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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扶著徽之,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我明白了。也不知道十三能不能守口如瓶,不把四哥給供出來。我倒是希望十三能骨頭軟點,一下子就把四哥給供出來。這樣八哥就不用這么累了!額娘是不知道為了給四哥收拾爛攤子,八哥最近嘴皮子都磨破了?!?/br>徽之一笑:“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情!且看著天意如何吧?!?/br>太子毫無征兆的被再次廢掉了,連同著太子一起被圈禁起來還有十三阿哥!風向是越來越明白了,朝臣們經(jīng)歷了一次廢太子,這次旨意下來,大家也沒怎么驚訝了。太子已經(jīng)被廢掉了,皇帝又立了皇貴妃,胤禩再次成了群臣的焦點。年底下,宮里上下都是喜氣洋洋,冬至的時候康熙特祭告天地廢掉了太子,誰都知道太子是徹底的從政治舞臺上消失了。下一位太子會是誰呢。大阿哥,二阿哥一個個的翻身落馬,三阿哥整天和一群文人在一起,看起來沒什么爭奪儲位的心思,四阿哥的人緣太差,加上前不久要賬風,很多官員對著四阿哥都是敬而遠之??滴醯幕首与m然多,可是仔細算起來就是八阿哥成為儲君的幾率最高。自古以來都是嫡繼承,胤礽之所以能做了幾十年的太子,兩立兩廢都是和他嫡子的出身分不開的。雖然胤禩的生母皇貴妃理論上還不算是皇后,可是現(xiàn)在后宮里面就數(shù)徽之的分位最高。自然子憑母貴,胤禩的身份也是最高貴?,F(xiàn)在再也沒人提起徽之以前的身世了。因為徽之的兄長肅之竟然被康熙掉進了京城做了九門提督!徽之的父親雖然早就上了告老的折子,回家頤養(yǎng)天年了。但是康熙卻給了阿布鼐太子太保的虛銜。子阿布鼐一族是要東山再起了。有了個體面的外家,胤禩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辛者庫賤婢所生,被大家在背后指指點點的皇子了。“娘娘這是今天送上來的禮單,京城體面人家怕是都來送禮了?!弊嫌е靡獾倪f上來厚厚的一摞禮單,徽之無奈的捏捏鼻梁:“真是活見鬼了,胤禩得了個兒子他們怎么辦把禮都送到了我跟前了!真是富在深山有遠親,貧在鬧市無人問啊。記得當年弘晟出生的時候也沒這樣熱鬧啊?!被罩爸S的笑了一聲,別說是弘晟這個八阿哥的嫡長子出生的時候沒什么大動靜,和明惠這個兒子出生早了幾個月的若蘭的女兒更是沒一點聲息。“我是不收禮的,你們只留下一兩樣剩下的還是做了回禮給他們還了吧?!被罩匆膊幌肟茨切┒Y單,只叫著累了。別看看起來徽之和胤禩現(xiàn)在簡直是一片坦途,美好的未來在向著他們招手呢。其實徽之知道,現(xiàn)在是最要緊的時刻。她可沒心思接受那些勢利眼的虛情假意。“娘娘別人的不看也罷了,這個可是娘娘的家里人送來的!這份是娘娘的家里送來的,這一份是直隸總督,娘娘的妹夫方大人送來的!”紫英笑嘻嘻放下兩份禮單,徽之接過來先看自己娘家的禮物。“母親真是,也跟著他們胡鬧起來了。直接叫人送到了小八的府上不就成了。這個春兒——”徽之嘴里念叨著,阿布鼐和明月都上了年紀,府里的事情都是肅之在打點了。春兒和方承觀離開京城住在了任上,雖然直隸就在京城邊上,但是這個年代交通不便,要來一次京城還是不容易的。肅之的禮物很正常,都是徽之平日喜歡的,用得上的。肅之知道徽之從小喜歡精致的小玩意,禮單上寫著上好的徽墨一百方,宣紙一百刀等文房用品。還是家里人知道她的喜好,徽之看著禮單會心一笑,肅之那里是給胤禩的小兒子送禮呢,分明是借著機會給自己的小妹送禮物。徽之忽然想起來當年在杭州的時候,她對著精致的信箋什么的來了興趣,肅之拿著自己的月例錢給她滿杭州城的收集那些精致的紙箋。等著看到方承觀的禮單,紫英已經(jīng)叫人拿著方承觀送的禮物進來了。一個大大的紫檀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整套的龍泉窯功夫茶具,還有一罐小小的大紅袍。徽之拿起來個小茶杯仔細把玩著,溫潤如玉,釉色通透,拿在手上就好像是用上好的白玉制成。每個杯子上都有個精細的刻花,簡潔,優(yōu)雅。和宮里流行那些繁復艷麗的瓷器比起來真是一片清流啊。青萍看看方承觀送來的禮物,有些不解的說:“這個也沒個顏色也沒個花樣,無味得很。怎么奴婢看娘娘倒是很喜歡的樣子。難怪人家都說方大人是個清官,看看他送來的禮物,就知道了。娘娘不知道吧,噶禮進上來的竟然有一套純金的餐具呢!湯碗上面還鑲嵌著個紅寶石,足足有小拇指那樣大。除了皇上賞給娘娘的那套紅寶石頭面,奴婢在宮里這些年還沒見過那樣純粹通透的紅寶石呢!聽說是從外洋得來的。那套餐具娘娘也要還回去?”徽之被青萍的話給逗笑了,她小心的放下杯子:“你個眼皮子淺的,一點金子就把你給迷住了。那樣的東西不該我使,噶禮雖然放了幾任的肥差,聽說是搜刮了不少的銀子??墒且郧八矝]有什么好再咱們跟前,怎么這會就立刻送了厚禮來了。還不是他擔心他那點破事被皇上翻出來。我們犯不著蹚他蹚渾水。”紫英則是在邊上對著青萍做個鬼臉:“你現(xiàn)在越發(fā)的小家子氣了,你跟著娘娘什么好東西沒見過?為了點子金子就眼花了。咱們娘娘一向不喜歡那些虛熱鬧。咱們娘娘喜歡的都是些清幽淡雅的東西。方夫人不愧是娘娘的親妹子,還有一套西湖景致的象牙書簽雕刻的可精致呢!”紫英又拿來一套書簽給徽之看。逸云也進來跟著看熱鬧:“前些日子娘娘還說想要個畫著山水畫的餐具,今天可就有了!”逸云指著一套畫著江南四季的白瓷,她拿著個小碗,上面畫的是江南煙雨蒙蒙的景色,遠處的山,近處的竹林一枝桃花就在碗沿上,幾點朱紅畫龍點睛。“奴婢雖然不懂,可是只覺得這個好看!”逸云仔細端詳著:“這個雖然沒有景德鎮(zhèn)專門燒造的精細,可是也不差了,最難得是知道娘娘的喜歡?!被罩弥鴤€碟子,臉上雖然還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她的心里有些感慨起來。方承觀,她有多少年沒見他了。雖然方承觀在上書房當差,有的時候徽之在乾清宮東暖閣里面做針線或者看書,都能聽見康熙在外面和他們講話的聲音。咫尺天涯,即便是他們只隔著一層碧紗櫥,可是他們卻一直沒見過面。怕是現(xiàn)在方承觀站在自己面前,她都認不出來他了。只是沒想到,多少年過去了,他還記著自己的喜好?;蛘叻匠杏^在審美上和她是一致的。“皇上來了!”一聲通報,徽之下意識的站起來,不防備撞上了身邊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