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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時某有事討教,還請稍等片刻,在下回房……換件衣服!”這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京兆府少尹,年輕有為的時彥時大人了。卓文靜連連點頭:“好好好,沒問題!”隨著時彥的遠(yuǎn)去,春天一般的溫暖也終于再次降臨。唐非幽幽的盯著卓文靜,默默地控訴她拖人下水的無恥行徑。卓文靜假裝沒看懂,厚臉皮的說:“看我干什么,他隨便哪件衣服都貴的要死,把我賣了都賠不起!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親,前幾次也是意外,我有那么無聊嗎?他看我不順眼懂嗎?因為我爹喜歡我多過他,而且我比他聰明?!?/br>唐非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還有,下次見到小胖子一定要揍他一頓,不仗義!”唐非臉上無動于衷,認(rèn)真的把簪花和鐲子塞回她手中,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卓文靜:“……”為什么覺得被拋棄了?心好痛。她坐在回廊下的欄桿上,盯著地上的長毛的豬腳出神,思緒飛向停尸房的那顆腦袋。兇手為什么要在殺人之后還要煮死者的頭?而且只煮了個半熟就拋在雜草叢生的荒宅內(nèi),如果要毀尸滅跡的話,為什么不和身體的其他部分一起處理了?有規(guī)律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傳來,最后停在了她身后。卓文靜喃喃自語:“煮都煮了,為什么不煮熟呢?”“什么?”“我是說,兇手為什么只把頭煮個半熟?!?/br>那個聲音似乎認(rèn)真的考慮了一下,回答:“因為兇手是個男人,不會煮飯?!?/br>卓文靜:“……”她很震驚,時彥居然還會說冷笑話!“衙差告訴時某,大小姐今天一早去了停尸房。”時彥似乎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講了一個多冷的笑話,兀自詢問道,“大小姐會驗尸?”卓文靜集中精神看著時彥,對方換了一身淺藍(lán)色的常服,料子依然高級昂貴,交叉的衣領(lǐng)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到了脖子的位置,還是那么的一絲不茍,生人勿進(jìn),以及……禁欲。她心里想:肯定是個悶sao。嘴上客氣:“時大人真會開玩笑,我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會驗尸呢,呵呵?!?/br>時彥依然冷冷的看著她,語氣客氣,帶著他一貫讓人無法親近的生硬:“可大小姐告訴衙差,死者是名說話大舌頭、二十五以下、可能很少見陽光,家境優(yōu)渥的男子,既然不會驗尸,這些結(jié)論莫非只是大小姐的胡言亂語?”卓文靜改主意了,時彥不是悶sao,是真的無趣,沒幽默感,以及情商低。第4章卓文靜干巴巴的說:“死者的舌頭生來比常人短一截,根據(jù)頭骨和牙齒判斷性別和年齡是和前任驗尸官學(xué)的,家境優(yōu)渥是從他的發(fā)質(zhì)和發(fā)帶的布料上推測出的,很少見太陽,是我的直覺?!?/br>時彥聽她這番話,眼神終于有了一絲波動,語氣十分驚詫:“你怎么知道死者的舌頭……”他忽然想到什么,驚詫轉(zhuǎn)變成震驚,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真的驗尸了?”卓文靜比他更驚訝,心說你這么大驚小怪干什么,不是知道我驗過尸了才來找我的嗎?然而難得見這位小時大人變臉,卓文靜起了壞心,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當(dāng)然看了呀?!彼秒p手做了個切的動作,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還開瓢看了,腦漿已經(jīng)凝固,畢竟是煮過的,還生蛆……”時彥臉色發(fā)青的打斷她:“別說了!”作為一個有點潔癖的人,腦補(bǔ)起來簡直要人命。“好吧?!弊课撵o從善如流的打住越來越惡心的形容,一臉真誠的歉意,目光同情的注視著時大人,“對不起,你有吃早飯嗎?希望沒影響你的食欲。”時彥眼神憤怒的看著她,呼吸幾次才勉強(qiáng)冷靜下來,僵硬的問道:“你有幾成把握?”卓文靜一本正經(jīng):“除了最后一項,其它的,十成?!?/br>時彥低下頭注視著卓文靜,就像在評估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眼中的質(zhì)疑遠(yuǎn)遠(yuǎn)多過相信。而卓文靜懶洋洋的收回和他對視的目光,站起來理理裙子,踩著欄桿跳到另外一邊,編成一股的麻花長辮隨著她的動作凌空躍起,又沉沉的落下。“您自己判斷吧,我畢竟是外行?!彼Z氣漫不經(jīng)心,回眸淺笑,慢慢道,“再說了,這本來也不關(guān)我的事,對吧?”察覺到她語氣中的闌珊的意味,時彥怔了怔。卓文靜卻不再理他,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她走路的姿態(tài)一向端正筆挺,來去如風(fēng),闔府上下的官爺都找不到第二個像她這么精神的。待到她那飛揚的裙擺消失在視線內(nèi),時彥才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朝反方向離開。他縱然在京兆府呆的時日還不夠長,和其他人關(guān)系疏遠(yuǎn),關(guān)于卓文靜能幫助卓君蘭辦案的傳聞也聽過一些的。他一直認(rèn)為這些說法就和外人對他“文曲星”下凡這類夸張的評論一樣言過其實罷了,心中很是不以為意。然而大人只是聽了衙差的轉(zhuǎn)告,就決定按照卓文靜給的線索查下去,對此他心中頗有微詞,只是對卓君蘭極為敬重,不肯在人前一再質(zhì)疑自家大人做的決定,所以才想來找卓文靜問個清楚。時彥有些猶豫不定:她的話可靠嗎?或許他應(yīng)該把她接觸過的案子再拿出來仔細(xì)研讀一遍。后廚。以卓文靜為首的三個小的在小板凳上排成一排,一人手里端只青花大碗吃面。李大娘做的西紅柿打鹵面,口味一絕,天下第一,卓文靜的最愛。盡管李大娘和不明嘴硬的不肯承認(rèn),卓文靜依然堅信李大娘一定用了某種祖?zhèn)髅胤健?/br>她都懂,要保密嘛。“不明!”李大娘的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看看水開了沒!”不明抓緊時間塞了一嘴面條,放下碗飛快的沖向廚房。卓文靜瞅他跑遠(yuǎn)了,轉(zhuǎn)頭問唐非:“讓你做的東西怎么樣了?”唐非嘴里叼著面條,放下筷子,大拇指和食指連成一個圓圈,另外三根手指豎直,比了個與這個時空格格不入的手勢,充滿了只有卓文靜才能“欣賞”的違和感。卓文靜相當(dāng)臉大的忽悠唐非,這是她發(fā)明的啞語手勢,天下獨一無二。唐非深信不疑,平時就用卓文靜“研究”的啞語和她交流,也只能和卓文靜交流,因為除了他們沒人懂,畢竟大家不可能為了能和唐非交流特意去學(xué)啞語。“你先收著,回頭再找你拿?!毙∨肿踊貋淼目欤课撵o只能匆匆結(jié)束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