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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靠著欄桿坐下。貝夫人道:“小麥?zhǔn)侨昵氨凰偷杰饺爻堑?,他是個賊,還是個男人,根本不會照顧孩子,只能把小麥給我?!?/br>卓文靜:“我突然想到一句話?!?/br>貝夫人奇怪的看著她。卓文靜:“卿本佳人,奈何做賊?!?/br>貝夫人面色不改,微笑道:“佳人嘛,他的確當(dāng)?shù)闷?。?/br>卓文靜秒懂:“還請夫人轉(zhuǎn)告您這位朋友,以后上街遇到好顏色的男子我會格外注意些,若是哪天夜巡碰到了他,也一定會客客氣氣的請他到京兆府喝杯茶再走?!?/br>貝夫人鄭重道:“我一定會如實轉(zhuǎn)達(dá)?!?/br>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起來。當(dāng)然啦,卓文靜肯定是認(rèn)真的,哪天再遇到這位“佳人”飛賊,不好意思了,她一定會公事公辦的。關(guān)于小麥的身份還要從五年前說起。佳人飛賊某天晚上偷到了英王府,路過一口被石板封住的井時隱約聽到里面有微弱的聲音傳出。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就沒不好奇的,更何況飛賊兄還是個好奇心格外旺盛的,所以他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掀開石板,就著云層中偶爾傾瀉而下的月光,看到了井中一張血rou模糊的臉。他是個膽大的,大晚上看到這樣的畫面竟然沒被嚇到,弄清楚是個活人后他用隨身攜帶的繩子把泡在水中快要堅持不住的女人拉了上來。女人已經(jīng)神志不清,十根手指在井壁上磨的露出白骨,口中所言除了“救命”就只有“孩子”,她竟然有孕在身,或者正是懷有身孕,為母則強,才讓她在那種情況下?lián)瘟讼聛?,堅持到有人來救她?/br>她衣不蔽體,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飛賊兄弄不清楚她和英王府有什么關(guān)系,只能暫且?guī)еx開,一邊為她救治,一邊悄悄打探英王府的消息。頭三天除了英王妃醉酒落水昏迷不醒之外并沒有其他異常情況,再過幾日就傳出小世子暴斃的消息,而飛賊兄救回的女人偶爾醒來也意識不清,問什么都不知道。飛賊兄打探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擔(dān)心和這個女人繼續(xù)呆在京城會惹麻煩上身,于是等她身體好轉(zhuǎn),便帶她出城,把她托付給可靠的朋友照顧。后來女子雖然傷情痊愈了,神志上卻仍然渾渾噩噩,無法和人正常交流,這樣過了七八個月,生下一個男嬰,也就是現(xiàn)在的小麥。而她自己因為難產(chǎn),生下孩子沒幾個時辰就過世了。她臨終前有過極短暫的清醒時刻,她只說了一句話,沒有告知旁人她的姓名,她的身份,能聽清楚的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麟兒”和“我的孩子”這幾個字。飛賊和他朋友夫妻兩個都當(dāng)她是放不下自己剛剛誕下的孩子,為了讓她能夠走的安心,承諾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可女子仍然死不瞑目。這件事一直讓飛賊兄耿耿于懷,后來把小麥送到芙蓉城后,他開始重新調(diào)查整件事情。“這對他來說并不容易,他不是個熱心腸的人,作為梁上君子你更不能指望他多有正義感,所以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堅持三年都沒放棄過,就為了一個和他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陌生人。他已經(jīng)仁至義盡的,不是嗎?”的確,他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卓文靜問:“馮生,還有城里的說書人講的雙生姐妹的故事就是他查到的結(jié)果嗎?”“不,大部分是他杜撰的?!?/br>卓文靜:“……”貝夫人失笑:“我的確說過他為了這件事堅持了三年,但這三年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調(diào)查的,莫要忘了,他是個賊啊,而且還是個沒什么朋友的賊,萬事只能靠自己,所以他并沒有查到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卓文靜感覺此刻的心情真是一言難盡,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正常一點,語氣淡定的問:“那他都查到什么了?英王妃是假的嗎?小麥的母親是真正的英王妃嗎?”“不知道,沒有證據(jù)能證明小麥的親生母親就是真正的英王妃,也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英王府中的英王妃是假的。小麥生母臨終所念的‘麟兒’的確和英王世子的乳名發(fā)音相同,但證明不了什么,是英王妃的行徑和前后判若兩人的變化使得他起了疑心,光是五年來英王妃從未祭奠過小世子這一點就很不合常理。”“因為她被小世子的死刺激到了?!弊课撵o轉(zhuǎn)述從文弗那兒聽來的內(nèi)容,“假如當(dāng)天被人從水里救上來的時候她沒有昏迷,那么小世子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所以她才會被心中的后悔和愧疚折磨的瘋掉,精神失常。這件事知道的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秘密,英王妃看著與常人無異,卻至今不能聽到任何和小世子或者小孩子有關(guān)的字眼,否則就會發(fā)瘋?!?/br>“是這樣?!必惙蛉它c頭,“就是因為沒證據(jù),所以他才編了個故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如果英王妃心中有鬼,一定會露出破綻。”她注視著卓文靜,“我猜猜看,你來找我是出了什么事情對嗎?”卓文靜聽貝夫人意思好像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沖著她的,虧自己還當(dāng)這一次貨真價實的巧遇毫無破綻呢,只能干笑兩聲:“是啊。”她把馮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至少能夠確定被抓的這名殺手背后的主人,十有八、九是當(dāng)年殺害小麥生母的人,我來這里也是想確認(rèn)夫人在整件事里到底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br>貝夫人好整以暇,露出一種逗趣的表情,慢吞吞的問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打算怎么對人家解釋呢?”卓文靜:“……”卓文靜一本正經(jīng):“夫人,冒昧的問一句,您今年多大了?”貝夫人眨了下眼睛,那張看不出任何歲月痕跡的臉上露出一種年輕人的狡黠神態(tài),春風(fēng)一般染著暖融融碧色的眼眸鮮活又年輕,而嘴角一絲細(xì)微的笑紋卻令她的笑容看上去有種歲月沉淀的平和寧靜,以及成熟而強大的女人所獨有的奇特魅力和神秘的吸引力。貝夫人:“十八歲?!?/br>卓文靜:“……”第59章卓文靜臨走前和貝夫人確認(rèn)最后一件事:“找馮生說書的年輕人是四海鏢局的一個鏢師,據(jù)總鏢頭說這位鏢師已經(jīng)不干回老家去了,其實是和其他說書人一樣都藏起來了吧?”貝夫人沒有否認(rèn)。卓文靜捏了捏耳垂,表情有點郁悶:“我一直覺得總鏢頭在打馬虎眼,城里那么多說書人只靠那位鏢師一人找上一個月也未必找的全,如果有四海鏢局的幫忙就不一樣了。”貝夫人笑而不語。卓文靜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