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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年慕瑤根本不害怕,她眼光流轉(zhuǎn),似笑非笑的道:“主子的話錯了,一個好奴才首要的是忠心,要能匡正主子的行為,贊善過失,而不是什么阿諛奉承,只管順著主子的心,就昧了良心往懷里拐帶主子。那樣的奴才才是該立刻拖出去打死呢。主子自己做事不正,奴婢剛才催了幾次,主子怎么做的呢?嘴里應(yīng)著,可是一點沒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主子自己先說話不算了,奴婢也就不用說什么是什么了!”八阿哥氣的一甩袖子站起來走了,年慕瑤忙著扔下手上的圖紙,追上去了:“八爺,你這是要上哪里去?飯還吃不吃了!”“我都氣飽了,還吃什么!”胤禩白一眼年慕瑤,也不理會她徑直要走。年慕瑤這下可是擔(dān)心起來,她修長的眉頭皺在一起,可憐兮兮的攔在胤禩跟前:“都是奴婢不好,不該和主子頂嘴。還請主子責(zé)罰!不過飯一定要吃的,我去給主子熱熱去?!?/br>“不敢,我們很該換個過,我以前在南書房竟然是白讀書了,連著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了!還勞煩你來教導(dǎo)我。我今后再也不敢使喚你,叫幾個人送你回去,去四川也好,回京城也好。你不是說你是福晉的奴才嗎?我把你交給她,叫她看著處置去!”胤禩一臉的我惹不起還躲得起的樣子。“奴婢自然是任憑八爺處置,只是一樣,臨走的時候福晉說了,八爺生氣定然要把你送回來的,他送你回來,我再送你過去。因此奴婢也不擔(dān)心,至少福晉和貴妃娘娘要擔(dān)心主子的身體了。若是主子實在是要我回去,我也不敢駁回。只一樣,主子的被褥還沒拆洗呢。等著我洗了做好了,就自己回去不用主子cao心?!蹦昴浆幰稽c也害怕,反而是搬出來八福晉和徽之出來。胤禩心里清楚明惠是什么打算,而且最近工程到了最要緊的時候,他實在是抽不出來人送了年慕瑤回去。胤禩哼一聲:“我管不住你,我只有半個鐘頭的時間了,本來你要是老實等著我算完了那點土方,我這會已經(jīng)把飯吃差不多了。結(jié)果呢,白和你啰嗦了一頓。土方?jīng)]算出來,飯也沒吃。你是來服侍我的,還是得了誰的命令來坑我的?!”這個話一出來,年慕瑤頓時沒了剛才的隨意,她低著頭,一副小兔子的模樣,擰著衣裳角:“主子,是奴婢錯了,可是奴婢實在是擔(dān)心主子的身體。和當年在萬壽寺的時候比起來,主子清減了不少。幸虧是福晉和貴妃娘娘沒親眼看見。若是她們親眼看見了,肯定會心疼極了。我雖然沒什么見識,可是也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現(xiàn)在工程要緊,可是主子的身體更要緊。若是真的累壞了,餓壞了,豈不要耽誤更多的事情。我再也不敢,只求著主子愛惜身體?!闭f著年慕瑤跪下來給胤禩磕個頭。胤禩也是沒了脾氣,他無奈的嘆口氣:“起來吧,我就不信還制不住你了!你還真是年羹堯的親妹子!”“八爺,上游來報,青銅峽下雨了,眼看著就要有洪峰下來!”年羹堯急匆匆的拿著個竹簽子,從外面跑進來。誰知他一踏進屋子頓時愣住了,只見著八阿哥正扒拉著算盤,自己的meimei則是拿著筷子正往八阿哥的嘴里塞飯菜。年羹堯楞在當?shù)兀恢雷约菏窃撉那牡赝顺鋈ケ?,還是裝著沒看看見,接著八阿哥說上游來洪峰的事情,眼看著要進入黃河的汛期,可是大堤還有一段沒有合攏。眼下最要緊的是敢在洪峰來到之前堵上絕口,要不然等著洪峰一下來就要前功盡棄。那些上一年遭災(zāi)的地方還要再遭受一次水淹。年慕瑤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你就不能等著主子把飯吃了?本來這個消息在路上就走了一天了?再晚一會能怎么樣?”“胡說,汛情和軍情一樣片刻耽誤不得。我都已經(jīng)算好了,按著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怕是還要加把勁才能趕上。要是還能調(diào)來兩萬民夫就好了?!必范T推開年慕瑤伸過來的勺子,拿著圖紙和一些公文站起來要跟著年羹堯到工地上。“都已經(jīng)天黑了,你們怎么還要出去?”年慕瑤看著剩下多一半的飯,一臉的擔(dān)心。她給年羹堯個眼神,表示今天胤禩就吃了半碗飯,這會還要去工地上非得累垮了不可。年羹堯也是的擔(dān)心,因為自己臨走之前遞牌子請見皇帝,不僅是康熙囑咐年羹堯,不光要幫著胤禩認真辦差,還要保護胤禩的安全。就連著良貴妃也召見了自己,反復(fù)的囑托自己,要照顧胤禩的。年羹堯勸道:“八爺,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天黑了,工地上雖然有火把燈籠可是那里太危險。民夫不夠的事情我也想了,這附近縣能調(diào)動的民夫都調(diào)動了。現(xiàn)在若是還要追加的話,就要到更遠的地方。怕是等著調(diào)來的民夫也趕不上時間了?!?/br>胤禩沉吟了一會,對著年羹堯說:“你拿著我的令牌去牢房里面把里面的囚犯給我?guī)У酱蟮痰墓さ厣?。除了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那些囚犯,剩下的囚犯只要肯干活,叫大堤在洪峰來之前順利合攏,我就上書給皇上,減免他們的罪?!币亚舴阜懦鰜?,年羹堯擔(dān)心的看一眼胤禩:“八爺,這個事情還要三思而行。若是有那個囚犯逃脫了,可是大事?,F(xiàn)在不少人盯著八爺呢。萬一……”“若是不能按時合攏,這一年的心血就白費了。人失了志氣,這一片千里良田就成了黃泛區(qū)!你算算要有多少人流離失所背井離鄉(xiāng),這些人要安頓在哪里?朝廷一年下來多少的事情。東北沙俄雖然不敢大張旗鼓侵犯,可是那些哥薩克騎兵不斷的sao擾,還有西北的軍事。光是這兩項一年多少的銀子?除了河南,還有淮河,江南也未必太平。若是還有個水旱災(zāi)害,幾處的災(zāi)民一起鬧事,天下立刻就亂了!你還在這里計較這些小事。你擔(dān)心囚犯趁機逃脫,這個事情我交給你,是時候拿出手段來。要怎么震懾囚犯還要我來教你不成?!”胤禩真是著急了,越說越快,就像是連珠炮一樣。年羹堯被胤禩的話說的一個字也接不上來,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起來,八爺和皇上還真是親父子,生氣著急起來,語氣都是一樣的。京城不少人說十四爺和皇上最像,其實他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倒是這位八爺,性子簡直是像足了皇上。平日看著溫文爾雅,可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一點也不心軟。年羹堯眼神一凜,嚴肅的對著胤禩深深一躬:“是奴才明白了。,若是有一個囚犯活著逃出去,請八爺唯我是問!”“很好,亮工,你要是能辦好這個差事,我一定要在皇上面保舉你。若是辦不好——你自己想!”胤禩嘴角顯露出猙獰的紋路,語氣越來越低沉。年羹堯從來沒見過胤禩這樣的一面,他愣了一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