐵尺。卓文靜沒有躲開,她看著顏春水把鐵尺緊緊地握在手中,就像在方府那次一樣,熟練的把鐵尺一分為二,拇指輕輕撫摸著藏在里面的簪子,過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執(zhí)子之手……”卓文靜看看他,忽然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顏春水嚇的差點沒跳起來,朦朧的眼神瞬時變得清明,微微睜圓了眼睛瞪著卓文靜:“你又打我!”卓文靜:“發(fā)什么呆?”顏春水愛不釋手的拿著鐵尺,一副小氣吧啦不想還回去的表情,神神秘秘的說:“我和這根尺子一見如故,你你你把它送給我吧靜靜,就就就當是定情信信信信物。”卓文靜:“好啊。”顏春水:“……啥?”卓文靜:“我出去弄點東西吃?!?/br>顏春水:“……”顏春水:“!”“等等!”他喊,“等等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到!”顏春水冷靜全失的追上去,到了外面被風一吹才發(fā)覺他和卓文靜的帷帽都落下了。一個尼姑端著茶水迎面走來,看到卓文靜眼睛頓時一亮,視線一轉(zhuǎn)看到后面的顏春水時整個人卻是呆了一呆,直到卓文靜和顏春水從她身邊過去了很久,她才突然清醒,臉慢慢的漲紅,呼吸急促,興奮莫名。“發(fā)了!”她低聲說。卓文靜做了三人份的飯菜,命令顏春水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吃,然后端著其余的飯菜敲響了徐姑娘的房門。徐姑娘疑惑的看著她。卓文靜露出一個和善大方的笑容:“我借庵里的廚房做了一些飯菜,徐姑娘介意我進去和你一起吃嗎?”飯菜的香味不斷往肚子餓的咕咕叫的女孩鼻子里鉆,對方只有一個人,也是個比她大不多多少的女孩子,徐姑娘幾乎沒做猶豫就把卓文靜迎了進去。卓文靜把飯菜在桌子上放好,順勢在房間里打量一圈,果然比隔壁她和顏春水的房間更加寬敞舒適,一應家具瓷器書畫該有的都有,一丁點佛門相關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不像隔壁的客房,至少墻上還掛著張觀音圖。徐姑娘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卓文靜引著她說了幾句話之后才漸漸放松下來。兩個人吃飯也不講究食不言的規(guī)矩,徐姑娘有意和卓文靜親近,主動開口問道:“唐姑娘……也是來上香的嗎?”卓文靜仍以唐姓自稱,顏春水的身份則是她“meimei”。卓文靜點點頭:“來拜一拜菩薩,不知道這里的菩薩靈不靈,徐姑娘以前來過嗎?”徐姑娘:“幼時隨母親來過幾次,好多年都沒來了?!?/br>聽到這句,卓文靜隱約明白了為什么徐姑娘和繼母徐氏關系并不怎么好,卻還是答應和徐氏來靜心庵上香。吃飽喝足,卓文靜婉拒了徐姑娘幫忙收拾碗筷的好意,把碗筷送回廚房洗了,等走到房門口才突然想起來顏春水吃飯的碗筷忘記收了。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隔壁徐姑娘住的房間亮著燈,面前的房間一片烏漆墨黑,里面一點兒聲響都聽不到。卓文靜耳朵貼著門凝神聽了片刻,推門而入。房間里沒人。顏春水去哪兒了?卓文靜沒點燈,她摸到床邊緩緩的坐下,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想的最多的自然顏春水,還有唐非。他們兩個差別很大,有時候顏春水站在她的面前,卻又讓她覺得眼前站著的就是唐非。房間里很安靜,門沒關,一有人走進來卓文靜就知道了。她聽出了顏春水的腳步聲,并沒有抬頭看他,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一股混雜的香味撲鼻而來,有什么東西被送到了她面前。顏春水彎下腰,抱著一大捧花花草草,兩只眼睛在一片寂靜的昏黑中閃爍著微微的光芒。卓文靜:“……你干什么?”顏春水不答話,雙手握住成捆的草莖花梗,平舉到卓文靜頭頂?shù)奈恢谩?/br>卓文靜:“?”顏春水表情嚴肅,突然之間,如狂風暴雨一般猛烈的搖動它們,這些安靜又美好的花草在這種恐怖的摧殘之下花葉分離,混合著露水草籽以及驚恐的小蟲子,以一種絕對稱不上浪漫的方式天女散花般糊了卓文靜一腦袋。可能是吃飽了飯,卓文靜懶得生氣,直接抬腳就踹了出去。顏春水膽大包天的抓住了她踢過來的腳踝,壓低了聲線,用一種接近成熟男人的性感的聲音魅惑的說道:“我生氣了?!?/br>卓文靜:“松手?!?/br>顏春水:“我很認真的想要娶你當媳婦兒。”他冷靜的控訴,“你卻對我若即若離?!比缓笏贸鼋Y(jié)論,聲音更加冷凝,沉聲道,“你在玩弄我?!?/br>卓文靜:“……”兩個人都可以在黑暗中視物,光線的變化根本不能給他們造成阻礙。顏春水的手仍然抓著卓文靜的腳踝,身體在和她四目相對中緩慢的靠近,空氣中似乎有種粘稠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動,誰也沒有去打破越來越微妙越來越曖昧的氣氛。年輕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卓文靜的嘴唇上,她能聽到對方的心臟在胸腔里跳動的頻率和力度都在加快加重,好像要超負荷了。理智告訴卓文靜這是佛門境地她是來查案的此時此刻既不是好時機更不是合適的地點,頭腦里卻有個暴躁的小惡魔一把撕碎了種種顧慮和克制,那個年輕的、鮮活的、真實的生命欺身貼上來時,她抽回右腳勾住對方的腰身讓兩人的上下位置猛地翻了過來。卓文靜雙腿跪在顏春水身體兩側(cè),手掌用力按著他的胸膛,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兇狠和凌厲,顏春水甚至有種隨時會被對方撕碎吞吃入腹的錯覺。顏春水血脈中好斗好狠的部分被喚醒,他眼神亮的驚人,熱血沸騰,心底浮出一種對血的渴望,對流血的渴望——他當然不是想要傷害卓文靜,可他竟然有些期待卓文靜傷害他,能見點血最好。這樣自虐一樣的念頭遇到卓文靜之前可從來沒有過,今天晚上卓文靜突然對他“動手”之前也沒有過。太奇怪了。顏春水讓自己冷靜了一下,頭腦和身體中的沖動緩緩平息,然而他發(fā)覺自己更喜歡卓文靜溫柔的親親他抱抱他或者做點什么讓人羞于啟齒的事情。他放松了身體,羔羊似的柔順的望著她。卓文靜猛然松手,坐到了床的另外一邊,如夢初醒般看著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