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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她都忘了。自己享受的時候怎么不說,若是要嚴(yán)守婦道,當(dāng)初你把那些東西送過去的時候她就該推了。太皇太后和太后地位超然,皇上是個孝子,那天下供養(yǎng)兩位也不為過。輪到她說三道四的,我想一定是德妃平日里看著太后不怎么喜歡裝飾,以為她是喜歡簡樸的人。還是你會看人,知道太后的喜好。哈哈,真是解氣!我以前還覺得德妃不錯,雖然嘴上碎點,喜歡指點別人怎么樣的。但是她那個三從四德是給別人預(yù)備的,溫良恭儉讓是給別人預(yù)備的,她么干什么都對,別人做什么都有毛病!”宜妃皺著眉吐槽著德妃的嚴(yán)于對人,寬于對己。“她就是那個性子,你們真的不想去南巡?”徽之很想和宜妃一起結(jié)伴出去。這會南巡康熙精簡了隨員不過多帶著個嬪妃還是可以的。“孩子還小我不放心。而且你走了我再走,就榮妃一個人怕也不好辦?;寿F妃的身體稍微好了些,我預(yù)備著她能理事了就把權(quán)柄還給她。這個家可不是好當(dāng)?shù)?,饒是你們幫著我,我還有些吃不準(zhǔn)呢。”溫僖貴妃第一次做母親,哪里舍得離開兒子半步。“你也算是回家看看,只是物是人非,你還是看開些吧。對了,你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也好再有個孩子。孩子不嫌多,你看德妃,趁著生病使勁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她什么盤算大家都知道。她當(dāng)初想跟著皇上南巡也是存了心思的?!币隋o徽之出主意,叫她趁這個機會再懷孕。徽之嘆口氣,太醫(yī)和穩(wěn)婆都說她生胤禩的時候身體受傷,再生育怕是很難了。圣駕九月離開了京城,到了山東地面上?;罩@天晚上正哄著胤禩吃了飯,逗著孩子玩呢。忽然外面逸云進來說:“娘娘,李德全來了?!?/br>“良妃娘娘,皇上叫奴才來和娘娘說一聲,收拾下東西,換上便裝,這會要出去的走遠(yuǎn)點?!闭f著李德全就告辭走了?;罩⑽⒃尞愡@就是要去微服私訪了?徽之忙著叫住了李德全:“李公公且站一站,到底是要去哪里,孩子可要跟著去?!?/br>李德全笑嘻嘻的對著徽之做個手勢:“這個娘娘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帶上隨身的東西就是了。八阿哥也一起跟著去?;噬线@次是微服瞞著人的,奴才也不好在這里多呆著。等著出了行宮皇上自然和娘娘交底的?!?/br>徽之想了想,大概猜出來皇帝是要去哪里了,她叫來逸云和青萍吩咐說:“你們留下,只聽著李公公的吩咐做事。把我離開京城的時候預(yù)備的包袱拿來,再多給胤禩拿衣服和一些常用的藥物來?!边@趟南巡沒有想象中的顯赫和舒服,整個國家剛從戰(zhàn)亂里面慢慢的回復(fù)過來,而且黃河和淮河的水患還沒平息,康熙也沒那個心思大張旗鼓的南下。越往前走人煙越少,這是個靠近黃泛區(qū)的小鎮(zhèn)子,以前黃河沒決口的時候,這個地方土地平整,挨著黃河邊上,土地肥沃,也是個富足的地方??上б粓鏊疄?zāi)改變了一切,黃河決堤之后,泛濫的河水淹沒了肥沃的田地,等著大水退去,田地成了鹽堿地。原來在這里的人不是逃走了就是被大水奪取了生命。整個鎮(zhèn)子一下子變得蕭瑟起來,以前在趕集的日子上人來人往的小飯館也冷清起來。在這里吃飯的多是寫趕腳的挑夫或者是寫河工上的勞役,大家各自埋頭吃著黑乎乎的雜面條,這已經(jīng)是難得的東西了。門口來幾輛大車,和幾匹馬,為首的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點漆般的眼睛四處打量下,對著車子里面的說道:“在這里歇歇吧,吃點東西。過了這個鎮(zhèn)子怕是再也沒像樣的飯館了?!?/br>說著大車的簾子一掀開,里面出來個小男孩,五六歲的年紀(jì),一張白嫩的圓臉,大眼睛長睫毛,一笑起來頰邊一個酒窩。“我餓了,阿瑪我等一會能跟著你騎馬嗎?”“別胡鬧,看馬驚了摔了你怎么辦!”徽之穿著一件繭綢的褂子,頭上包著頭巾,雖然裝扮很樸素可是還是那難以掩住她的美麗。門口張羅客人的掌柜的一眼看見徽之都忍不住愣了下神。好標(biāo)致的小媳婦。沒等著掌柜的回神,康熙已經(jīng)到了掌柜的跟前:“請問掌柜的,這里再往前是不是交河鎮(zhèn)?”“是,可是現(xiàn)在交河鎮(zhèn)上已經(jīng)沒人了,只是些當(dāng)兵的和民夫在那邊住著,實在不能稱之為是個鎮(zhèn)子了??凸偈且浇缓渔?zhèn)上找人的?”掌柜的忙著對康熙拱拱手,暗地里打量著眼前的一行人。雖然裝扮上并不顯眼,可是氣度不凡不像是當(dāng)?shù)氐娜?。莫非是——河道上下來的官老爺?聽說朝廷下旨要治河,但是幾年過去了還是沒個成效,本來好好的良田都成了鹽堿地,如今的日子和以前真的是天壤之別了。這個治河官別是吃不了多少的苦,沒幾天就要離開了。想著掌柜的笑嘻嘻的請了康熙進去:“客觀是去交河鎮(zhèn)尋親的還是有什么公干。如今遭了災(zāi),小店也沒什么好的。你看是——”康熙對著掌柜的一擺手:“你看著安排吧,要干凈的?!闭f著康熙看了一眼身后的徽之和小八,從出來這幾天,康熙算是領(lǐng)教了徽之的一項特別堅持——潔癖!以前在宮里沒發(fā)現(xiàn),出宮之后,徽之的潔癖就像是黑色的煤堆上站著一只白仙鶴,太顯眼了。徽之無奈卻是堅持的對上康熙的帶這些揶揄的眼神,她實在佩服那些在外面行走的人,上天保佑,她幸虧是沒穿越成什么走江湖的武俠人士。只要想想要拿著那些黑乎乎的碗筷吃飯,徽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一行人坐下來,康熙和徽之小八一桌子,李德全站著不敢坐下來,康熙卻是指著座位:“你站著干什么,吃了飯還要趕路?!被罩弥雷由系纳安鑹亟o李德全斟了一茶杯:“既然當(dāng)家的都發(fā)話了,你就坐下吧?!崩畹氯樕蠞q得通紅忙著雙手接過來徽之遞上來的茶杯:“折煞奴才了,奴才還是先去后面廚房看看?!闭f著他一口喝干了茶,一溜煙的跑了。胤禩卻是好奇的東張西望,康熙拍拍胤禩的頭:“這次叫你們娘倆個跟著我吃苦了,為了治河的事情他們吵得沒個定論,眼看著打把的銀子撒下去一點成效也沒有,靳輔和于成龍吵得不可開交,一個要堵,一個要束水攻沙。我還是親眼看看才能放心。工部報上來的賬目叫人看著害怕,那些銀子都花到什么地方了?”“政務(wù)上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只是這一路上看過來,地上那些被水淹的地方都蓋著黃沙,可見黃河實在是泥沙太多了。要是總是蓋堤防,什么時候是個頭啊。不如根治的好,泥沙多是上游下來的,到底是哪個地方叫黃河變成這副樣子,不如叫哪個地多多的種樹才好?!被罩睦锔蚪o的法子,只是在康熙面前徽之一向不干預(yù)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