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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商?!?/br>日子一天天過去,暢春園的夏天很涼爽,徽之在園子里面沒了那些瑣事煩人,也能享受幾天難得清靜。胤禩的身份不同以往,明惠成了太子妃?;罩涂滴跞炒簣@避暑的時候,徽之干脆把宮內(nèi)的事情交給了明惠,叫她跟著宜貴妃學(xué)習(xí)。這些事情遲早是要交到她的手上,盡管明惠是個精明能干的家庭主婦,但是管理王府和管理后宮還有很大的差別,明惠要學(xué)習(xí)的還有很多呢。而且宜貴妃是明惠的姑媽,自然會盡心盡力的教導(dǎo),明惠跟著宜貴妃學(xué)習(xí)也沒妨礙,姑侄兩個好說話。徽之聽著宜貴妃派來的人說起來這段日子太子妃用心學(xué)習(xí),她笑著說:“我就知道太子妃是個要強的性子,肯定會盡心學(xué)習(xí)不肯叫人取笑。這大熱的天氣難為她了,我和皇上請旨了,叫太子妃伺候著宜貴妃來園子里住幾天。眼看著就要到了一年最熱的時候,在宮里那么熱,還是出來散散的好?!被罩@幾天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需要和宜貴妃商量下。最要緊的是很多事情要九阿哥去辦,但是九阿哥忙著在京城衙門里面籌集軍餉,督辦武器,不能時常過來。宜貴妃到了暢春園,胤禟就能經(jīng)常來給母親請安?;罩畟鬟f消息也方便了。雖然那些眼線暴露了不少,可是十四一點動作沒有??礃幼铀麄兪窍胧狗撮g計,傳遞假消息,叫徽之上當(dāng)?;蛘呤脑谥\劃給大動作,現(xiàn)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前腳宜貴妃的人剛走,后面逸云就進來了,她臉色有些古怪,徽之只看一眼逸云的臉色,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事情發(fā)生!徽之掃一眼身邊的人:“我也累了,都在這里怪熱的,你們也出娶歇一歇?!贝虬l(fā)走了人,徽之才看一眼逸云:“出了什么事情?”“是方夫人,她要見主子娘娘?!币菰茻o奈的看著徽之:“她也是有誥命在身上,已經(jīng)遞牌子請見,不能沒道理駁回。主子要不要見她?若是主子不想見,奴婢親自出去打發(fā)了方夫人回去?!?/br>春兒來做什么?自從出了顧杏兒的事情,春兒再也沒單獨見和徽之說過話。盡管春兒也是個誥命夫人,像是皇后冊封典禮,年終的朝賀,徽之生日,宮里要緊的日事情,外命婦都要進宮來行禮。可是春兒都是跟著那群夫人們一起行禮如儀,和大家一起行動再也沒單獨來過徽之的宮里和她說話。徽之知道春兒心里還是有疙瘩,而且皇帝也不喜歡看見徽之和春兒走的太近。因此徽之也就隨著春兒了。算起來她們很久沒見了,前些日子不是明月才說春兒和方承觀關(guān)系緩和。怎么今天她忽然來了?徽之想了半天,實在是摸不到頭腦:“她到底是我妹子,既然她來了,就她進來?!?/br>春兒氣色不錯,看她眼角眉梢別有風(fēng)韻,不再是以前那種沒精打采,仿佛對生活沒樂熱情的樣子?;罩椭来簝汉头匠杏^卻是和好了。方承觀沒了是仕途,但是收獲了愛情,這個結(jié)果也不知道是幸福呢還是不幸呢?春兒來,難道她是來和自己示威的?正在徽之猜測著春兒的來意,春兒已經(jīng)給徽之請安行禮??椿罩畬χ磉叺娜耸箓€眼色,逸云立刻明白,悄聲無聲的帶著服侍的丫頭都出去了。只剩下紫英和青萍在這里服侍著??粗蛟诘厣系拇簝海罩χf:“起來,難為你這樣熱的天氣還想著我。搬個椅子來給春兒meimei?!弊嫌⑿χ蟻矸鲋簝浩饋怼?/br>春兒笑意盈盈,對著徽之笑著說:“多謝皇后娘娘,這幾天熱,額娘惦記著我,接了我來這邊住幾天。昨天剛過來,想著應(yīng)該拜見皇后,因此今天就進來給娘娘請安了。娘娘賞賜的東西,已經(jīng)收到了,meimei謝謝jiejie!”說著春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徽之身邊的兩個丫頭?;罩靼琢舜簝旱囊馑迹χf:“一點東西,我想著你喜歡關(guān)外進上來的土產(chǎn),就多留下來些給你。家里情形如何?聽額娘說你家里一家平安,我也就安心了。對了,看看西瓜在井水里面怎么樣了,你喜歡吃西瓜,嘗嘗!”青萍和紫英答應(yīng)一聲就轉(zhuǎn)身出去了,屋子里安靜下,春兒臉上閑適輕松的表情頓時沒了,她緊緊地皺著眉,不放心的四處看看。“你有話只管說,我這里還算是安靜。是不是方承觀又欺負你了?”徽之察覺出來春兒吞吞吐吐,仿佛是在猶豫著什么。“這個事情,我在心里憋了幾天了。本來我想和大哥和阿瑪商量下。可是這幾天大哥不在京城,去郊外巡查河防了,阿瑪?shù)纳眢w又不好,阿瑪是個寬心的人,再也不會為了這個事情掀起來以前的舊事。jiejie,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他說不管如何都要報仇雪恨,昭雪當(dāng)日的冤情!我心里擔(dān)心的很,那個人來頭不小,我擔(dān)心不僅會牽連了他還會牽連到j(luò)iejie和太子?!贝簝簲Q著手指,一臉的擔(dān)心。徽之聽的半懂不懂,春兒說的那個人是誰?仔細一想徽之明白了,當(dāng)年方家出事,,是有人告發(fā),說方家的老爺子,也就是方承觀的父親做事誹謗當(dāng)今朝廷,還糾集了一些江南的文人,術(shù)士在一起,收買人心,誹謗朝廷!這個罪過和謀反差不多了,當(dāng)時又碰上了朝廷對江南加強思想統(tǒng)治和鉗制的時候。方家成了典型案件,方承觀的父親和幾個叔叔都被押進京城判了斬立決。全家抄沒,不是流放就是發(fā)賣為奴!可憐方承觀從眾人捧著的鳳凰變成了一個罪奴。方承觀見了哪兒當(dāng)初害了他全家的人,豈能善罷甘休。就是徽之也曾經(jīng)是心懷怨恨。曾經(jīng)徽之和瑚柱問起來是誰把他們?nèi)彝迫肓巳f劫不復(fù)的境地。瑚柱則是說:“都是我和你阿瑪連累了你,咱們家出事不是誰一句話就能坑害了的。我做事不謹慎,你阿瑪?shù)⒂谔撁蝗死?,才是咱們家招致禍端的根源。就算是你一報還一報,也不過是制造出來一樣的悲劇罷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且放手吧。”徽之也認同了祖父的話,放開了心結(jié)。但是方家和徽之家里的情形不一樣。方家的老爺子沒有摻和任何政治斗爭,也沒夾在明珠索額圖兩大權(quán)臣的爭斗中。他安心在江南讀書,做學(xué)問,提點后輩為朝廷推薦人才。方承觀的父親在江南聲望極高,是個最清高的人。就這樣的人卻被一個虛無的罪名害的丟了性命。只是這個人是誰呢?方承觀絕對不是個傻白甜。當(dāng)初在上書房行走,方承觀絕對有權(quán)利調(diào)看當(dāng)日的案卷,里面是誰告狀,自然有狀紙和告密信在,那上面就有告密人的名字。怎么現(xiàn)在方承觀才說找到了仇人?徽之看一眼春兒:“這個話奇了,我記著當(dāng)初方承觀還在刑部行走,我就不信,他難道真的沒看過當(dāng)日的案卷。上面自然有告密的名字。怎么都是這些年過去了,他才想起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