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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已經(jīng)是沒了底線,步步退讓可是還有人在造謠說自己嫉妒,不肯叫胤禩納妾,挾制丈夫,自己是個悍婦!明惠每個月只能捏著鼻子,在人前給足了側(cè)福晉若蘭的臉面,還給他添了好幾個丫頭!好在胤禩知道明惠的苦心,反過來安慰她:“你也不用太把那些議論放在心上,你平日如何皇阿瑪和額娘都清楚,這些話都是沖著我來的,即便是你再給我找更多的丫頭服侍,也會有別的閑言碎語出來。他們不過是想詆毀我罷了。叫人以為我是靠著丈人家起來的。我的心你明白,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你放心!”明惠知道了胤禩的心,反而是解開了心結(jié),對著若蘭和那些丫頭反而是沒以前那種矛盾的心情了。“不要,我在你身邊還能靜下來一點,沒事叫她們來干什么?亂糟糟的。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恍惚的聽著你要打斷誰的腿啊?”胤禩無奈的扔下手上的書,想著一定是天氣不好,怕是要下雨了。還是和明惠閑聊一會,疏散下心情。“爺心里有事?我說弘晟的性子,我是沒辦法了。連著那些積年的老嬤嬤們都說沒見過弘晟這樣的孩子。不怕打,不怕說,你把他關(guān)起來,他能逃出來,你嚇唬他,他根本不在乎!這個孩子這么下去可怎么好?要是等著進了上書房——”明惠頭疼的捏著鼻梁子,和胤禩商量著兒子的教育問題。“我看還是等著弘晟進了上書房,哪里自有人收拾他。我是不贊成管的太厲害,小孩子不能太壓抑天性了。我”胤禩端著茶杯要喝,誰知手一滑,一聲脆響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明惠的丫頭聽見聲音忙著進來,見著地上碎片,忙著過來撿了出去。“八爺,皇上有旨意!快請出來接旨意!”這一聲胤禩心里咯噔一聲,今天晚上是真的要出事了。“你在家好好地看著弘晟,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驚慌,若是我不能回來,你只管在家,不要見任何人,也不要四處去打聽活動。就是真的有事,額娘也會叫人給你帶話。千萬不要亂了方寸。我以前囑咐你的話,你可還記著?”胤禩抓著明惠的手,直直的看緊了明惠的眼里。明惠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的心臟好像被個無形的鐵手攥的緊緊地,明惠只覺得眼圈發(fā)熱,嗓子里面有個東西哽住了:“我記住了,要是你不能回來,或者是——就把書房暗格里面的東西都燒了,遣散了家人,我?guī)е⒆拥角f子上去。胤禩,我等著你回來!”胤禩忽然緊緊地把明惠抱在懷里,胳膊使勁的勒住了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里面:“你放心,我估計這是太子出事了。今天肯定是天翻地覆,我不過是未雨綢繆,你不要擔心。我走了!”胤禩在明惠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下,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澹泊敬誠的正殿,徽之的心情卻和明惠截然不同。康熙雙眼緊閉躺在床上,太醫(yī)額頭上都是汗水,屋子里安靜的嚇人,大家都在擔心康熙一口氣上不來就徹底撒手,扔下個爛攤子了。劉勝芳的銀針□□,康熙微微張開眼了,徽之能聽見在場的惡人一起都長長的出口氣。張廷玉先哭出來,跪在了皇帝的床前磕頭:“皇上,可是嚇死臣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啊?!?/br>徽之看著個大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樣子,心里忽然明白了。這那里是什么君臣情深,不過是他想知道康熙是為了什么會大發(fā)雷霆,□□了太子罷了。馬齊到底是沒什么心眼子,只擔心的看著康熙,搓著手:“諸位阿哥們還在外面跪著呢,皇上有什么吩咐?還是叫他們進來?”康熙掙扎著起來,也不看那些大臣們:“朕沒事了,今天晚上叫你擔心了。你回去吧,別為了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生氣?!?/br>徽之知道自己在這里不方便,她點點頭,不放心的對著李德全說:“李諳達,皇上剛醒過來,不能再生氣了。你仔細著些!”徽之還想說什么,康熙卻是伸出食指,虛虛的在徽之的嘴唇上:“你放心,朕死不了。拿了朕的印信給貴妃,傳朕的口諭,后宮一切事情都貴良貴妃裁奪!”康熙的話一出來不僅是徽之愣住了,就連著馬齊和張廷玉都忘了規(guī)矩,傻傻的抬頭看著康熙,忘了有嬪妃在場要低頭了。“你不要推辭,著管安心的回去!”康熙疲憊的一揮手,徽之也只能照辦了。逸云捧著李德全遞上來的印信,跟著徽之出去了。徽之是嬪妃,自然不能從前門出來。她進了后面的碧紗櫥,從夾道里面轉(zhuǎn)到后門。站在殿后的廊檐底下,徽之站住腳,她知道這次隨駕而來的皇子們包括胤禩都在殿前的廣場上跪著呢。“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擔心八爺??墒?,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不要多事,而且后宮怕也是熱鬧起來了。光是德妃和佟佳貴妃就要來找晦氣呢。咱們的事情也不少。”逸云猜出來徽之的心思,勸著她還是先回去處理手頭上的事情。對了吳貴人還有海答應(yīng)!徽之被逸云一提醒,忙著收攝心神:“你說的對,我們趕緊回去,怕是今天晚上不能睡了?!?/br>徽之真的猜對了,她還沒進自己的寢宮就有人來了。不過來的不是德妃和佟佳貴妃,而是惠妃?;蒎^上隨便的挽著個發(fā)髻,看起來是已經(jīng)歇息下了,聽見了些風聲又起來。見著徽之來了,惠妃笑嘻嘻的迎上去:“貴妃娘娘辛苦了,我聽著十八阿哥病的厲害,不放心,叫人過來問問情況,偏生奴才們回去說貴妃還在十八那邊,我擔心別是十八的病不好。我就干脆自己過來問問情形如何?!?/br>聽著惠妃的話,徽之都要笑出來了。這會怕是后宮的人都知道了前邊出事了,只是為了什么怕是沒人清楚。不過宮里的人都聰明的很,深更半夜事起倉促,誰也不會傻乎乎的跑出來問。惠妃怕是知道些什么,尤其是太子被□□的消息叫惠妃坐立不安。大阿哥為了扳倒太子這些年咬著牙的使勁,惠妃就大阿哥一個兒子,豈能不幫著他?因此也只有惠妃敢跑出來當著徽之的面問情況了。不過惠妃不敢直接說,只是繞圈子問十八的事情?;罩室馄v的嘆口氣:“十八的情形不好呢,我過去的時候密嬪哭的都要昏厥過去,孩子身上熱的燙手!太醫(yī)說是白喉和水痘一起發(fā)了!密嬪真是命苦,生了三個兒子——惠妃jiejie,夜深了你還是回去歇著吧?!被罩室庋b糊涂。就生不肯透露一個字。惠妃對著身邊的丫頭做個眼色,丫頭們都悄悄地出去了,惠妃拉著徽之的手:“坐下來,看你的臉色不好,我可是真擔心啊。說起來這個事情也不該你管,現(xiàn)在是德妃和佟佳貴妃管著后宮的事情,我勸你一聲。十八是皇上的老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