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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逝而淡化,反而越來越濃重,每一個細節(jié)都如此的清晰深刻,反反復復的在腦海中描繪,深刻到這輩子恐怕都忘不了的地步。卓文靜從奔潰到安靜,默默地抵著柱子站了一會兒,沉寂下來的腦子里忽的浮出一個念頭:還挺漂亮的。“……”“咳?!彼攘艘宦?,表情有些不自然,站在廊下背對著房間用手往臉上扇風,試圖把升上來的溫度給扇下去。過了好長時間唐非才磨磨蹭蹭的出來,頭發(fā)梳上去了,衣服也整整齊齊的穿著,從房間里走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先就是立刻把房門關好。卓文靜心里有鬼,因此并沒有察覺唐非的神態(tài)行為有什么不妥,故作鎮(zhèn)定的問:“不在房間里吃嗎?”唐非搖了搖頭,把放在門口的兩只碗端起來,卓文靜為了避免尷尬立刻配合的說道:“那行吧,到前面飯廳吃。不明應該還在吃?!?/br>唐非對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心里想的都是沒來得及“毀尸滅跡”的褲子還有不久之前那尷尬的一幕,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不管卓文靜說什么都點頭。幸好不明話多,正覺得一個人吃早飯悶呢卓文靜和唐非就來了,壓根不管食不言那套,一邊吃一邊熱情高漲的和他們兩個說話,說他昨晚做了什么夢,早上起來洗臉被水冰到,李大娘又罵了他,包子好好吃,豆花應該多放點糖……等等。唐非有時候也會被不明說的話逗樂,卓文靜偶爾也會應和幾句,沒多久卓文靜和唐非之間的氣氛就緩和下來,一切如常,好像早上在唐非臥房發(fā)生的事情都被他們給遺忘了似的。等唐非吃了早飯,卓文靜和他說好下午去見阿依慕,便回房補眠去了。唐非拒絕不明一起玩的提議,也沒去工部報到,他偷偷摸摸的把弄臟的褻褲團成一團扔了,心中仍然難以安定,依然被這件事困擾著,想找個人說一說。他鼓起勇氣去找卓君蘭,可今日是大朝會,卓君蘭入宮離回來還早著,曹先似乎也跟著一塊去了,時彥下落不明,寇平一大早就出了府,孟穆清……好吧,孟先生人很好,可是他們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說這種話題的地步,事實上除了卓君蘭就算是寇平唐非也不想告訴他,總覺得會被笑話。唐非滿心郁悶,想了想,決定到雜貨鋪碰碰運氣。大人不在家,找胡老板也是一樣的吧?唐非心目中胡白顯然是和好哥們兒劃等號的。唐非本來是想走著去的,剛出門又折了回來,跑到馬棚把卓文靜的馬給牽走,在守衛(wèi)們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視下高高興興的騎上去,趴在馬背上用臉蹭了蹭馬兒油光滑亮的鬃毛,也不看路,就這么由著馬兒馱著他慢悠悠的往前走。唐非貓兒似的瞇著眼,蕩漾臉:有靜靜的味道。眾人:“……”卓文靜的馬既聰明又聽話,唐非懶洋洋的趴在馬背上,不用拿韁繩,只需要偶爾抬頭看一看走到哪兒了,需要往哪邊轉彎就拍拍馬兒哪邊的脖子就行了。唐非幾乎要在馬背上睡著了。到雜貨鋪外,唐非一個機靈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正要跳下去,不經意見看到遠處的大街上拐到巷子里的兩個人,覺得其中一個好像是胡白。唐非跳到地面上,先把馬拴好,飛快的跑到雜貨鋪看了一眼,看著鋪子的依然是胡十八,胡十八一看到他就笑著說:“唐小少爺啊,你來的可真不巧,我們家老板前腳剛走,說不定你現在出去還能在大街上看到他呢。”可不是看了么!唐非連忙跑到看見胡白和人一起進去的巷子,巷子筆直幽深,有好多交叉道,唐非一個挨著一個的看,以為要把胡白追丟的時候在巷子另外一頭的街道上再次看到了胡白。這次唐非看清楚了,和胡白走在一起的應該是個年輕人,親密的摟著胡白的肩膀,好像跟他關系很好的樣子。胡白脖子僵直,腦袋和他旁邊的年輕人拉開距離,總覺得對于這樣親密的姿勢不怎么情愿,卻不知因為何故沒有掙脫對方。唐非不知道這會兒過去會不會打擾到胡白。他略一猶豫,覺得弄清楚自己早上“尿床”的事情還是比較重要的,昨天晚上做的夢他有點印象,那個也讓他十分別扭,如果不弄清楚的話他今天晚上可能睡不著覺了。唐非摸摸頭,邁開腿跑著追上去,手伸向胡白的胳膊,而摟著胡白的年輕人猛地回過頭來,冷冷的掃了唐非一眼。唐非僵住,盯著那個人的臉下意識的后退。那人眼神冷酷,低聲道:“你再退一步,我就把刀子扎進他肚子里去。”他微微側身,讓唐非看到抵在胡白腰間的刀子。胡白臉色鐵青,哆哆嗦嗦的回頭,苦逼兮兮的看了唐非一眼,臉上充滿了抱歉的神色:“你別怕,他不劫色?!?/br>唐非:“……”方辛夷完全不受胡白這句話的影響,也沒有在青云閣和唐非正面對上時的彬彬有禮,他眼神是冷的,身上有一種從內里散發(fā)出來的極度陰鷙的東西,和唐非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哪怕是當初在陵墓中遇到的那些殺手也沒有給他這種危險的感覺。唐非還沒胡白那么神經大條,他不知道方辛夷會不會殺胡白,可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聽話方辛夷一定會把刀子戳進胡白的rou里。方辛夷挾持著胡白和唐非,越走越偏僻,來到一座房屋破敗的民居外。他的刀尖始終抵著胡白的腰,對唐非抬抬下巴:“敲門?!?/br>唐非照做。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開門,先在里面問了聲是誰,聽到方辛夷的聲音才把門打開。開門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方辛夷剛剛叫他世叔,世叔意外的看了唐非一眼,等他們進了門才問方辛夷:“這小子是怎么回事?”方辛夷道:“自己撞上來的傻小子。繩子呢,把他綁起來?!彼押讈G給世叔,抓住唐非的胳膊從他脖子開始摸,把兩個哨子、隨園食府的小木牌,還有其他的一些小玩意兒全都搜了出來。唐非滿臉沮喪。原本他還想找機會吹啞哨呼救呢,啞哨沒聲音,可啞哨之間可以相互感應,這樣一來就不怕給人聽到動靜,誰知道方辛夷這么警惕。被五花大綁的胡白安慰他:“好歹你沒被綁著?!?/br>他話音方落就被世叔粗魯的堵住了嘴,同時方辛夷找來一根繩子把唐非兩只手牢牢地綁在身后,雙腿也綁住,和胡白一起丟到屋子里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