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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宮里服侍過,就一定是被惠妃指使的?若是自己急匆匆的過去,對著惠妃和明珠窮追猛打,大有斬草除根的架勢,皇帝和太皇太后會怎么想。要知道把瑚柱一家貶斥為奴,發(fā)配寧古塔的不是別人,是康熙自己啊。明珠是什么身份,惠妃是什么身份,康熙能為了徽之一個貴人就拔出明珠一派勢力。若是那樣前朝和后宮的勢力平衡就會發(fā)生變化,今后無能人抗衡索額圖一派勢力。即便是徽之想要博得個好名聲,去到皇帝跟前做圣母,求皇帝不要追究惠妃和明珠,事情還沒定論,她出來說這話不是先給明珠和惠妃定了罪,在自己的臉上寫著我和明珠惠妃不和?她是誰,惠妃到底是她親姨媽,明珠是她的親舅舅。身為小輩記恨長輩,已經(jīng)輸了忠厚寬恕。她怕是在康熙和太皇太后的心里形象一落千丈,成了心有城府,陰險偽善的人了。“這個事情還有誰知道?”徽之這會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再抬起頭眼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這個事情沒別人知道,惠妃身邊的春妞兒是悄悄地來和我說的。她眼淚巴巴的看著怪可憐的?!鼻嗥枷胫烘耗歉被袒滩话驳臉幼?,有些感慨:“平日里惠妃宮里的人都是趾高氣揚的,哪里肯把別人正眼看一眼。如今她這副樣子正叫人唏噓?!?/br>“這個事情不要再提,本來是皇上下旨秘密調(diào)查的,你們倒是吵嚷的沸反盈天,這不是給調(diào)查的人難看。而且抓賊抓臟,錢莊上的銀票誰都能有,御膳房也是給肥差,積攢下來點私房錢也是可能的?;蒎锬镆幌?qū)ξ也槐。郧暗氖虑橐埠兔飨嗷蒎鸁o關(guān)。我犯不著這會子去皇上哪里哭去。落井下石也不是我的風(fēng)格,人在做,天在看,做了虧心事總有上天的報應(yīng),我不插手。你今天沒見著春妞兒,也沒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對這個也不關(guān)心!”徽之深深地看了青萍,青萍愣了下,有些迷糊的點點頭答應(yīng)著下去了。“娘娘如今越發(fā)的歷練老成了,奴婢看惠妃不會那么傻,明相更不會那么沒頭腦。明相和索相面和心不合,皇上雖然還沒露出來,可是他們還不收斂必然會招致災(zāi)禍,那是前朝的事情,娘娘不要攙和。太皇太后提出來給主子升份位,想來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安撫主子的意思。如今皇上想要一團和氣,娘娘也只能先忍忍了?!币菰苿窕罩园参鹪?,等等看。連你也認(rèn)為是惠妃和明相的手筆了。舅舅是個聰明人,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怎么會做出來自損八百的事情。明珠不喜歡她,甚至想除掉她沒錯,只是這個時候不是最好的時機。果然事情的發(fā)展出乎意料,似乎沒人再關(guān)心那個小太監(jiān)是為什么死的,他身上的那些銀子到底是怎么來的,是誰在徽之的膳食里面放了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御膳房幾個可能接觸到徽之膳食的人被叫去問話。之后這幾個人都被革除了職務(wù)到了皇莊張服苦役去了。內(nèi)務(wù)府的幾個管事和總管被皇帝借著別的事情狠狠地訓(xùn)斥一頓,壽藥房和御藥房的管事被革職,而且他們的罪名是賬目不符,和徽之的事情沒一點關(guān)系。徽之冷眼看著事情的發(fā)展,一直沒有任何的表示,仿佛被下藥的是和她沒關(guān)系的人。不過皇帝的旨意很快下來,徽之晉升嬪位,按理說她也算是一宮主位,可以搬出儲秀宮,另外選個地方住?;罩畢s謝絕了內(nèi)務(wù)府的安排,說儲秀宮住習(xí)慣了不想離開。康熙聽了內(nèi)務(wù)府的回報,略微沉吟下:“既然良嬪如此說就依著她的意思吧,只是她現(xiàn)在住的地方要按著嬪的規(guī)制添加些東西。把那個偏院也給她吧。李德全你選幾個可靠的奴才過去給良嬪使喚。”李德全覷著康熙的神色,試探著說:“奴才記著皇上昨天吩咐,把那個羊脂玉的山子給良嬪娘娘布置新住處?,F(xiàn)在良嬪娘娘又不搬家了,那個山子是收回去呢還是依舊送到良嬪那邊去?!?/br>“你還送過去?你這個奴才,連朕的話也不聽了。你立刻送去——今天福建進上來的新鮮果品也拿去給她!”康熙很想去看看徽之,可是每天敬事房的太監(jiān)端上來綠頭牌的時候,康熙的手總是遲疑的不敢翻開她的牌子??滴鯇嵲诓幌朊鎸罩?,他要怎么和她說,這件事越查越心驚,他現(xiàn)在只能委屈她了。不能親自去見她,康熙也只能把心事化成了物質(zhì)上的賞賜。這幾天他給徽之的賞賜已經(jīng)是僅次于皇貴妃了。李德全洞悉皇帝的心思,他故意做個為難的樣子:“皇上幾天沒見良嬪娘娘了。這幾天想必是良嬪娘娘也念著皇上呢。今天早上良嬪主子身邊的丫頭過來說,娘娘做了好些精致的點心說給皇上嘗嘗。皇上也坐久了不如去儲秀宮疏散疏散,聽說良嬪娘娘做了樣新奇的東西,可好吃了!”說著李德全舔唇咂舌一臉的饞樣,康熙找到了臺階,扔下筆:“就不給你吃,饞死你!她真的盼著朕過去呢?”“是,昨天做出來五阿哥和三阿哥都要吃,良嬪娘娘那樣疼他們兩個硬是沒給兩位小阿哥??刹皇堑戎噬厦??”李德全看見康熙動了心,更加努力的鼓動著皇帝。“嗯,你叫良嬪過來,省的朕過去倒是鬧得像和兒子搶嘴吃?!笨滴跽酒饋碛肿拢€是有點說不上緣由的膽怯。好像這個乾清宮是他的主場,在這里更理直氣壯。儲秀宮更像是徽之的主場,他去了竟然沒來由的束手束腳的。“是,奴才這請娘娘過來!”李德全打個千,腳下生風(fēng)的跑了。康熙看著李德全的背影,心上壓著多天的烏云不見了,他竟然有些期待著徽之的到來了。伸手拿起一本奏折,康熙看了幾行,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了?;实鄣哪樕絹碓诫y看,眉頭緊皺,手下意識的抓著茶杯,力氣大的恨不得能把茶杯捏碎。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會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一場風(fēng)暴要來了。有大臣上疏彈劾明珠,說他結(jié)黨營私,佯裝謙遜,實際上則是邀買人心,排斥異己。康熙扔下折子,抓著茶杯狠狠地喝了幾口有些涼的茶水,其實上疏上彈劾的內(nèi)容康熙多半能察覺到。只是沒想到明珠的勢力竟然如此之大,以前只以為他是喜歡研究學(xué)問,和文人學(xué)士,新科進士翰林院的后起之秀聊得來罷了。只沒想到明珠有排除異己的心思。“皇上,良嬪娘娘來了?!崩畹氯ξ南崎_簾子,請徽之進去。剛踏進殿門,徽之就察覺到康熙的怒氣了,她下意識的看一眼李德全:小李子你這是坑我呢,還是坑我呢?李德全無奈的攤攤手:伴君如伴虎,一盞茶的功夫誰知就變天了。見著徽之來了,康熙臉上才稍微露出些溫和顏色:“你來了