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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趕緊叫奶娘帶著兩個傻小子吃東西去,康熙無奈的跺跺腳:“罷了,朕做父親的尊嚴被你們給毀的一干二凈?!?/br>“皇上,這個可不是臣妾的主意,都是她。要算賬只管找她去?!币藡搴蜆s妃拉著一直躲在后面的徽之,把她推到康熙跟前,兩個人福身告退了。院子里的空氣頓時變得曖昧起來,康熙拉著徽之的手向著她寢殿走去。逸云見這個情景對著青萍和紫芝使個眼色,她們都奉上清茶也就悄悄的退出去了。怎么不說話了?你最近是越發(fā)的膽大了,拿著朕開心還不算,連著把朕做老子的尊嚴也拖下水來。你說要怎么罰你才能出氣?康熙擁著徽之,摩挲著她后頸上白膩的肌膚,嗅著她淡淡的清香。徽之卻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不知道康熙把她們的談話聽了多少,五格格始終是徽之的一個心結(jié)。兆佳氏對孩子再好,徽之的心里總是懸著一塊大石頭。察覺到徽之的沉默,康熙親親她的額角:“你是怎么了?要真的和朕慪氣起來了。朕知道你想著五格格,可是朕也有難處,兆佳氏身子不好,五格格就成了她的依靠了。你這樣喜歡孩子,何不自己生一個?!逼鋵嵳准咽显趺礃硬⒉辉诳滴醯年P(guān)注范圍內(nèi),至少康熙內(nèi)心深處對關(guān)于敏之的一切有些抗拒。他不想老在徽之身邊看見敏之的女兒,叫他想起那些不愿提起的事情。“皇上怎么說起來五格格了,兆佳jiejie對佳美無微不至,怕是親生額娘也沒她那樣上心的。臣妾豈能是那種不體諒人的,五格格在兆佳jiejie那邊很好。臣妾是擔(dān)心剛才的玩笑過了,皇上沒生氣吧。小五和小三兩個還小呢,見一次阿瑪不容易,偏生皇上還板著臉,小孩子都給嚇壞了。你就放下慈父的架子和他們玩笑玩笑有什么的?都是識大體的孩子,也不會真的沒大沒小?!被罩睦锇祰@一聲,皇帝不喜歡堅決不能提。“原來是為了這個,你還真是喜歡孩子。朕倒是想做慈父呢,也該有時間!不過小三和小五教得很好。你的功勞不小!叫人收拾下,朕帶著你去南海玩去,晚了就不回來了?!笨滴跤H親徽之的鼻子,叫人進來服侍徽之更衣。“去南海干什么?“徽之有些糊涂了,要到晚膳時候,皇帝怎么要去南海呢?“朕早就說了帶你去騎馬,誰知卻拖延到今天。朕不能說話不算,總是要兌現(xiàn)的?!笨滴跷兆』罩募绨?,眼神深沉?;罩匾詼厝嵋恍Γ瑡尚叩拇瓜卵酆?。南海邊上,徽之正全神貫注的駕馭著一匹溫馴的小馬。當(dāng)年在杭州的時候徽之曾經(jīng)跟著阿布鼐和哥哥肅之學(xué)過騎馬,不過是生疏了,需要熟悉。“你要握緊了韁繩,別猶豫。馬匹通人性,你心里是堅定還是害怕它們都能感覺出來。要是馬知道你在害怕肯定會欺負你?!笨滴踉谝贿吚×笋R韁繩,指點著技巧。“多謝師父指點,咱們?nèi)ズ吷限D(zhuǎn)轉(zhuǎn)可好?!被罩畷簳r把心事放在一邊,她已經(jīng)喜歡上騎在馬上,迎風(fēng)奔馳的感覺了“皇上看看,這回我騎術(shù)可長進了?!”說著徽之一催馬,一溜煙的向著南邊跑去了。“你——小心!剛學(xué)會了就這么跑仔細著摔下來!”康熙看著徽之矯健的背影,催馬趕上去。入關(guān)日久,八旗大家閨秀們都開始以貞靜溫柔為要緊事,漸漸失去了關(guān)外女子潑辣,矯健的本色,尤其是后宮的嬪妃們,不管家世如何,都要做笑不露齒,坐不搖裙的淑女的。別說是騎馬了,就是遇見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都是拿捏著用扇子,手絹掩著嘴角笑的。像是徽之這樣富有生命力,鮮活的感覺越來越少??滴醯鸟R很快,但是徽之的膽子大,她催著馬,趁著康熙走神的時候已經(jīng)一溜煙鉆進了樹林里面,初學(xué)騎馬就進樹林是很危險,和平地山不同,樹林里面磕磕絆絆的障礙物太多,一個不注意可要摔下來。后面跟著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見著皇帝和良嬪騎馬進了樹林都緊張起來,小李子慌得叫著:“萬歲爺,這馬有日子沒騎了,手上緊著些!”一邊催著侍衛(wèi)們趕緊跟上。頓時一群人都加快速度趕著跟上去。“快看那是什么?”徽之驚訝的叫聲從樹林深處傳來,康熙心里一動,南海有一大片林子,里面有不少得野生動物,雖然沒狼,熊什么的危險動物,可是有個什么豪豬刺猬的驚了馬。別把她給摔下來!康熙催馬轉(zhuǎn)過一棵樹,就看見一道白光閃過,徽之一臉興奮的騎馬過來,眼睛亮閃閃的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說:“是一只鹿,白色的!”一只白鹿,這可算是祥瑞之兆了,康熙心里一動,剛想叫侍衛(wèi)們小心的把白鹿抓住,徽之卻已經(jīng)催馬追著白鹿跑了,康熙催馬跟上。這個時候后面的侍衛(wèi)們已經(jīng)看見了白鹿,都叫起來。“李德全,叫他們不要傷著了白鹿!”康熙扔下一句吩咐就追著徽之跑了。也不知道是皇帝的馬跑的太快,還是侍衛(wèi)們的騎術(shù)太差,跑了沒一會就剩下了康熙和徽之,他們追著白鹿到了樹林深處一塊草地上。那只鹿也不怎么怕人,就停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徽之從馬上下來,小心的湊過去??滴醺诨罩砗?,剛跟著走了幾步,那只鹿就煩躁的踏著蹄子,一副要跑的架勢。徽之轉(zhuǎn)身對著康熙做個安靜站在哪里的手勢,她悄悄地靠上去。一步一步,徽之能看見那只鹿身上白色的皮毛了,想起來荷包里裝著幾塊糖,徽之伸手摸出來,對著那只鹿伸出手。感覺到徽之的善意,白鹿側(cè)著頭看看徽之,小心翼翼的邁著長腿湊上來,伸出舌頭慢慢的舔著徽之手上的糖。手心傳來溫暖濕潤的感覺,徽之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愉悅。她眼圈一熱,嗓子里堵著個酸酸熱熱的東西,眼淚無端端的下來了。她忽然想起了敏之,眼淚傾瀉而下,徽之忍不住小聲的啜泣起來。那只白鹿抬起臉看看她,忽然湊近了徽之,深處舌頭舔舐掉她臉上的淚痕,徽之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抱著那只白鹿,把頭埋在她修長優(yōu)美的頸子上,無聲的哭起來。康熙站在幾步之外,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歷來白鹿都是祥瑞之兆,而且這只鹿竟然出現(xiàn)在皇家禁苑!若是被那些馬屁大臣知道了,肯定歌功頌德的折子能把乾清宮的書案給埋了。雖然大局安定,可是地方上依舊七上八下的不太平,臺灣戰(zhàn)事膠著,是放棄還是決心收復(fù),隨著時間推移,議論越來越多。已有幾個地方不是報了干旱就是洪澇,再這么下去,肯定有幾個地方要成災(zāi)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天氣調(diào)勻,不要再生災(zāi)害。只希望上天垂憐,降下祥瑞可以叫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吧。“皇上,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