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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本來紅潤的臉此刻白的跟死人一樣。“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李大娘完成了任務(wù),再也忍不住,聲音提高了八度扯著嗓子責(zé)罵道,“我們家小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這么害他,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心腸忒歹毒了!別以為做出這副可憐的模樣大娘我就會同情你,你怎么對你哥哥的我都聽說了,哎喲喲,大娘我活了大半輩子真沒見過你這么拎不清的,不明白你怎么想的!”她隔著柵欄把碗拿回來,氣哼哼的嘀咕,“我看你也吃飽了,真是便宜你了,以后別想讓我再做飯給你們這些人吃?!?/br>她端著盤子走了,油燈的火苗微微閃了一下,無聲的熄滅,牢房內(nèi)陷入了一片黑暗。段小花疑神疑鬼的從眼角往兩邊瞄,總覺得黑暗里有什么東西在盯著她看,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都是李大娘那句“被害死的人變成厲鬼從地底下爬出來”,明明是夏季,牢房內(nèi)還有些悶熱,她愣生生嚇出一身汗,遍體生寒??謶址e累到了頂點(diǎn),她“啊”的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沖到床上瑟瑟發(fā)抖的拿被子蒙著全身。李大娘自己一個人嘮嘮叨叨的走出去,剛走出院子,早就候著的不明就特積極的跑過來問:“娘!娘!怎么樣了?”李大娘揮手:“去去,邊兒去?!彼龥]管兒子,看了看眾人,對著卓君蘭叫了聲“大人”,一點(diǎn)不差的把自己說的話以及段小花的反應(yīng)描述了一遍。卓君蘭點(diǎn)點(diǎn)頭:“有勞李嫂子了?!彼麑ψ笥业?,“把東西撤下去吧?!?/br>幾個衙差合力把一面大鼓和大銅鑼給抬了下去。“大人,莫非這段小花真是殺人兇手?”曹先匪夷所思。李大娘也特別費(fèi)解的插嘴:“我就不明白了,她一個小姑娘,敲鼓打鑼就給嚇的魂都要飛了,真能下得去手殺人?”不明撇嘴:“怎么就不能了,你看我小非哥的手都被咬成什么樣了?!?/br>李大娘瞪他一眼:“你懂個啥,親手殺人跟使喚狗咬人能一樣嗎?放狗咬人又不用她動手,她當(dāng)然不怕了。”“那可不一定啊李大娘?!弊课撵o隨口說了一句,“有的人發(fā)起瘋來連自己都敢殺?!?/br>李大娘:“?”曹先:“那不是自殺嗎?”卓文靜:“重點(diǎn)是發(fā)瘋?!?/br>親眼看到過段小花怎么發(fā)瘋的寇平深有體會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這個段小花不太正常?!?/br>卓君蘭道:“寇平,明日去查一查段小花父母雙方往上三代是不是有過類似瘋病的癥狀,再問一問認(rèn)識她的人這幾個月她都和什么人有來往,經(jīng)常去什么地方。今晚就到這里,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靜兒……”卓文靜:“嗯?”卓君蘭似乎想說什么,側(cè)頭看她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卓文靜驚悚了:“卓大人,我最近沒惹事……主動惹事吧?”其他人也都看著卓君蘭,等他的下文。卓君蘭表情一收,威儀赫赫,表情沉肅的道:“無事,散了罷!”卓文靜對于自己又因?yàn)槭裁幢坏H惦記上了一點(diǎn)都不好奇,說走就走,腳底踩著風(fēng)似的眨眼就跑遠(yuǎn)了。其他人察言觀色,也都紛紛告退,徒留卓君蘭在夏夜重重疊疊的花陰樹影中兀自苦惱糾結(jié)著。我閨女對那小子的關(guān)心是不是太多了點(diǎn)?……翌日。卓文靜正陪起床晚了的唐非用早飯,不明跑來問她:“天閹是什么?”唐非噴飯。卓文靜眼角抽了抽,看著小胖子:“誰告訴你我知道的?”不明理所當(dāng)然道:“大小姐你不是無所不知嗎?”“我有說過這種話嗎?”不明搖頭:“沒有啊。”指著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的說,“我說的。”他滿眼好奇,“大小姐,天閹到底是什么?小非哥你知道???”唐非只管悶頭喝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你問這個干嗎?”卓文靜彈彈他的腦門兒,“又聽到什么了?”不明捂著額頭說:“我聽我娘說的,她一大早去買菜,看到有個外族的男人光著身子被倒掛在城樓的旗桿上,我娘說那個外族人就是天閹。天閹是什么?”“他怎么在旗桿上掛著?知道是誰干的么?”卓文靜好奇起來。“不知道啊。”不明對“一個外族人光著掛旗桿”的興趣遠(yuǎn)沒有想知道“天閹”是什么大,他有些著急的解釋,“聽說昨天晚上就掛上去了,一大早才有人發(fā)現(xiàn)。天閹到底是什么呀?”卓文靜敷衍:“乖,問你娘啦。小非,吃好了嗎?出門散步去不去?”“去哪兒散步呀?我也去?!辈幻饔魫灒拔覇柫搜?,娘不說?!?/br>卓文靜:“你師父知道,問你師父,他肯定告訴你。快去吧,乖?!闭f著在他肩膀上推了推,小胖子雖然遲疑,架不住卓文靜老催他,不給他思考的機(jī)會,于是就這么迷迷糊糊的找寇平去了。唐非在一邊看著她把不明哄走的全過程,右手捏著飯后小點(diǎn)心,左手仍是裝模作樣的掉繃帶,歪著腦袋樂呵一下,然后低頭斯文的咬了一小口,細(xì)嚼慢咽的品嘗味道,咬了兩次才把一個一口就能含住的小點(diǎn)心給吃完。他碰到喜歡吃的食物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小口的吃,慢慢的咽,半垂著濃密的睫毛,一臉?biāo)刮男銡獾恼J(rèn)真享用。卓文靜以前就覺得這時候的唐小非特別可愛,現(xiàn)在更是覺得他萌的不得了,有種想要到他手里搶食的沖動。她這么想的時候,已經(jīng)低下頭去把唐非拇指和食指之間只剩小半塊的點(diǎn)心含住,舌頭一卷,在牙齒刮過對方的手指之后又舔了一下,一口咽了下去。唐非睜大眼睛看著蹭到他下巴上毛茸茸的腦袋,整個人都呆住了,堅(jiān)硬的牙齒輕輕擦過手指以及那柔軟溫?zé)岬纳嗉馓蜻^留下的濕漉漉的觸感無一不刺激著他,心臟砰砰亂跳,他只覺得血液全都涌到了頭部,身體有種麻酥酥的飄乎乎的奇怪感覺。呼吸噴灑在手指上,反彈的熱氣和無意的從嘴唇上抹過的手指讓卓文靜瞬間清醒過來,她內(nèi)心是崩潰的,該死的不受控制的特殊年齡段,我他媽又干了什么?內(nèi)心再混亂,她面上也是一本正經(jīng)絲毫看不出異樣來,若無其事的說:“好了,我們走吧。”她剛站起來,一只手從身后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腰帶,卓文靜面無表情的回頭,語氣平板無波的問:“干嘛?”唐非雖然整張臉都紅了,內(nèi)心卻有些喜歡以及希望這樣的情況多來幾次的隱秘期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