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5
小七的腦門上鑿了爆栗。惹得小七捂著腦門鬧起來:“皇阿瑪欺負人,我有好些話要和額娘說,阿瑪不能聽!”“不能聽,朕為什么不能聽?”康熙對著閨女挑挑眉,小七不甘示弱的也對著康熙挑挑眉,她的神態(tài)簡直和康熙如出一轍?;罩谶吷峡粗麄兏概f笑,心里忽然生出個念頭:這個魏廷珍還真是心理承受力強大,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早就遁了,對著和康熙如此神似的臉也能下去的手,佩服!“好了小七,先出去,別打攪了你皇阿瑪休息?;噬线@幾天累壞了吧,還是先歇一歇。臣妾叫廚房燉了燕窩粥,配上精致的小菜晚上吃可好?”徽之把小七拎起來,交個了新來的嬤嬤,康熙隨意的躺在床上,拍著身邊的位子:“年底下我們都忙得很,你也歇一歇吧,還是要碧粳米熬了nongnong的粥來。小菜有什么?”徽之忙著叫人去傳話,她過來給康熙脫下來靴子,坐在床邊上:“臣妾糊涂了,竟然忘了皇上不喜歡燕窩粥,已經(jīng)叫人做上了碧粳粥,今天的小菜有野雞瓜子,用紅糟拌上,吃的時候拿出來炒炒。還有清淡的王瓜絲,雪里蕻?!被罩贿呎f著一邊輕輕地給康熙捏肩膀,捶腿,康熙躺在床上,閉著眼,耳邊是徽之的鶯聲燕語,鼻子尖上繚繞的是一種淡淡的馨香。做皇帝也很辛苦,這幾天康熙天沒亮起來就聽政,見大臣,忙年底下的事情,坐在那里批了一早上的折子,身上都僵硬了。這會和女兒笑鬧了一陣,又有徽之不輕不重的推拿按摩,這會身體每個關(guān)節(jié)都放松了。康熙覺得人生完滿了。看樣子康熙是真的累了,徽之看著康熙睡熟了,她輕輕地給康熙掖好被角,墊著腳出來。小七卻沒走,其實剛才她一直守在暖閣外面,眼巴巴的看著徽之和康熙說話呢。見著徽之出來,小七扯了下徽之的袖子,看著女兒的神色好像是有話要說,徽之就拉著小七到的外面窗下的暖炕上。屋子里靜悄悄的,香爐里面早就沒了熏香,可是炕邊上一個紫檀架子上面放著個五尺的大冰盤,上面堆著小山一般的橙子和柚子,淡淡的水果香氣一陣陣襲來,陽光斜斜的照進來,小七賴在徽之懷里,舒服的打個哈欠?!邦~娘,這樣的感覺真好。你當初和皇阿瑪在一起,你是喜歡皇阿瑪多些呢,還是皇阿瑪喜歡你多一些?”這個丫頭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徽之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當初——皇帝,能拒絕嗎?見著徽之沉默起來,小七不依不饒的推著徽之,逼著她回答:“額娘,額娘你說??!”眼看著小七的聲音打起來,徽之忙著做個小聲的手勢:“噓,別吵醒了你皇阿瑪。當初的事情么?當初你額娘還在蘇麻姑姑身邊做宮女呢,額娘也不認識什么皇上,只知道有個傻乎乎的侍衛(wèi),怪討厭的的!”徽之索性和女兒說起來當初小宮女衛(wèi)氏和菜鳥侍衛(wèi)三官保的故事。小七聽得津津有味,聽到徽之說當初想拒絕三官保的話,小七忍不住說:“阿瑪為什么不說自己的身份,額娘,要是阿瑪真的是個小侍衛(wèi),你還會喜歡他嗎?”“我當初想,不管你阿瑪是什么身份我都不能拖累他,喜歡一個人不是從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好處,而是希望他能更好,當時額娘的身份實在是個拖累。”和小七說起來當年的舊事,徽之也重新整理了好些往事,其實那個時候康熙還是對她有幾分真心的。小七沉默了下,欲言又止的靠在徽之肩膀上,母女兩個誰也沒說話,最后小七還是鼓起勇氣,輕聲的說:“額娘,什么是對魏先生好的事情呢?”徽之看了一眼女兒,她沒正面回答只是說:“這個要看人,額娘也不了解魏廷珍,更不知道他的性子是什么樣子的。人和人不一樣,你看像是你五姐的額駙,舜安顏才學(xué)不錯但是心思沒在做官上。這樣的人你給他給人人艷羨的官職,他也不會高興,沒準還在心里埋怨你。你既然喜歡魏廷珍,怎么會不知道他喜歡什么呢?”小七被徽之的話說愣了,她咬著嘴唇,使勁的回想起來,魏先生喜歡什么?小七有些不確定的說:“大概魏先生最大的理想是做出一番事業(yè),他想做個好官吧。”“這是他親口和你說的,他想為國家為朝廷做事,還是只單純的想升官呢?”徽之故意給小七挖坑。小七果然是掉進了坑里,她有些不解的看著徽之:“這有什么區(qū)別嗎?為朝廷做事好了,皇阿瑪自然要獎賞,就是吏部考核全優(yōu),將來升遷也能優(yōu)先啊?”“這話不對,固然朝廷有獎勵機制,做好了你皇阿瑪自然有嘉獎,但是嘉獎未必是升官。你看你外祖父,當年在河道上做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按著你的想法,你外祖父現(xiàn)在怎么也該位列中樞,做個一品大員了。但是你外祖父卻是在河道上做了這么多年,還是沒有升遷。你可知道是為了什么?”徽之似乎聽見里面暖閣里的聲音,康熙怕是醒了。只是康熙沒出聲,他在聽自己和女兒的談話呢。“我知道,聽皇阿瑪說河道上若是換了別人皇阿瑪不放心,因此外祖父就一直在河道上了?!毙∑唠p眼亮閃閃的的,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額娘真正為國家為朝廷做事是不會計較自己的得失的。像是那些駐守邊關(guān)的將士們,他們可能一輩子也沒升遷的機會,但是他們還是無怨無悔。就像是八哥,他這幾天親自帶著人在京城走訪那些傷著和死者的家庭,八哥這么辛苦也不是為了皇阿瑪夸獎他,給他什么獎賞?!?/br>“對了,你說魏廷珍是哪一種呢。他是想單純的為朝廷做事,還是想身居高位,回去好光宗耀祖,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徽之一擊即中,小七一時語塞了。“好了,今天下午你幫著額娘走一趟,給太后的護膝做好了,還有太醫(yī)們配置好的的藥浴方子也預(yù)備齊了,你幫著額娘送到太后那邊去!”徽之給小七派差事。“額娘,我想求你一件事。魏先生的母親生了病,他能讀書中舉都是因為他母親辛苦供養(yǎng)他,魏先生老家來信說他的母親怕是沒多少日子了。你能不能和皇阿瑪說說情,給他母親一個誥命?!毙∑咭е齑?,扭捏的說著。“這是誰的主意?你的意思還是魏廷珍要你這樣做的!”徽之頓時沉下臉,魏廷珍還真是個膽大的人,還沒怎樣就開始走裙帶關(guān)系了。小七忙著解釋,她這幾天發(fā)現(xiàn)魏廷珍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前天魏廷珍竟然是眼睛紅紅的來,好像是哭過了,小七追問了很久才從魏廷珍的嘴里逼問出來,原來是老家來信時候他的母親不行了,魏廷珍傷心的表示母親若是沒了他自然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