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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嗦一聲,嬤嬤立刻帶著服侍的人都出去了。宜妃不放心的囑咐著:“太后,這個事情干系甚大。我已經(jīng)和徽之保證了,一點風(fēng)聲不能透出去!若是透露出來一點,真是要出大事了!”太后被宜妃勾起了好奇心,緊緊地抓著宜妃的手,拍著胸脯保證:“你說,我平日視不理會那些人。你們以為我是真糊涂嗎?你只管說吧,我可是心里癢癢的難受了!”太后一臉的快說,我要等不及了的表情。宜妃附在太后耳邊嘀咕了幾句,太后吃驚地說:“你說的是真的?”“怎么不真,雖然沒敢叫太醫(yī)來看,可是到底是生了一雙兒女,還是知道的。本來是年底下事情多,想著拖過了年再說。誰知現(xiàn)在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去看徽之的時候,她正一個人偷著抹眼淚呢。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的,臉色白的可怕。本來有喜了就身上不好受,她連著幾天擔(dān)心受怕,還有苦難言,擔(dān)心胤禩,還要cao持宮里的事情。真是要堅持不住了!她說的有道理,現(xiàn)在別人都等著看她們母子的笑話呢。再知道了她有孕的消息,那些黑心肝的還不變著法的在徽之耳邊聒噪,要置她于死地!她現(xiàn)在的年紀(jì)不比年輕的時候,真有個什么可是兩條命!還是躲著吧,惹不起,躲得起。太后千萬要瞞著了,若是——”宜妃說著拿著手絹擦眼圈。“這個孩子,心太細(xì)了。雖然會有人幸災(zāi)樂禍,可是誰敢那么大膽子,對著皇嗣下手!”太后一語未了,就聽著一個小宮女進(jìn)來:“皇上忽然坐著轎子到景仁宮去了。聽著乾清宮的小太監(jiān)說,皇上好像是聽了什么話,臉色就不好了,誰也攔不住,非要到景仁宮去!怕是良貴妃要跟著蘇麻姑姑念佛的消息惹惱了皇上了?!?/br>說嘴打嘴,對上宜妃你看怎么樣的眼神,太后氣的倒仰,罵道:“真是說嘴打嘴,看樣子哀家是對他們太好了。竟然把手伸到了我頭上來,立刻備轎,去景仁宮!說什么不能叫皇帝做傻事!”景仁宮里,徽之正搖搖欲墜的跪在地上,康熙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和她發(fā)脾氣:“都是素日朕對你們母子太寬縱了,胤禩是要干什么?做朕的兒子這樣叫他委屈嗎?還有你,你這是和朕慪氣不成。你們母子是要以退為進(jìn),還是給誰甩臉子!”康熙氣的拍桌子,徽之卻是好像在神游天外,半閉著眼,幾乎要睡過去。康熙覺得自己被徹底無視了,氣的幾步到了徽之跟前抓著她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起來:“你說話,別裝著沒看見我!我到底在你們母子眼里,心里是什么!”太后和宜妃一踏進(jìn)門口就看見這副情景,太后嚇得頓時魂飛天外,大喝一聲:“玄燁,你要干什么!你是被小人的讒言給迷惑住了?要是太皇太后還在,她看見你這個樣子不知道要怎么傷心!”宜妃趕緊上前,扶住會徽:“你覺得怎么樣?身上怎么全是冷汗?快點起來!”宜妃拿出來潑辣的性子,一把推開了康熙,使勁的要把徽之從地上拉起來?;罩涇浀陌c在的宜妃的身上,拼盡全力看了她一眼,一下子昏過去了。景仁宮頓時亂成一團(tuán),康熙吃驚地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搓手:“怎么良貴妃有了身孕?這——你們是怎么服侍的。怎么不去叫太醫(yī)?”康熙眼神掃過在場服侍的人,大家都是瑟縮下,逸云跪在康熙和太后跟前哭道:“這些日子娘娘委實支撐的吃力,要過年,宮里無數(shù)的事情??墒瞧谶@個時候佟佳貴妃病著沒人為娘娘分擔(dān)一點。她還要cao心八公主和和十公主的婚事,連著七公主都要靠后了。外面的事情奴婢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剛開始的時候還高興呢,說那么多的人保舉八爺,這些年八爺真是沒白吃苦。娘娘也是熬出來了。誰知娘娘聽了這個話反而是生氣起來。狠狠地了罵了我們一頓!再也不叫提起來這個事情。從此之后娘娘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每天只能睡一個時辰不到,吃什么都沒胃口,人看著一天天的萎靡不振。娘娘還強打精神上下打點。奴婢們略微勸一下,娘娘就生氣,哭著說她一個做母親的不能保護(hù)孩子,還活著干什么?此次看來八爺是兇多吉少,她本來也不想活了,可是偏生肚子厘面還有個,手心手背都是rou,她的心好像被放在了油鍋里面炸?!?/br>康熙聽著逸云的話,無奈的嘆息一聲:“她的這些心思如何不肯和朕說?朕是生氣小八,可是,并沒有責(zé)備她的意思。都是佟國維陷害!傳朕的旨意,立刻鎖拿佟國維,把他圈禁起來!”康熙的話就像是從地底下無底深淵里面冒出來,帶著十八層地獄的陰森之氣。“皇帝剛才恨不得要吃了貴妃,她就是和你說,你也能聽得進(jìn)去??!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樣子?!碧蟀琢艘谎劭滴?,嘆口氣:“我是一輩子沒有個親生兒女,可是卻知道做母親的心思。你不是我親生的,可是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我的心和油煎的一樣。何況是貴妃和小八呢!對了,皇帝剛才氣沖沖的跑來質(zhì)問貴妃,是那個多嘴的嚼舌頭?”太后忽然想起來什么,盯著康熙:“這個人其心可誅。貴妃正在傷心的時候,而且她這個樣子,大概是想著躲到蘇麻喇姑那邊避一避風(fēng)頭,保全她肚子里的那塊rou??墒沁@個傳話的人卻引得皇帝以為貴妃是心懷怨懟。這不是借刀殺人嗎?”康熙被太后提醒,呆了一會,沉著臉對著李德全說:“朕的心思亂的很,是誰來報信的?那個太監(jiān)眼生的很!竟然是想不起來他是那邊的奴才了?!?/br>“皇上,奴才看著那個奴才也是眼生。不過沒關(guān)系,橫豎殿內(nèi)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回去仔細(xì)查問下就知道了。這半天里面怎么沒一點動靜呢?”李德全思忖了下,把皇帝和太后的注意力引到了徽之的身上。正說著宜妃抹著眼淚出來,身后是一臉烏云的太醫(yī)。康熙立刻站起來,緊盯著太醫(yī):“貴妃身體如何?快說!”“貴妃心思郁結(jié),傷了肝氣,怕是——這個孩子保不住了!”劉勝芳一臉的沉痛,跪下來對著康熙磕頭:“還請皇上恕臣醫(yī)術(shù)不精。這個保胎的方子,實在是不敢開!”“你說什么!朕告訴你,貴妃的身體要調(diào)養(yǎng)好,她的孩子也要保??!要是她們母子一點閃失,朕拿你是問!”康熙開始不講理起來,開始拿著皇帝的威勢來逼著太醫(yī)給他一個無需縹緲的承諾。“皇上,要保住孩子也不是不能,至少這樣下來母體自然受損,就怕是要折了貴妃的壽數(shù)。沒準(zhǔn)等著孩子瓜熟蒂落的時候就是貴妃殞命之時。如何取舍還請皇上選擇?!眲俜嫉故菍χ滴醯呐饹]什么懼怕,給康熙迎頭一棒。大人還是孩子,自己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